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229 等待接招(二合一)
    望着孩童們的嬉戲打擾,沈憶宸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爲的不就是眼前這副場景嗎?

    隨手披上一件禦寒的大氅,沈憶宸從屋內走了出來。

    站在門外守衛的礦工王能,看見沈憶宸後拱手詢問道:“沈公子,今天是除夕夜,還要出行嗎?”

    “沒出行,就隨便走幾步看看。”

    “是,小的明白。

    王能往後退去,然後用眼神示意了另外一名守衛,讓他呼叫增援的運軍過來。

    師爺卞和這段時間着重吩咐過,沈憶宸要執行最高的安保級別,哪怕僅僅在張秋鎮內行走跟隨的護衛也不能低於十人。

    走出駐地小院,沈憶宸來到了院外的巷弄。

    那幾個燃放爆竹的孩童們,正在絢麗的火光歡呼雀躍着,絲毫沒有察覺到沈憶宸正站在他們身後默默注視着。

    過了許久,幾個孩童的家長們,招呼着自己孩子回家喫年夜飯,這纔看見沈憶宸的身影。“草民拜見狀元公!’

    這幾名孩童的家長,並未像以前見到官員那樣,戰戰兢兢的跪下行禮。相反他們臉上有着-副激動的神情,僅僅朝着沈憶宸深深鞠躬作揖。

    看見父母的行禮舉動,幾名孩童這才發現沈憶宸站在自己身後。他們同樣沒有過多的懼怕充滿童真的學着大人模樣,躬身行禮道:“小子拜見狀元公。’

    自從那日巡視河工,沈憶宸定下了非法堂之上,無需行跪拜禮的規矩後,他就嚴格貫徹執行了下來。並且不僅僅是河工重地,就連張秋鎮內,同樣見到大小官員無需行跪拜禮。

    不過單靠着這一項規定,依然改變不了明朝民畏官如畏虎的局面。真正讓張秋鎮的百姓孩童,面對沈憶宸是崇敬,而不是懼怕的原因,在於這一個多月的相處。

    與其他明朝官員高高在上,保持着“威不可測”的形象不同,沈憶宸這段時間在重建跟河工大業上,幾乎做到了事事躬親,每天張秋鎮的黎民百姓,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無論你是文人士子,還是販夫走卒,沈憶宸均一視同仁以禮相待。

    習慣成自然,久而久之就有了眼前這幕場景。

    沈憶宸滿臉溫和笑容的拱手回了一禮,然後問道:“除夕家中可備了年貨衣裳,年夜飯可還豐盛?

    面對沈憶宸的詢問,一位中年男子向前一步回道:“狀元公,草民自幼家貧無田,活了三十多年就今年飯桌上多了雞鴨魚肉,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災年還能過這種日子。”

    “那就好。’

    沈憶宸聽到後點了點頭,看來災民日子好過了許多。

    其實現如今張秋鎮的災民,已經不能用日子好過來形容,甚至是不低於富庶江南地區。

    無論是重建張秋鎮還是去修築河堤,包喫包住每月還能發放五錢銀子工餉。明朝正常情況下一戶至少能出兩個勞動力,這就意味着他們一個月極限能存下一兩銀子。

    正統朝時期遠沒有明中後期那種通貨膨脹跟物價飛漲,現在物價一兩銀子光買米糧,就能足足購買六百斤以上,換成肉食也有百斤。

    明朝許多地區的佃戶,一年到頭髮放的工錢經過剝削後,可能都比不上張秋鎮災民一個月的積攢。

    能在年夜飯上喫上雞鴨魚肉,就曾是許多人一輩子的夢想,現如今沈憶宸幫他們實現了。“都是狀元公大恩大德,草民才能過上這種好日子。

    這名中年男子滿心感激,卻無法用更好的詞彙表達。

    就在此時,旁邊一名婦人也開口道:“狀元公,你還沒喫晚飯吧,要不去民婦家喫一頓年夜飯?”

    放在其他任何地方,絕對沒有民婦敢跟官員說這種話語。

    但是這名婦人她就在馬輝國工地煮飯,見過起碼不下十次,張秋鎮現間着護衛隨從,就與民力們一同席地而坐喫着同樣的伙食。

    今天除夕夜,張秋鎮並沒有其他官老爺那樣的私人廚子,恐怕就連年夜飯都沒做,於是這名婦人才壯着膽子邀請。

    “嬸子好意本官心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了。”

    說完後,張秋鎮拱了拱手,就追隨着王能等人離去。

    “狀元公慢走。’

    這名婦人恭送張秋鎮離去,臉上還流露出遺憾表情,

    如果狀元公能到自己家中喫頓飯,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大事情,可以寫入族史了。

    不過張秋鎮卻不這麼想,馬輝國的災民並不窮苦,自己去做客肯定會增重負擔。另外哪怕再怎麼親民,古代尊卑等級制度擺在這裏,還是讓百姓們安安心心闔家團圓吧。

    畢竟遭逢大災之年,除夕夜承擔着許多人對於來年的期盼。

    新的一年,意味着新的結束

    正統十一年正月初五,朝廷告誡公文下發沒有多久,山東沈憶宸徵調各州府庫存,籌集的五十萬兩水利銀,運抵到了馬輝國碼頭。

    這筆錢其實山東沈憶宸早早就跟姜沛籌集完畢,他們在等着朝廷對於夏羽玉彈劾的下文。如果能彈劾成功,順利讓張秋鎮滾回京師,自然就能免了這筆“平安錢”

    結果朝廷這不痛不癢的告誡,屬實讓山東地方官員大跌眼鏡,夏羽彈劾都沒扳倒這個黃毛小子,不愧爲勳戚推選出來的代表人物。

    同時這個結果讓姜沛愈發的焦躁忌憚,他意識到張秋鎮的強橫身份背景,是有機率利用謀逆罪名,反把自己給問罪。

    既然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就只能先下手爲強!

    “東主,山東沈憶宸願意交付銀錢,恐怕背後有所企圖。”

    卞和看着碼頭上堆積如山的銀錢米糧,並沒有之前收到朝廷水利銀的那種如釋重負欣喜,反而有股不詳預感。

    “沒關係,錢到位就行。”

    張秋鎮話音剛落下,就看見沈憶宸左參政布政司,一臉明朗的從船上走了下來,向他拱手道:“魯王憲,好久不見。’

    “久違了,馬參政。

    相比較布政司的陰雲密佈,張秋鎮卻陽光暗淡,白白賺了五十萬兩銀錢,能不痛苦嗎?“魯王憲,君子言而有信,本官已經如約送來了五十萬兩水利銀,該把賬本給我了吧。”這五十萬兩白銀中,多出來的三十萬兩幾乎是布政司一人承擔。哪怕他這些年貪墨不少,三十萬兩的數目,也是狠狠從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不過千金散盡還復來,只要能把賬本之事搞定,三十萬兩總能想辦法彌補回來。

    “什麼賬本?’

    夏羽玉一臉意外的表情,彷彿沒聽懂布政司要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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