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237 沙灣潰堤(二合一)
    沈憶默默解釋了一句,他都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說給勇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職明白”

    勇鄭重點了點頭,其實沈憶需跟自己解釋這些東西,公道自在人心!

    “去吧,千總”

    “職告辭!”

    勇手作,然後轉身朝着殿外走去只不過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勇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看着沈憶說道“等運軍弟兄何其有幸,三省八府之地的百姓何其有幸,能遇到憲你出鎮山東治水”

    “無論發生什麼,職均會一力承擔”

    說罷,勇大步離去,再也沒有回頭大明親王在押送途中畏罪自盡,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一定會震驚朝野,引得宗人府以及三法司嚴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勇無法保證此事絕對萬無一失,但他可以保證就算公之於衆,也不會牽扯到沈憶身上這個世道,不應該讓大義者跟罪惡者,受到同等的處罰待遇!

    望着勇的背影遠去,和站在到了沈憶的身邊,輕聲說道:“東主,既然已經捉拿魯王,何必冒着如此大的風險去王和就是傳統文人的性格,穩重、踏實、保守當初葉宗留面對礦稅壓迫選擇起義造反,而和選擇走上層路線求和路線不同無關乎誰對誰錯,卻能從不同的選擇中,清感受到雙方的性格差異在他看來冒着株連之罪的風險,去下令勇殺魯王,不值得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沈憶這次並沒有展現出很強硬的姿態,相反苦笑着回道:“如果有的選擇,我也不想冒如此大的風險去王”

    魯王狂妄歸狂妄,可他有一件事情說對了,那就是這個天下是朱家的只要沒有舉兵謀逆的實證,進京問罪到了最後會不會革除王,爲民還未可知有過後世寧王之亂的記憶,沈憶不敢把“正義”二字,寄託到朱鎮的身上或者更進一步說,就算最終魯王問罪成功被爲民,又能償還得了他犯下的罪行嗎?

    別人怎麼看沈憶不知道,在他的眼中遠遠不夠只有魯王伏,才能對得起天下蒼生,才能對得起公道正義,才能讓大明其他王心有餘,不敢再肆意妄爲的欺壓剝削百姓人生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既然無法確定天子是否會定魯王罪行,那就讓自己來“替天行道”!

    望着沈憶臉上的苦笑,和感觸良多的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爲什麼,屬下會追隨東主,衛所軍戶會效忠東主,百萬流民會信任東主”

    “從始至終,東主都沒有被官場途影響到初心,做到了以天下蒼生爲己任”

    是嗎?

    和的話讓沈憶不敢承認,其實很多時候他也畏懼、退縮、動搖過不過心中的那股熱血,讓沈憶前行,可能這就是沒有忘卻過的初心吧“走吧先生,治水纔是本官的分內之事”

    沈憶笑了笑,然後步朝着殿外走去,捉拿魯王不過是聖旨的臨時任命,他還得儘快趕回張秋鎮處理治水之事河工物料被燒燬後,沈憶第一時間聯繫了江浙大商,要求他們務必竭盡全力,用最快的時間再運輸一批築堤材料過來,保證大期間河堤的穩固除了江浙地區的物料,沈憶還從北直隸、河南、安等地購買木料,以作後備的不時之需目前各方商家事務,都需要沈憶親自出面協調畢竟河工失火之事,造成的不良影響很大,許多大商都擔心沈憶會因此問罪,然後調回京師要知道江浙地區大商願意運輸物料,看重的並不是朝的信用,而是沈憶個人的信用一旦他長時間不出面協調確認,就會引得人心流言語四起正統十一年四月初六,魯王押送京師問罪途中,畏罪上吊自盡此事一出朝野動盪,想當年建文帝削引發衆怒,導火索就在有人告發王朱柏謀反於是乎王朱柏悲憤的用引火自方式抗爭,從而各地王感同身受,紛紛起兵對抗魯王朱的案例,自然不能與王朱柏相提並論,但他自盡身亡的行爲,就必然會讓朝野內外浮想聯,導致各地王人心浮動明英宗朱鎮得知消息後,第一反應同樣震驚無比,他怎麼也沒想到魯王朱會畏罪自盡爲了平息論事態,朱鎮下令宗人府與三法司聯合徹查,必須要弄清楚整事情的經過另外勇身爲押送將領,要追究看管不力的罪責,當即被押送到刑部大獄進行審問初夏時節的雨勢,相比較春雨綿綿,更加兇猛淋沈憶站在屋下,伴隨着電閃雷鳴,看着天空中傾瀉而下的大雨,心情就如同這天氣一樣的陰“先生,千總入獄半月有餘了吧”

    站在沈憶身後的和,聽到這聲突然的詢問,點了點頭應道:“十七天了”

    “我在想是不是要給公爺寫封信,讓他關照一下千總”

    “東主萬萬不可,此事必須徹底的撇乾淨關係,相信千總他也不願意你這樣做和知道沈憶自從得知勇入獄的消息後,一直心有不忍在思考着該如何營救但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非常時期更需要保持距離,以防被有心人抓到把別說是勇入獄,就算判死,沈憶也不能有任何表示這就是政治鬥爭道路上,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聽着和的話語,沈憶重重吐出一口胸中的結之氣雖然很多時候都在告着自己慈不掌兵,善不當官但真正面對這種可能犧牲自己人的場景,沈憶還是沒有那種鐵石心腸就在此時,一名身穿衣的差役,冒着大雨急步來到沈憶的跟前告道:“憲大事不好,東阿縣沙灣決口了!

    差役的告,讓沈憶跟和俱是心神一驚,要知道現在已經進入到夏季期,河水雨量相比較初來山東之時暴漲如果此時河堤決口的話,想要堵住決口的難度要難上數倍不止更重要是河工大料被毀後,哪怕後續讓商家從各地運輸補充,張秋鎮倉儲庫存,也始終處於一種極低的狀態簡單點說,就是想要堵上決口的物料都不夠!

    “何時決口的,又爲何會決口!”

    沈憶趕忙追問了起來,山東境內這數百里河堤,從正月裏就開始加固,還經受住了束水攻沙的考驗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決堤?

    要知道現在雖然水勢雨量暴漲,但依舊沒到夏季最大洪峯的時刻如果連這種場面都撐不住,接下來又會出現怎樣的場景,全線堤嗎?

    “昨夜突然堤壩塌,陳主已經連夜趕往現場,決口原因暫未查明,可能與沙灣十質有關係”

    聽到這些回答,沈憶沒有再繼續多問這種緊急事件小小差役,知道的東西也有限,想要弄清楚具體原因,還得親自前往決口現場“蒼火頭備馬,本官要即刻趕往東阿縣!”

    “是,沈公子”

    蒼火頭明白事情緊急,就連衣都沒來得及穿,就急匆匆的跑向馬房備馬沈憶同樣沒有絲毫遲緩,返回屋內拿上幾件緊要的物件,然後披上一件衣後,就頂着潑大雨奔跑而去東阿縣地處城境內,與陽穀縣距離一百二十餘里,一隊數十人的馬隊在泥的道路上狂奔,更後方還有縣姜組織的數千支援民力所有人都知道東阿縣沙灣的決口要是堵不上,就會重演去年陽穀縣張秋鎮的場景,澤國千里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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