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024 再次一換一
    “哦,知道了。”

    對於趙鴻傑的畫大餅,沈憶宸表現興味索然。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現在所處的時代是大明,而不是秦漢跟隋唐早期。所以選拔人才用的是科舉制,而不是舉孝廉跟九品中正制。

    詩詞名揚天下有個毛用,就算你詩詞強如杜甫、柳永,想要進入權利中心,不還是得考取功名纔行。

    自己目前就是個學童,連最基礎的秀才功名都還沒有混上,有這份心情想着如何名揚天下,還不如專心致志把明年的縣試給過了,否則越出名越會被人拿來嘲笑。

    “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對於沈憶宸這種態度,趙鴻傑頗爲痛心疾首,這要是自己有這水平,那還不得好好宣揚人盡皆知?

    畢竟做人如果不裝逼,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我如果是朽木,那你小子……算了……”

    本來沈憶宸還想找個形容詞,但想想這小子的拉垮已經無法形容。只能伸手過去一把摟住趙鴻傑的脖子,把他往角門方向拽去,要是再繼續扯淡下去,恐怕又得遲到了。

    來到外院家塾,跟以往有些不同,本來早學開始前有些喧囂的講堂,當沈憶宸出現在門口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這是把我當先生了嗎?

    突然見到這種場景,着實把沈憶宸給整不會了,愣了兩秒之後就拉着趙鴻傑,趕緊回到了自己座位。

    “沈憶宸來了,我本以爲他會去內院家塾了。”

    “是啊,他現在可是名揚應天府,國公爺昨天都留下他單獨訓話。”

    “那爲什麼還在這裏,難道說依然不招國公爺待見?”

    “不知道,不過都應邀參加冬至詩會了,以後肯定會入宗譜了吧。”

    周圍同窗各種議論紛紛,可能是以前大聲嘲諷慣了,這次議論依然沒有多少避着沈憶宸的意思,悉數被聽入耳中。

    聽到這些,沈憶宸才明白自己進來,爲什麼情景會如此怪異。原來這些傢伙,都知道昨天家宴上發生的事情,以爲自己會入宗譜,從此一飛沖天呢。

    沈憶宸能聽到,趙鴻傑自然也能聽到,只見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也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對了,昨天公爺跟你說了些什麼?”

    “不是,你們消息有這麼靈通嗎,怎麼個個都跟親臨現場似的?”

    沈憶宸實在有些無語,知道《臨江仙》就算了,畢竟這首詞一出來,被迅速傳播是肯定的。但是最後自己被成國公留下來對話,這些人都清清楚楚,明朝通訊啥時候有這麼發達了嗎?

    “成國公府家宴,衆多勳戚重臣參加,幾乎是整個南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這下倒是輪到趙鴻傑不解了,成國公何等人也,一舉一動都被人所關注着。更別說這次家宴,勳戚重臣基本上悉數到場,還有內院學子參加,想要不知道都難!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沈憶宸瞬間也明白了,自己是個小角色,而成國公朱勇可是個“電燈泡”,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數人所關注着。

    加上昨天那羣內院學子,基本上也是南京文人圈子裏面的,流傳開來確實不足爲奇,是自己還沒有適應上層社會的影響力。

    “快說說,公爺有沒有提入宗譜的事情?”

    “沒有,就是勉勵了兩句。”

    沈憶宸不想把自己跟朱勇的對話說太多,而且這些對話背後蘊含太多恩怨情仇,說也說不明白。

    “就這,不應該啊。”

    趙鴻傑感到無法理解,按理說沈憶宸現在可在文人士子圈裏面打響了名號,入個宗譜也不算辱沒了成國公府家門吧。

    “入不入宗譜其實也沒什麼。”

    對於趙鴻傑比自己還要執着,沈憶宸只能笑着回一句。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了。”

    就在兩個人拌嘴皮子過程中,李庭修拿着書本邁上講臺,霎時整個講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一日之計在於晨,有這個閒聊的功夫,不如放在溫習功課上面。”

    很明顯李庭修是聽到了學童們之間的八卦,於是出言告誡了兩句。

    “學生謹遵先生教誨。”

    衆學童立馬起身稱是。

    “今日的早學內容,是背誦並且默寫《中庸》全文,不合格者將罰抄三遍,並且打手心十尺。”

    “啊……”

    “完蛋了。”

    “不要啊,先生!”

    李庭修這話一出,整個講堂內可謂是“哀嚎遍野”。

    前段時間默寫個《大學》,能通過的學童就已經寥寥無幾,這才過了幾天,又要默寫難度更大的《中庸》,簡直是不給活路。

    學童裏面還能悠然自得的,估計就只有沈憶宸了。

    只見他臉上洋溢着輕鬆的微笑,心中暗想讓老哥我寫個詩詞什麼的,可能還有點難度。背誦默寫這些,不是送上門來的表演舞臺嗎?

    但俗說話的好,做人不能太得瑟,李庭修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沈憶宸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除此之外,沈憶宸用‘女與回也孰愈’爲題,寫一篇八股文章。如寫不好,打手心二十尺。”

    啥?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憶宸直接是懵了,要自己現在寫一篇八股文,這不是開玩笑嗎?

    本來沈憶宸的計劃,是這小半年突擊學習八股文,明年縣試再檢驗下成果。結果沒想到李庭修不按套路出牌,今天就要自己寫文章,實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要是寫詩詞什麼的,咬緊牙關還能湊合出一篇打油詩,再不濟當個文抄公總能整出來,這八股文那真是抄都不知道該去哪裏抄!

    而且更重要一點,就是自己莫名要多寫一篇文章也就算了,爲什麼就連手掌心都要多打十下?

    很快這個盲點也被後座的李達發現了,他想着沈憶宸要比自己多挨十下打,心中暗爽之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沈憶宸就心裏不爽,還聽到身後傳來李達辛災樂禍的笑聲,於是越想越氣,感覺不能忍!讓你小子笑的開心,大不了一起死。

    於是起身對着李庭修說道:“先生,不患寡而患不均,學生願與李達同享二十尺!”

    聽到沈憶宸這話,李達瞬間感到有些蒙,不患寡而患不均是這麼用的嗎?

    “你說的有道理,李達如若《中庸》默寫不出來,也打手心二十尺。”

    什麼叫做如墜冰窟,李達現在心理狀態就是,他萬萬沒想到沈憶宸會給自己整這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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