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692 臨軍對陣 (二合一)
    援軍來了?

    看着遠處的那一片硃紅,馮正腦海中更多是一種不可置信。

    要知道這裏與漠南蒙古相隔千里,沈元輔是不可能派出兵馬馳援,哪怕就是有,沒有一個月時間也趕不到。至於後方的三千營,除非是在福建衛兵馬追擊的那一日,就即刻停止休整尾隨而來,否則同樣是趕不上馳援。

    那麼此刻出現在葉尼塞河上游又是哪一支明軍,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兵天降?

    不過很快馮正心中的疑惑,就被那一面飄揚帥旗給解答了,上面那個大大的“李”字,表明了這一支大明援軍的身份,他們是來自於遼東都司李達的麾下!

    遼東軍來了?

    說實話,哪怕知道了這支明軍的身份,馮正心中的震驚依舊是無與倫比。遼東距離葉尼塞河上游地區也有兩千多裏,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馳援,他們又怎會如此湊巧的出現在這裏?

    其實最初沈憶宸宣佈向博羅部反擊的時候,徵調的就不僅僅是三千營跟福建衛兩支兵馬,還讓李達回到遼東都司配合這次行動。

    只不過礙於遼東距離較遠,他們無法跟三千營以及福建衛做到同步行動。另外就是這方面的軍事部屬,沈憶宸爲了保持突然性,也沒有跟馮正還有武銳兩人透露,更像是保持着一個後手。

    於是乎就造成了遼東軍跟天聖汗也先率領的蒙古先鋒軍,從東西兩個方向瘋狂的朝着葉尼塞河上游地區進發,兩支兵馬在互不知道對方存在的基礎上,隔空進行着一場馳援速度的比拼。

    結果證明,蒙古先鋒軍跟遼東軍的精銳程度不相上下,兩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抵達了戰場,並且李達跟也先這對老對手,算是再度碰面了。

    “兄弟們,我們的援軍來了,明軍威武!”

    馮正揮舞着手中的佩劍,朝着身後福建衛的弟兄們瘋狂的咆哮呼喊着,這種絕處逢生帶來的衝擊感,着實是太過於振奮人心。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明軍威武!”

    瘋狂的戰號從福建衛士兵嘴中喊出,嘹亮程度更甚於之前蒙古納哈勒部的呼喊。現如今雙方再度回到了同一水平線上面,大明的兵馬能在這片戰場上贏蒙古人一次,就能贏第二次!

    見到大明的遼東軍到來,本來要發動衝鋒的天聖汗也先,命令部下朝着納哈勒部先行靠攏。明軍李達這邊同樣沒有貿然進攻,而是先跟馮正部進行匯合,同時快速清理着戰場。

    把地上那些受傷的袍澤,儘可能往後方進行救治轉移,要知道以現在大明的戰場醫療水準,刀傷的陣亡率要遠遠小於蒙古人。這些傷兵只要恢復過來重返戰場,那麼就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兵,對於蒙古這種徵召制的軍隊,有着一種碾壓優勢。

    畢竟不管你從小再怎麼從馬背上長大,再如何做到全民皆兵,沒有做到職業化訓練的牧民,終究在戰場上的發揮不可能匹敵職業老兵。

    大明的人口、疆域、產出,只要運營得當,足以支撐百萬兵馬脫產職業化。相反蒙古正常情況下,抽調出十幾二十萬戰兵已然是極限,只有在亡國滅種的威脅之下,才能全民徵召出數十萬大軍。

    兩支數萬人的兵馬,就這麼在遼闊的草原上對峙着,誰都不敢首先貿然發動進攻。李達此時策馬來到了馮正的面前,朝他抱拳道:“馮都司,遼東軍馳援來遲,還請見諒。”

    “何來見諒之說,李都司能抵達戰場已然稱得上是兵貴神速,本將代表福建衛的將士們,感謝李都司的救命之恩!”

    說罷,馮正抱拳朝着李達深深鞠了一躬,如果不是對方及時趕到戰場,那麼福建衛這一萬騎兵弟兄覆滅在這裏,只剩下時間問題。

    “馮都司切莫客氣,吾等都是受到沈元輔調遣,趕到戰場馳援是遼東軍應盡之責。如果我們還能早一點到來的話,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袍澤犧牲殉國了。”

    李達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悲痛,戰場上這密密麻麻的大明士兵屍首,每一具背後都代表着一個家庭。今日過後,將永遠的長眠在萬里之外的漠北,唯有魂歸故里。

    如果自己行軍能再快上那麼一兩日,可能結果將完全不同。

    “李都司,你盡力了,無需自責。另外沈元輔真是用兵如神,居然還調遣了遼東軍馳援漠北,否則除開我們福建衛,恐怕連武將軍的三千營都危矣!”

    馮正感覺到一陣後怕,誰能想到天聖汗也先嗅覺這麼敏銳,硬生生從西域的哈密衛趕了回來。只能說能完全蒙古大一統的梟雄,絕對不能有絲毫的輕視,對他要做到全力以赴。

    “確實如此,沈元輔向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對於馮正說的這點,李達沒有絲毫的質疑,他是一步步看着沈憶宸的改變,更能切身體會到對方的過人之處。

    另外一邊的納哈勒,面對從西域哈密衛趕回來的天聖汗也先,除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外,同時還有着一份忐忑不安。

    只見他來到了也先面前,單膝跪地撫肩道:“父汗,兒臣有罪,拖累了蒙古兒郎跟瓦剌族人。”

    說實話也先最初得知戰場局勢的消息,對於納哈勒把局面弄成這個樣子,簡直是怒不可遏。但是隨着時間的消逝,以及博羅茂洛海陣亡的消息傳來,憤怒的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

    納哈勒確實表現的十分中庸,但罪責不能完全歸於他身上,畢竟他迎戰的對手不同,那可是大明首輔沈憶宸,連自己這個大汗在明國狀元面前,都沒能討得什麼便宜。

    並且這些年過去,明國的兵馬愈發強壯,早已不是土木堡時期殘兵敗將的狀態,這點在也先跟西征軍交手的過程中,有着深刻的體會。

    只能說佔據了中原的富庶之地,明國恢復的能力跟廣袤的資源,要強於蒙古汗國太多太多。千百年來草原王朝也就出現一個成吉思汗跟忽必烈,想要戰勝中原漢人帝國,着實太難太難!

    “起來吧,過錯以後再說。”

    也先板着臉冷冷迴應一句,他身旁的次子阿失帖木兒臉上,反倒是浮現出一抹隱藏不住的笑容。

    本身自己在繼承汗位這條賽道上面,就佔據着很大的優勢,現如今納哈勒損兵折將,又“援引”明軍禍害了瓦剌祖地,父汗再如何寬容大量,族人都不可能輕易原諒。

    當然更重要一點,就是納哈勒在兵力上面,已經徹底不是右翼蒙古三萬戶的對手,基本上汗位之爭在這一刻分出了勝負。

    “是,父汗。”

    納哈勒面色慘白的起身,也先雖然沒有當場問罪,但並不意味着他會選擇寬恕。自從當年蒙古內亂,天聖汗也先斬殺了自己手足兄弟,以及同生共死多年的阿剌知院,就已經在親族的心中留下了恐懼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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