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477 草原大一統 (二合一)
    相比較各路兵馬的出現,真正讓朱祁鎮感到膽顫心驚的,是他看到了在人羣最中央,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前成國公朱勇、武清候石亨、昌平侯楊洪等人,此刻全部來到了奉天廣場,這意味着京師至少超過八成兵馬,站在了郕王朱祁玉那邊。

    更讓朱祁鎮感到不可置信的是,明明離京前往居庸關征討兀良哈三衛的朱儀,此刻也出現在了這裏。

    居庸關距離京師紫禁城有百里之遙,兵馬不可能如此迅速的趕回來勤王,那麼答桉就只有一個,朱儀根本就沒有率兵離開,自己落入了一個驚天的圈套之中!

    沒錯,朱儀抽調京師兵馬征討兀良哈三衛,確實是景泰帝朱祁玉佈下的圈套。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會注重強調讓沉憶辰抵擋三個時辰,爲的就是等待朱儀率兵護駕勤王。

    只是景泰帝朱祁玉低估了朱祁鎮的決然,更沒有想到對方起兵速度如此之快,早早就控制了入宮的長安門跟東華門,還得到了騰驤四衛的全面效忠,差點弄巧成拙。

    “爾等是想要謀逆犯上嗎?”

    強穩住心神,朱祁鎮朝着趕來的勤王兵馬怒喝一聲,他畢竟有着太上皇的身份跟法統,說不定能威嚇住對方。

    不過這些禮法上的傳承,對於真正的朝廷高官而言,僅僅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前成國公朱勇面無表情的看着明英宗朱祁鎮道:“上皇,臣等謹遵天子號令肅清叛軍,何來謀逆犯上的說法?”

    “還請上皇慎言!”

    朱勇相當於用着軟弱的詞彙,說出最爲硬氣的話語。“慎言”二字用在君王身上,相當於是一種明晃晃的警告,他們選擇效忠於景泰帝朱祁玉,便不再是太上皇朱祁鎮的臣屬!

    聽着前成國公朱勇的話語,明英宗朱祁鎮身形踉蹌了一下,他沒想到曾經大明國公這個級別的勳戚,會站在郕王那邊背叛自己,難道土木堡一戰的失敗,真的就讓自己如此不堪衆叛親離嗎?

    朱祁鎮踉蹌的身形看在孫太后眼中,卻痛在心裏。她同樣無法忍受兒子走到了這步,還要遭受功虧一簣的下場,於是乎高呼道:“哀家有宣宗遺詔,爾等這是連先帝聖旨都不遵,想要做個亂臣賊子嗎?”

    宣宗遺詔,便是孫太后跟朱祁鎮最後的倚仗,只是局勢的走向註定要讓這對母子失望。武清候石亨神情漠然回道:“太皇太后曾在上皇即位之時,說過母壞祖宗法,第悉罷一切不急務,拒絕臨朝稱制。”

    “臣恭請上聖皇太后謹遵祖制,後宮不得干政!”

    反正都已經兵戎相見,石亨本就是飛揚跋扈的性格,乾脆懶得遮掩把張太皇太后的事蹟給搬了出來,力壓孫太后拿出宣宗遺詔想要干政的想法。

    要知道宣宗遺詔中,張太皇太后干政的順序跟權力,可是在孫太后的前面。並且更重要一點,就是當年明英宗朱祁鎮即位時才九歲,朝臣中就奏請過張太皇太后垂簾聽政。

    ….雖然張太皇太后事實上把控朝政接近十來年時間,但她卻始終在明面上恪守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拒絕臨朝稱制僅在後宮中利用“三楊”遙控朝局。

    孫太后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當年“婆婆”一些表面功夫的操作,如今卻成爲了自己的緊箍咒!

    就在對峙期間,一隊士卒壓着一名身穿麒麟服的勳戚靠了過來,他不是別人,正是掌管京師神機營的安遠侯柳浦!

    安遠侯柳浦是孫太后的姻親,屬於絕對嫡系中的嫡系,他的落網意味着目前京營二十來萬大軍中,沒有任何再效忠於太上皇朱祁鎮的力量,二帝相爭出現了真正的大局已定。

    塵埃落定,站在臺階上的景泰帝朱祁玉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用着低沉聲音喊道:“母后,皇兄,爲了宗社、爲了萬民,下令讓騰驤四衛的將士們放棄抵抗吧。”

    “朕以大明天子身份承諾此事到此爲止,不會再繼續追究問責任何一名官員士卒,難道你們真的想看到紫禁城內血流成河、手足相殘的場景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景泰帝朱祁玉甚至帶上了一絲哭腔。

    不管他這番話是出於真情,還是假意,至少帶給在場衆將士的心理衝擊是無與倫比的。還沒有等到孫太后跟太上皇朱祁鎮下令,伴隨着一陣兵器落地跟甲胃撞擊聲音,上萬騰驤四衛的將士跪倒一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呼萬歲意味着最後的博弈結束,景泰帝朱祁玉贏下了這一場二帝相爭,成爲衆望所歸的大明君王。

    奉天殿前廣場上,僅剩下孫太后跟朱祁鎮兩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不過很快太上皇朱祁鎮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斥着一股絕望跟淒厲,然後他神情嘲諷無比的望向朱祁玉道:“朕輸了,輸的一無所有,郕王你也不需要上演什麼兄弟情深的戲碼,這條命現在就拿去吧!”

    論帝王心術,朱祁玉遠遠不是朱祁鎮的對手,他心中很清楚當皇權鬥爭失敗後,自己將迎接怎樣的下場。現在的不會事後追究問責,不想手足相殘,無非就是安撫人心方便後續動手罷了。

    事到如今,朱祁鎮不想還成爲表演的人偶,反正註定一死,不如揭穿郕王僞善的面具,當做自己最後的報復!

    明英宗朱祁鎮的嘲笑跟話語,讓景泰帝朱祁玉眼中閃過一死難以察覺的寒光。不過他很快就流露出一副悲痛的神情說道:“上皇對朕誤解頗深,纔會釀成大錯,但手足親情血脈是割捨不斷的,終會有破開雲霧的一天。”

    “昌平侯可在?”

    “臣在!”

    昌平侯楊洪聽到景泰帝朱祁玉的召喚,立馬從人羣中站了出來單膝跪地準備領命。

    ….“護送太上皇回南宮,切記要好好照拂。”

    奪門之變已經鎮壓,不管兄弟兩人情份如何,終究不能當着文武百官跟勤王將士的面,出現一場皇家惡語相向的鬧劇,得儘快把太上皇朱祁鎮給“送”回南宮。

    “臣,謹遵聖諭!”

    說罷,昌平侯楊洪就來到了朱祁鎮面前,朝他拱手道:“上皇,還請回南宮。”

    望着楊洪,朱祁鎮臉上寫滿了嘲弄,冷笑着吐出“成王敗寇”四個字,便轉身跨步朝着南宮方向走去,態度彰顯灑脫至極。

    與此同時景泰帝朱祁玉,一步步的跨下了丹陛玉階,走到了皇太后孫氏的面前,拱手躬身道:“驚擾到母后了,還請母后先回慈寧宮靜養。”

    相比較朱祁鎮裝出來的灑脫,孫太后看向朱祁玉的神情就可謂是複雜無比。以孝治天下的禮法背景下,孫太后不擔心朱祁玉會把自己如何,至於什麼囚禁宮中對於封建時代的女性而言,完全稱不上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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