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297 我全都要 (二合一)
    剿滅倭寇?

    聽到沈憶宸提出的條件居然就這玩意,馮正差點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現在可不是一百年後的嘉靖朝,區區幾十個倭寇就能在東南沿海如入無人之境。

    哪怕前幾年大明喫過倭寇來襲的虧,還被攻破了沿海幾個州府跟衛所。但後續大明同樣展開過殘酷的報復,沿海島嶼盤踞的倭寇跟海盜,被大明水師給狠狠剿殺了一遍。

    馮正統領的福州三衛精銳,士氣萎靡情況下面對義軍確實戰績不佳,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是一羣弱雞。

    要知道哪怕遭逢土木堡之變這種國運慘敗,皇帝跟京師三大營精銳盡失,于謙靠着部分備操軍、備倭軍、漕運軍、浙軍進京,都能翻盤蒙古鐵騎,甚至敢於出城迎戰。

    現在怎麼可能把區區倭寇放在眼中,沈提督這不是給自己刷戰績嗎?

    不過話到嘴邊,馮正卻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沈憶宸怎麼知道會有倭寇來襲,甚至聽着語氣就連時間地點都知道,屬實有些不太正常。

    雖說沈憶宸是福建提督軍務,但畢竟是京官空降,消息靈通程度還能強過自己這個本地將領?

    “沈提督,下官冒昧問一句,倭寇來襲此事可當真?”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不解,馮正終究還是追問了一句。

    “馮衛司,做好準備就行,到時候本官自然會告知。”

    沈憶宸淡淡回了一句,很多時候上位者得有上位者的神祕,更何況這種事情壓根無法提前告知。

    “是,末將唐突!”

    “本官還有諸多軍務要趕往福州府處理,這裏就交給馮衛司了。”

    說罷,沈憶宸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馮正的面前,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補充道:“馮衛司,本提督很看好你,別忘我失望。”

    “沈提督放心,下官定當不負所托!”

    看着馮正一副赤膽忠心的模樣,沈憶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就走出了帥帳。

    徒留馮正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沈憶宸離開軍營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福州府,相比較泉州城的斷壁殘垣,福州城依舊是一副“太平盛世”場景,絲毫感受不到戰爭的緊張氣氛。

    城內一座豪華私人宅邸內,福建布政使張琛正在招待着喜寧,兩人面前擺放着一堆奇珍異寶跟古玩字畫,幾乎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喜公公您看,這顆寶珠是從南海瓊州採摘而來,晶瑩剔透光彩照人,據說還有駐顏之功效!”

    張琛拿起一顆珍珠,滿臉諂媚向喜寧介紹着。他這個布政使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前有福建暴亂帶來的失土之責,後有右布政使宋彰抱得王振大腿,虎視眈眈準備趁機發難上位。

    不出意外的話,張琛在福建叛亂平息之後,便會被朝廷給問責。會不會定罪入獄不知道,大概率布政使這個官職是保不住,於是他想方設法進行挽救。

    “張藩臺,如今泉州府被叛軍攻下,導致整個福建局勢危如累卵,你還有心情領着咱家欣賞南海寶珠?”

    喜寧看似不滿的歸罪了一句,手上動作卻裝不經意間拿起了這個寶珠觀摩,眼神中有着一抹掩飾不住的談妥。

    看到喜寧這副神情,張琛身爲官場人精自然明白,他趕忙討好笑道:“下官無能惹出諸多事端,幸得喜公公跟沈提督出鎮福建,猶豫擎天之柱鎮守一方,日後定能河清海晏。”

    馬屁拍完,張琛又拿起一副字畫說道:“喜公公,這副是宋四家之一的豫章先生真跡,世間罕有極爲難尋,要不公公點評一番?”

    喜寧女真人出身,文學造詣約等於無。不過好歹曾經在內書堂讀過書,“宋四家”的名號還是聽過的,知道這副筆墨的含金量。

    但相比較真金白銀,喜寧對於文人墨寶的收藏就興味索然,他僅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咱家胸無點墨,還是有些自知之明,點評什麼就算了。”

    “張藩臺一番心意咱家現在也看到了,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喜寧向來是簡單粗暴的張狂,不喜歡彎彎繞繞的,張琛這次奉承態度比較到位,有資格提出一點小要求。

    聽到喜寧鬆口,張琛臉上流露出大喜過望神情,趕緊躬身回道:“下官任期發生動亂之事,恐遭朝廷跟陛下的責罰,只求喜公公在平叛上疏中,能替下官美言幾句,此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張琛現在想法就是亡羊補牢,只要沈憶宸跟喜寧能把福建動亂平息,然後在上疏替自己遮掩幾分,說不定就能把失職之罪給緩過去。

    當然,最好是分點平叛功勞給自己,好將功補過。

    聽到張琛這想法,喜寧噗呲輕蔑的笑出聲。

    “張藩臺捅出這麼大的簍子,豈是咱家美言兩句就能平息陛下怒火的?”

    “自求多福吧。”

    說完之後,喜寧就把手中把玩的南海寶珠給放下。

    福建布政司二把手宋彰爲了討好王振,足足往京師送了三萬兩黃金。你一個堂堂正官一把手想要脫罪分功,就拿出這點錢財,是把我喜寧當做乞丐打發嗎?

    亦或者說,覺得咱家遠不如王振重要?

    面對喜寧這突然的翻臉,張琛瞬間呆住,自己要求也不算高啊。難怪都說閹人性格詭異很難伺候,眼前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喜公公息怒,下官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今形勢比人強,張琛只能趕緊認錯。

    然後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遞到喜寧面前說道:“下官自知罪責深重,美言之事讓喜公公很難辦。”

    “這是下官准備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喜公公笑納!”

    望着眼前的冊子,喜寧猜測又是什麼文人筆墨,於是反口問道:“這是什麼?”

    “福建布政司田產魚鱗冊!”

    魚鱗冊?

    聽到是這麼個玩意,喜寧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拿魚鱗冊給咱家做什麼,莫非除了與沈提督整頓軍務外,還要幫你們處理政務?”

    喜寧徹底沒了好氣,福建布政司真是一羣廢物,軍政哪方面都一塌糊塗!

    “下官豈敢有這種念頭,這是自福建動亂以來荒廢的無主之地,最近時日福建布政司衙門統計了出來,還請喜公公過目。”

    魚鱗冊就是張琛的買命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交出來的。

    畢竟田產這玩意是古代家族傳承的硬通貨,多少人拼死拼活一輩子,就是爲了置辦田地然後詩書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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