飄天文學 > 金枝寵後 >第62章 落水
    這不符合身份的鞦韆架就搭在東次殿外邊的一排樹下,地上更是連夜去了青石板,鋪徹上軟土和厚厚的一層綠坪,便是摔了下,也傷不着。

    既然都搭起了,玉照然只能勉爲其難的坐上去晃『蕩』上兩圈。

    宮裏的這鞦韆架跟玉照前的那不太一樣,比玉照前玩的那了許多,架子用的是通體一『色』粗重的楠木,別說是一玉照,只怕是一頭大象也能輕快的『蕩』起。

    保守估計還能留給她的孫子用。

    玉照等着他推,可這人推的慢悠悠的,還幾乎是在平地移動,玉照覺得,這人肯定沒有『蕩』鞦韆。

    “你也坐上好不好?”玉照膽子大起了,想邀道長上跟她一起。

    結果然遭到了拒絕。

    他眉頭輕皺,“哪有皇帝『蕩』鞦韆的。”

    玉照不再理會他,己『蕩』鞦韆是十幾年『蕩』出的本事,不需要宮人推搡,腳尖一蹬,就能輕鬆『蕩』起。她不畏,若非擔憂己尚且沒痊癒的心疾,她甚至可『蕩』到最處去。

    每次到處時,她朝着北邊眺望,能穿透面前的錦繡宮牆,望到那片廣闊一望無際的,空澄碧,纖雲不染。豔陽掛,明豔的叫人不敢直視。

    她看到那走龍飛鳳五脊六獸的大雄寶殿。

    那是道長上朝的地方。

    玉照想起這,回頭去看道長,“我能看見你上朝的地方,就在那邊,好好。”

    她的話語被風颳到四處,也不知身後的道長聽到了沒有。

    玉照被風迎着臉吹,由穿的厚實,出門時甚至道長給她套上了斗篷,今看正好,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就連道長昨夜欺負她都忘的一乾二淨。

    可惜玉照沒放鬆一會兒,便看見狗兒朝着她跑。

    這狗兒長得是快,滿打滿算玉照從撿到它開始,也纔剛剛四多月。

    雪爪兒已經長成了一隻大狗,一隻成年的母狗。長得倒是非常俊俏,和小時候的憨頭憨腦肥嘟嘟的不一樣,成年後便顯現出黃狗該有的聰慧敏捷,一雙睛凌厲的很,只有粉『色』舌頭仍和小時候一般模樣。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也不知四條爪子遺傳了它爹還是它娘,亦或者是基突變,是小短腿。

    小短腿也有小短腿的好,看起格外逗樂。

    雖是小短腿,可它跳躍能力絲毫不差。

    玉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給她的愛犬起了與衆不且含有深意的好名字。

    叫雪爪兒。

    它四腳都是雪白,通身又是黃『色』,黑鼻子,白嘴兒。

    黑鼻難聽,白嘴更難聽。

    思想去可不是雪爪兒最好聽嘛?

    這名字誰聽了都得誇獎說好聽。

    雪爪兒這蠢狗,見到她定然要撒起歡,非得追着回『蕩』的鞦韆去扯她的裙襬,玉照倒是不怕裙子被它扯壞了,怕這蠢狗被晃晃去的鞦韆砸傷了。

    “雪爪兒你快走開!快走開!”

    雪爪兒爲主人在叫它去,追的更歡快了。

    “道長道長,你快把它叫去......”玉照幾乎要被雪爪兒『逼』瘋。

    趙玄在身後瞧這一幕覺得有趣,中含笑,卻是一動未動。

    玉照無奈只打算停下,結果這雪爪兒竟然趁着她放緩速度的時機,一躍而起,跳到了她腿上。

    四腳扒拉着她的衣服,穩穩的在她腿上站住了,竟然不知害怕,跟她一塊兒『蕩』起了鞦韆。

    玉照驚訝起,她壓根兒沒怎麼訓練的雪爪兒,可誰知它竟然此聰慧,日後她終有人陪己『蕩』鞦韆了。

    等玉照累了,停了鞦韆抱着狗跑下,趙玄就站在明瓦底下看着她。

    玉照覺得拋去昨晚的事兒不提,她的郎君是一好脾氣,待她好,只她昨日說想要『蕩』鞦韆,連夜便搭設了一鞦韆起。

    他對待己這般好,己也不能爲了那點事兒生氣,再說,昨其實她也不是隻一味的疼的。

    “你又在笑麼?”

    趙玄無奈不肯承認:“喊了你幾十遍叫你下,你都不下,朕挨着冷風吹,臉都僵了,何還笑的出?”

    他瞧着她『蕩』的那般,怕她分神,連叫她都不敢大聲。

    玉照走近擡頭瞧着他那雙眸子,在明光底下他的眸『色』比旁人的要淺淡些,顯出淡淡琥珀『色』。

    “騙人,你在笑,你的睛在笑。”

    趙玄微怔,神情罕見的『迷』茫了片刻,後伸手『摸』了『摸』玉照被風吹得冰涼的臉,玉照抓起他溫熱的大手緊緊貼着她被凍僵的臉:“好暖和啊,別移開,借我暖暖。”

    趙玄叮囑道:“只今叫你放開了玩玩,朕不在你不許玩。”

    縱太醫說她的身體已經好轉許多,與常人差距不大,可還是隻有他親盯着才安心,交給誰都不。

    “爲麼?明我帶上幃帽,也凍不着臉。”

    他無奈道:“鞦韆有麼好玩的。”

    玉照不說話了,明明是這人叫己出『蕩』鞦韆的。

    玉照發現,道長的是萬分彆扭的人,心裏想麼總不願意跟己說,要叫己去猜,可恨的是她又不是神仙,何會猜得到他心中所想。

    趙玄鬆了,“等暖和了,再去玩,好不好?”

    玉照鼓着臉,雙眉擰起,一臉的不樂意。

    “些時日冬獵,朕帶你去騎馬可好?”

    玉照中閃片刻的驚喜,被她壓住了,她眨了眨睛,神情茫然而失落,卻強裝無所謂:“還是算了,我又不能騎馬,我玩別的好了......”

    趙玄握住她的肩,俯身吻了吻她冰涼的鬢角:“太醫說了,你可騎馬。”

    “朕帶着你,慢些騎便是。”

    玉照擡頭碰到他挺俊的臉,近在咫尺的臉。

    道長呼吸清冷,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與己今日薰得月支香肆無忌憚的交織纏綿在一起,相融、密不可分。

    她然而然地就開心起,趁機提出要求:“那我明想去舅舅府上玩,晚上就回宮,好不好?”

    “朕明日無事,便陪你一起去。”

    這小姑娘委屈的像是己不給她見舅舅一樣,實則兩人昨日纔在交泰殿見。

    “你人好。”

    他已經免疫了這句話,最開始聽了還心軟成一團,後才知,這人不知從哪兒學的嘴甜。

    任她將你誇的花『亂』墜,惹她生氣了,不搭理你也只是下一刻的事。

    玉照知道,舅舅總是有己的事兒要忙的,若是去了江都,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麼時候,倒是外祖母,了京城沒打算那麼快走,答應了陪她久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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