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445 弒君殺汗 (二合一)
    “曹總兵,瓦刺大軍的鋒線已經接近漠南蒙古邊界,騎兵速度快的話三五日便能直撲韃靼大營。”

    “按照目前脫脫不花掌控的力量,很難抵擋住瓦刺大軍的進攻,末將建議召集遼東軍各部,主動出城打造防線牽制瓦刺兵馬,以防止韃靼部遭受攻擊之下突然崩潰!”

    現在已經晉升爲遼東軍參將的李達,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便是放下以往遼東軍跟韃靼部的仇恨,秉持着脣亡齒寒的原則,兵馬主動前壓掩護側翼。否則按照之前交手的經驗,以及脫脫不花目前在蒙古諸部中急速崩盤的威望,等到局勢不對再去馳援,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聽着李達的建議,遼東左副總兵焦禮神情有些凝重,質疑道:“可問題是我軍前壓掩護韃靼部側翼,那等同於放棄了烽燧堡壘的防守優勢,讓將士們處於跟韃虜野戰的風險之中。”

    “常言道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無論是韃靼跟瓦刺之間有怎樣的仇恨,他們都是蒙古人。誰都無法保證太師也先會不會調轉槍口,優先攻擊出城的遼東軍,此時韃靼兵馬又是否會馳援我們?”

    “甚至還有一種最壞的情況,韃靼部跟瓦刺部雙方聯手,猶如去年那般攻打遼東。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這次可沒有沉閣老從京師帶來的援軍,局勢危矣!”

    大明跟蒙古之間戰爭持續了七十餘年,如果從漢人王朝趙宋算起,這場戰爭更是打了數百年之久,雙方之間早就有着化解不了的血海深仇,壓根不是靠俯首稱臣,短時間內就能逆轉的。

    哪怕韃靼部名義上成爲了大明藩邦,脫脫不花成爲了大明臣子,遼東軍大部依舊對他們充斥着戒心。畢竟太師也先的反叛已有先例,蒙古人就是一羣喂不熟的白眼狼,稍微沒注意就會狠狠的反咬一口!

    焦禮的話得到了廳內大部分遼東軍高層贊同,就連總兵曹義都點了點頭道:“焦將軍所言有理,出城作戰風險太高,此事還得三思。”

    對於曹義偏向於“保守”的性格,李達算是親身體驗過多次,他有些急切的辯解道:“確實出城迎戰有風險,但韃靼部末將最近多有接觸,他們屬實外強中乾跟瓦刺部精兵無法匹敵。”

    “一旦我們馳援稍緩,脫脫不花崩潰的速度可能會超乎想象。”

    遼東都司由於軍政一體的特殊結構,導致跟韃靼部對接互市貿易的正是李達,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半年下來,脫脫不花內部的真實戰鬥力跟士氣。

    簡單點來說,就是進攻京師的失利,導致韃靼部精銳損失大半,根本就沒辦法短時間內補充恢復。另外向大明俯首稱臣,蒙古諸部幾乎視脫脫不花爲恥辱,沒有人願意爲這種懦弱的大汗血戰。

    李達已經可以預料到,等待着瓦刺大軍來襲,韃靼部兵敗如山倒的場景。遼東軍提前防守側翼,就是爲了在關鍵時刻撐脫脫不花一把,否則這場戰爭沒得打。….“那就更得謹慎出兵,萬一韃靼部臨陣倒戈了呢?”

    焦禮並沒有認同李達的擔憂,反倒是朝着他問了一句。

    “正是爲了避免韃靼部主動倒戈,才需要遼東軍側翼協防,給予脫脫不花支持來穩住他的統治。相反我們作壁上觀,韃靼部必敗無疑,沉閣老扶弱抑強的羈絆策略將全面失敗!”

    李達的語氣開始有些召集,俗話說兵行險招,戰爭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只要收益大於風險,那麼就完全值得去冒險,馳援韃靼部不僅僅是爲了一場戰爭的勝利,更是爲了維繫住蒙古人內部的分裂敵對,讓他們無法成爲一塊整體。

    曹義等遼東軍將領,駐紮遼東二十餘年確實老了,已經跟不上沉憶辰的戰略思維。

    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

    “李參將,不可否認你的建議有一定道理,但有一點你是否想過,那便是將士們願意放下血海深仇,前壓出城馳援韃靼部嗎?”

    遼東右副總兵施聚,語氣平澹的朝着李達說了一句。

    戰爭是靠人打出來的,無論謀劃多麼精妙,戰略意圖多麼恢宏,終究得靠着下面的將士前去執行。

    韃靼部向大明俯首稱臣,雙方互市貿易帶來的影響,不僅僅是蒙古內部對於脫脫不花不滿。同樣的遼東軍很多將士,無法理解爲何要售賣各種物資給韃虜,並且朝廷還大批迴贈貢品,讓他們賺個盆滿鉢滿。

    要知道就在半年之前,雙方手上還沾着對方的鮮血,現在卻要並肩作戰,仇恨是那麼好消除的嗎?

    靠着軍紀強壓,是能勒令遼東軍將士協防韃靼部,但卻改變不了士氣低靡的狀態,更會影響到戰爭的走向。

    究其根源,就在於蒙古對大明的臣服,不是被打服的。

    施聚的話語讓李達沉默,現在就連通曉大勢的遼東軍高層,均紛紛反對主動馳援韃靼部,更別論底層的將士們了,他們更不會理解爲何要幫助曾經的敵人。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表達意見的遼東總兵曹義,終於開口道:“李參將,你一片赤膽忠心本帥很清楚,但馳援韃靼之事不可操之過急,遼東軍的將士們數次大戰下來,同樣傷亡慘重承擔不起風險。”

    “這樣吧,本帥提前徵召遼東各衛所兵馬,駐紮在靠近韃靼部一線的邊堡內,只要瓦刺兵馬發動進攻,便能第一時間前往馳援。”

    “脫脫不花畢竟還有着數萬戰兵,不至於那麼不堪一擊。”

    曹義提出來一個居中的解決方法,讓廳內衆將軍紛紛點頭稱是,認爲這是可以接受的方案。李達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並且對韃靼部的防守沒有絲毫信心,但話已至此他一個參將沒有反對的資本。

    只能抱拳道:“一切聽從曹總戎安排。”

    遼東這邊戰雲密佈,順天貢院的聚奎堂內,同樣處於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兩位己己科主考官分列左右,坐在長桌的正上方位置,其中沉憶辰以官銜優勢處於左側,成爲了事實上的會試正主考官,楊鴻澤只能屈居其後。

    當然,這只是約定俗成的排名,會試正式分主副總裁還得等到清朝時期。

    十八房同考官也分成兩排,坐在了長桌的兩側,他們面前擺放着各自高薦的考生試卷。其中十八名到第二名的會試名次,已經在一片爭討聲中得出了排名,現在僅剩下一個會元頭銜還懸而未決。

    認真來說,並不是會元頭銜爭議太大,相反包括楊鴻澤在內的十八房同考官,已經有了明確的中式人選,唯獨身爲會試總裁的沉憶辰不同意。

    “沉中堂,請恕下官難以從命,你選中爲會元的這篇文章,並沒有完美代聖人立言,偏離了儒理大道,無法令天下士子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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