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話音剛落，便聽天際傳來一個聲音。
一頭巨獸飛來，一人騰空落下。
“拜見師父！”
來人手持一劍，正是姜玉生。
“起來吧！”
沈天擡手，姜玉生起身。
“爲師命你暗中協助笑滄海，爲何來了問心谷？”
“啓稟師父，四師兄知曉了二師姐的事，特地命我前來，阻止師父殺了二師姐。”
“哼！老夫的事，還輪不到這孽徒來指手畫腳。”
沈天拂袖，目光落在紅月明身上。
“他讓你來，還有何事？”
“四師兄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沈天翻了個白眼，廢話。
老夫又未曾殺過神翼一族一人，自然是有誤會在裏面。
“二師姐，我不知是何人誆騙了你，但師父的爲人，絕對不會隨意濫殺無辜。”
紅月明皺眉，“師弟，你被老魔頭洗腦了？”
額……
姜玉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和四師兄一樣，都說我被洗腦了。
“這不重要，二師姐可知問心谷的來歷？”
紅月明搖頭，沈天也好奇起來。
這問心谷，難不成還有何奇妙的地方。
“四師兄告訴我，問心谷天地之初便已經存在，擁有辨別真假只能，只是隨着時間推移，問心谷的這一奇能，一點點的消失，世人也忘卻罷了。”
“你說這些，有何用處？”
“稟告師父，問心谷的奇能，雖然一點點消失了，但並非完全消失，只需將其喚醒，便可測試真假。”
姜玉生拱手說道。
沈天負手而立，右手撫摸鬍鬚。
“你能有辦法？”
“四師兄有法子。”
“……”
“來的時候，四師兄已經告知了我，如何喚醒問心谷這一奇能，請容徒兒一試。”
“嗯！”
沈天點頭。
姜玉生得了恩准，騰空向着獨峯而去。
真氣調動，抓着紅月明，沈天也跟了上去。
很快，便來到了獨峯峯頂。
姜玉生手持玉生劍，似是尋找着什麼，最終在峯頂中央的一片草叢中停了下來。
玉生劍抖動，劍氣縱橫而過。
這一片草叢，在劍氣之下自是化爲虛無。
唯獨有一顆小苗，依舊完好無損。
仔細端詳，這小苗的周圍，是一圓盤。
雖然究竟歲月洗禮，但圓盤刻畫的大致輪廓，還是能夠看清楚一二。
這圓盤上刻畫的模樣，恰好和兩儀時輪法身一模一樣。
中間是太極圖，外圈有十二顆星珠盤旋。
玉生劍輕輕點在小苗上，竟有澎湃的生機涌出。
小苗感受到了生機能量，竟然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澤。
莖葉上，有細細的金色紋路。
生機能量涌入，小苗竟然成長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小苗竟然長成了一顆小球。
綠油油的枝葉盎然向上，陽光照耀在上面，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這是問心樹，天地之初便存在的神靈，擁有問心無愧，辨別真假之能，至於爲何會衰弱，變成現在的模樣，便不得而知了。”
姜玉生將藍田河交代的話，複述了一遍。
“師父請！”
沈天：？？？
請什麼？我應該怎麼做？
姜玉生意識到有點奇怪，立馬想了起來。
這番解釋，沈天倒是明白了。
說白了，這問心樹，不就是測謊儀嘛！
好傢伙，這世界還真有點意思。
“問吧！”
沈天板着臉，將頭扭到一邊。
“比翼，是不是被你囚禁了？”
“沒有，老夫從未見過聖獸比翼！”
三人看向問心樹，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沈天和紅月明，同時看向姜玉生。
“額……忘了，還需要師父和二師姐的一滴血。”
姜玉生尷尬的撓了撓頭，這種活今後絕對不接了。
交代太多，記不住。
還是打架最痛快，一劍完事。
“師姐，得罪了。”
姜玉生躬身，玉生劍劃破紅月明手指，一滴血落在玉生劍上。
輕輕抖動玉生劍，鮮血落在問心樹上。
沈天擡手，取出混沌斧，一滴血同樣落在問心樹上。
“好了，這下沒問題了。”
“比翼，是不是被你囚禁了？”
“沒有，老夫未曾見過聖獸比翼。”
問心樹搖動，枝葉偏向右邊。
真話！
“神翼一族，是不是你所滅？”
“不是，老夫並未去過神翼一族居住地。”
枝葉向右，還是真話。
紅月明咬脣，再次問道。
“你收我爲徒時，可曾知我是神翼一族後人？”
“不知，老夫收徒，從不問來歷。”
枝葉向右，真話無疑。
紅月明沉默了，問心樹給的判定，沈天說的不是假話。
難不成，真的不是沈天所爲？
“我在問你，若是不借用比翼精血，你如何突破的庭宮十星？”
“誰告訴你，突破庭宮十星，只有比翼精血可以做到？”
“你是如何做到的？”
“老夫爲何要告訴你？你是老夫什麼人？另外，你跑題了！”
這些，不用再看問心樹。
三人沒有注意到的一點，問心樹的枝葉，一直向着右邊。
“這……不足以證明，神翼一族不是你所滅，興許，問心樹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奇能，或者問心樹，本就是人們杜撰，賦予的這種奇能。”
“自然！”
沈天這兩個字，讓紅月明和姜玉生同時愣住了。
問心樹已經證明了沈天說的是真話，現如今又認同紅月明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二人皆是懵了，不知沈天心中所想。
“老夫做事，向來講究用證據說話，我不會殺了你，我會帶你迴天一山，等查清楚了神翼一族被滅的兇手後，再處置你。”
沈天對問心樹的能力，並非是有質疑。
只是紅月明如今，認定了沈天就是兇手。
僅僅只憑問心樹，不足以讓她相信。
再者，紅月明說的也沒錯。
這麼久了，問心樹興許早就沒了當初的奇能。
或者，問心樹的奇能，本就是人們杜撰，強行加上的神祕色彩呢？
“但在這之前，你要做一件事，解散明月宮，解散了明月宮，老夫便放過那些女子。”
沈天淡淡開口，說罷背過身去。
後面的，就交給紅月明自己去解決吧！
紅月明面色不太好，親手建立起來的明月宮，難道要這樣解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