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621 大明西征 (二合一)
    滿都魯這句話一出,立馬就讓在汗帳議事諸位萬戶領主,瞬間感到一股熱血上涌。

    草原上的兒郎,長生天的子孫是一羣狼,百年來只有自己南下打草谷的份,何時淪落到被明國那羣孱弱的漢人給步步蠶食的命運?

    現如今天聖汗徹底統一了整個北方遊牧民族,不算西域那些僕從國兵馬,單單蒙古跟女真戰兵就已經超過二十萬,實力完全恢復到土木堡戰前,乃至於超越了土木堡時期的瓦剌部。

    兵強馬壯加上團結一心,就等着南下牧馬,豈能讓明國漢人揮師北伐!

    “父汗,遼東軍這一年多來,趁着我們蒙古內亂做了不少佈局,絕對不能再容忍他們繼續下去。兒臣願率領麾下兒郎,跨越長城奪回屬於我們的牧場,用刀劍鐵蹄喚醒他們心中的恐懼。”

    長子博羅納哈勒當即就向也先請命,他如今在地位跟兵馬上全面弱後於胞弟阿失帖木兒,想要完成反超最終繼承汗位,就得在聲望跟軍功上遠遠強於對方。

    遊牧民族自古崇尚強者,不想一輩子屈居人下,那麼就得亡命一博!

    “父汗,孩兒同樣願率西蒙古三萬戶南下,收復兀良哈三衛的漠南蒙古,再度跨越紫荊關兵臨明國京師城下。”

    次子阿失帖木兒看到兄長請戰,立馬緊隨其後表明態度。

    別看阿失帖木兒掌控西蒙古三萬戶,人口跟戰兵數量遠遠領先於遼東三萬戶,事實上他的地位優勢還不如阿剌知院叛亂之前,雙方的勢力差距被縮小了。

    要知道蒙古內亂前,阿失帖木兒被封爲蒙古太師,這個職位是綽羅斯一族的發家起點,可謂是意義非凡。基本上也先的任命,就等同於昭告天下他更看好次子,選定爲了蒙古汗國的繼承人。

    結果萬戶改革下來,兩個兒子全部都被封爲濟農(親王),地位反倒是處於了一個平等位置。這就意味着雙方再度回到爭奪汗位的同一條起跑線上,那麼就必須展現出自己的才華跟能力,博取父汗也先的歡心跟認可,任何事情都不能落於下風!

    對於兩個兒子的主動請戰,天聖汗也先沒有第一時間迴應,相反把目光看向了胞弟賽刊王問道:“今年蒙古戰馬跟牧羣的情況怎麼樣?”

    隨着去年伯顏帖木兒選擇跟隨阿剌知院一同叛亂,也先就收回了兄弟在瓦剌部落中的領主權,整個東蒙古的三萬戶本質就是老瓦剌部的底子。

    賽刊王雖然沒有選擇背叛也先,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依舊用萬戶改革的名義剝奪了兵權,安排到了管理後勤的位置上。

    對於這個安排一向桀驁的賽刊王沒有異議,或者說伯顏帖兒木的下場擺在那裏,他不敢有任何的意見。聽到大汗也先的詢問,賽刊王趕緊撫肩躬身道:“前年末大汗整合諸部,讓各大萬戶得以休養生息,現在兒郎們個個身強體壯,戰馬都長了一身膘,隨時可以給明國一點教訓!”

    也先想要的正是這個答桉,只見他高呼一聲“好”後,就用目光橫掃汗帳內諸位萬戶領主吩咐道:“你們回去後敦促兒郎們好好練習弓馬,等到秋日水草豐美,戰馬膘肥體壯之際,就是我們南下宰割明國羔羊的時刻!”

    也先這句豪言,瞬間就點燃了整個汗帳內的氣氛,衆萬戶領主紛紛狂熱叫囂起來。算起來距離土木堡一戰,已經過去足足七年之久,這些年蒙古汗國外部被大明侵蝕,內部混亂爭鬥不休。

    如今終於可以再度勵兵秣馬,去掠奪屠戮南蠻子了!

    蒙古汗國這邊籌備着復仇的同時,解決了清丈田畝跟稅制改革這兩樁大事的沉憶辰,同樣開始了忠國公石亨出征之前的最後的戰備。

    明良二年並不是一個風調雨順的年份,但得益於朝廷中樞的整體規劃,以及工部尚書徐有貞大修水利,糧食產量得到增產再創新高。

    大明田賦在明初洪武年間,最高一年歲入能達到三千兩百多萬石,到了明成祖永樂年間不增反降,就維繫在平均每年兩千七百萬石左右。

    從此無論新開墾多少耕地,田賦歲入卻進一步下降,到了崇禎年間僅剩下兩千一百多萬石,比起元末明初剛剛結束戰亂的荒涼時節,居然還少了足足一千多萬石。

    單單從田賦這點,就能看出來明朝宗室跟士紳階層,對於田畝隱匿跟兼併有多麼的誇張,朝廷根本就收不上來稅。

    但是這個時代通過沉憶辰頒佈的《宗藩條例》,以及執掌中樞改革吏治帶來的行政效率提升,明良二年的田賦歲入再次超過了三千萬石,基本上解決了大戰的後勤供應問題。

    另外收復漠南蒙古獲取養馬地帶來的馬政改善,讓土木堡一戰之後大明缺乏戰馬的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現如今大明將士同樣可以說兵強馬壯,就等着用一場戰爭來爲國家開疆闢土,來爲自己賺取赫赫戰功!

    忠國公府內迎來了一位稀客,他正是內閣首輔沉憶辰,說實話跟石亨在朝堂上亦敵亦友鬥了這麼多年,沉憶辰還是第一次來到公府拜訪。

    相比較低調輕奢的前禮部尚書胡府,略顯簡陋樸素的現禮部尚書何府,以及內閣大臣楊府。忠國公石亨的府邸就突出一個暴發戶性質,簡直規模宏大要多奢華就有多奢華,哪怕放在老牌勳貴遍地的西城區,依舊顯得有些鶴立雞羣。

    要知道歷史上面石亨遭受明英宗朱祁鎮的忌憚,就在於有一日朱祁鎮登上宮中最高的翔鳳樓觀景,看到了遠處有一處府邸異常雄偉華麗,於是乎就朝着身旁的恭順侯吳瑾跟撫寧伯朱永詢問了一句,那到底是誰家的府邸?

    撫寧伯朱永裝傻充愣表示不知道,恭順侯吳瑾對大明忠心耿耿,知道石亨居功自傲朝着權臣方向發展,於是故意回了一句那必然是王府。

    結果明英宗朱祁鎮此時已經意識到,這座新建的宏偉府邸是誰家的,搖了搖頭否認道:“並不是。”

    吳瑾就露出驚訝神情,再次補了一刀回道:“要不是王爺的話,誰敢建造違制的府邸?”

    就是這一句話,成爲了明英宗朱祁鎮猜忌石亨的起點,爲他來日埋下了殺身之禍!

    當然現在的石亨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已經完全被沉憶辰給拿捏在手中,就沒有必要在違制的府邸上面做文章。

    隨着沉憶辰的身影出現在石亨視野中,他強裝的公爵威儀瞬間就破了防,立馬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質問道:“沉宮保,你說好的讓本公領兵西征,結果足足等了一年多還沒動靜,到底何時才能兌現承諾?”

    自從舉兵“清君側”失敗入詔獄,沉憶辰承諾待西域跟河西兩地故土新歸之日,便是裂土封王之時。石亨可謂是日夜期待着,能領着一衆部屬跟親族子弟揮師西征,再度開展自己的戎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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