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開啓,紅眼從極小的縫隙中鑽了進來,順便抖了抖毛。
“喵嗚!爸爸,門外兩個窗外一個,都在這了。”
毛茸茸的小爪子向前一推,三枚比鈕釦還小的竊聽器展現在二人眼前。
“這是?”白語凝驚訝的看着三枚竊聽器。
“這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恐怕你的一舉一動都早已被專案組的人盯上了。”
蘇辰微微一笑,忽然探身湊近白語凝。
白語凝俏臉一紅,本能的後仰了一下:“你……要做什麼?”
“別動。”
兩人的臉幾乎距離不到半釐米的距離,蘇辰眯着眼睛伸手在白語凝的耳邊輕輕一捏。
啪!
精緻的耳釘脫落,耳釘背面竟然還有一枚更小的竊聽器!
“剩下一個我不太方便,你自己取吧。”蘇辰的目光落在白語凝的胸口。
“啊……”白語凝輕呼一聲,滿臉通紅的急忙轉過身。
紅眼賤兮兮的搖着尾巴繞了一圈:“喵嗚!爸爸,這妹子有料哦!”
……
片刻後,白語凝重新扣上釦子轉過身,臉色依舊緋紅。
“我都不知道有竊聽器,你、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聲音。”蘇辰指了指耳朵。
“任何信號都需要經過收錄和傳播兩個過程,一旦有收錄設備則必定會產生十分微妙的震動。”
“你能聽到?”
“僥倖能聽到一些,當然也和環境有關。如果是嘈雜的場所恐怕就不好分辨了。”
蘇辰淡淡一笑,順手取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這是我答應給你的功法,先打開看看。再過一會應該就會有人敲門了。”
功法?白語凝眼睛一亮,但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爲什麼要我先打開看看,這麼短的時間又能看出什麼?
刷!
一道靈光瞬間鑽入她的腦海,而與此同時,外面果然響起了敲門聲!
“現在什麼都不要問,開門吧。”蘇辰將薄薄書冊隨手仍在茶几上,微微一笑。
白語凝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蘇辰之後,這才起身開門。
……
“趙隊?”
門外站着四五名便衣警探,領頭的正是專案組副隊長趙宏。
趙宏目光一掃房中的兩人一貓,見沒有什麼危險之後纔將手從腰間移開走進房間。
“這位是?”
蘇辰站起身伸出手:“蘇辰,盛京大學學生。”
“哦,你就是白語凝的男朋友,幸會。”趙宏禮貌的握了握手。
蘇辰卻是一臉懵逼的看向白語凝,男朋友?貌似上次在普天醫院的時候那個警察也這麼說過?
白語凝瞬間又紅了臉,急忙說道:“趙隊,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呵呵,隨便看看。”趙宏敷衍了一句,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五枚微型竊聽器。
“哦,這個啊!都怪我的貓太頑皮了,不知道從哪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蘇辰順手抓起正在舔爪子的紅眼。
紅眼白毛一炸,不滿的叫道:“喵嗚!爸爸,你下次能不能輕點!”
貓……
趙宏呆呆的看了紅眼一會,忽然轉身對其餘人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我。”
房間內再次安靜了下來,蘇辰笑呵呵的低頭給紅眼捋毛,白語凝則有些侷促的坐在趙宏對面。
“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專案組的計劃了。”趙宏用手扒拉了一下竊聽器,沉聲說道。
白語凝秀眉微蹙,“趙隊,我不明白,難道我對專案組只有利用價值嗎?”
“小白你別誤會……”
“小白也是你叫的?”蘇辰忽然擡起頭,冰冷的目光逼視趙宏。
趙宏一愣。
蘇辰放下紅眼,沉聲道:“我不管你們初衷如何,但不能傷害小白包括她的感情!想破案另找辦法,利用窺探他人隱私這種手段,請恕我們沒有興趣配合。”
“蘇先生,這是經過我們研究……”
“別跟我提什麼研究!小白加入專案組的時候就已經抱定了大義滅親的決心,而你們這麼做不但是對她的不公,也是對人格的侮辱。”
蘇辰的氣勢陡然攀升,咄咄道:“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或者對小白一視同仁將案情全部公開,或者同意小白退出專案組。”
“我可以保證小白不會透露任何有關此案的信息,而你們也請不要再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趙宏怔愕的看着蘇辰,他從未想過自己從警這麼多年,竟然會被一個學生的氣勢鎮住。
白語凝同樣望向蘇辰,滿眼感激。
許久之火,趙宏纔開口說道:“蘇先生,這件事似乎與你無關吧?”
蘇辰嘴角掀了掀,“但我與小白有關係,她的事我就要管。”
“蘇辰……”白語凝輕呼一聲,俏臉上再次染上一層紅暈。
趙宏皺了皺眉:“蘇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案子事關重大,你這樣只會害了白語凝。”
“哦?是嗎?”蘇辰掏出一根菸點燃,淡淡道:“泰安街十六號,現在在我的名下。”
泰安街十六號!
白語凝和趙宏同時臉色一變!
專案組成立之時的確對泰安街十六號展開了調查,但卻從未有人留心過孫天吉失蹤後這房子的歸屬。
既然蘇辰能夠說出泰安街十六號,那麼他想必對整個案子也有一定的瞭解!
白語凝見趙宏看向自己,立即搖頭道:“我只是給蘇辰看過名單,其它的還都沒有透露。”
趙宏點了點頭,從竊聽器上收到的對話也僅限於此,二人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談及如此細微的案情。
但同樣,目前事情也已經超出了趙宏所能決定的權限範圍。
“請你們等一下。”趙宏掏出手機走向門外。
大約過了兩分鐘的時間,他再次走進房間。
“蘇先生的事情我已經向隊長做了彙報,他正在趕往這裏。在這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蘇先生對案件究竟瞭解多少。”
“隊長?!”白語凝目光中閃爍出異彩,專案組的隊長是華夏龍警!
蘇辰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要想扳倒黃泉教靠着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
“去年十月二日,省財政廳某位高官家中舉行祭祀,一場祭祀徹底根除了他多年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