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扯着嗓子唱傷心情歌的駐唱歌手也是一愣。
“看什麼看!你繼續唱!狗爺喜歡這首歌!汪汪!”
哮天犬眼睛一橫,嚇得駐唱歌手立即閉眼抱着吉他唱了起來……
“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哦~爲何不能算我一個……”
嘶啞的歌聲哮天犬的叫囂聲中,趙信漲紅了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吧檯方向!
因爲剛纔的事情,吧檯裏走出一個高挑的身影。這身影趙信再熟悉不過,甚至不用看清相貌他都能確定是誰!
“陳娟……”
趙信咬了咬牙,忽然將自己面前的空杯子也恨恨向地上一摔!
“我狗哥說酒難喝你們特麼的沒人聽見嗎?給我滾出來一個會喘氣的!”
啪!
杯子破碎聲再次令酒吧安靜了下來,有的客人甚至已經開始猶豫着站起身想要離開。
駐唱歌手這次倒是學乖了,依舊扯着嗓子閉眼乾嚎……
“找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
吧檯邊兩個染着雜毛的小子見狀正準備站起身,卻被陳娟叫住。
陳娟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拍桌子大叫的趙信,猶豫了一下對酒水小妹說了幾句話。
不多時,酒水小妹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三位先生對不起,爲了表示歉意,我們老闆娘特意給三位開了瓶本店最好的洋酒。”
說着,一瓶價值不菲的洋酒和三隻酒杯被擺在桌面上。
離開之前,酒水小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碎酒杯說道:“三位放心本店的高檔水晶杯雖然很貴,但不會讓你們賠的。”
蘇辰挑了挑眉毛呵呵一笑,哮天犬剔着牙,兩個傢伙同時看向趙信。
有什麼不爽先忍着,今天這小子纔是主角……
果然,趙信在摔碎了酒杯之後彷彿把心中最後的猶豫也一併摔碎!
他猛然擡起頭,低吼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激你嗎?”
面對趙信如同野獸般的目光,酒水小妹一愣,但片刻後卻輕蔑笑道:“先生,剛纔您摔的水晶杯的價格至少在四位數以上。”
“四位數!”
趙信冷笑,聲音從低到高:“一個水晶杯要四位數,那麼一份辛苦幹了三年付出心血無數的工作呢?”
“一段相處了七年從來都小心呵護的感情呢?一次刻骨銘心決絕無情的背叛呢?一顆活生生的心呢!”
“這些值幾位數!摔碎了這些的那個人是不是應該傾家蕩產來賠償我!”
酒水小妹被問得不斷後退,如果不是這位客人瘋了,那麼就是其中的故事太多!
“愛要越挫越勇~愛要肯定執着!……”
趙信越說越怒,猛然掀翻桌子指着吧檯道:“陳娟!欠我一個道歉的是你!”
吧檯裏那個高挑的身影輕顫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臉。
而另外兩個染着雜毛的小子終於坐不住大步向趙信走來,其中一個手中還拎着一根棒子!
“小子!找事是吧!”冰冷的鐵棍指着趙信,兩個雜毛彷彿凶神惡煞!
但是今天他卻不知忽然從哪裏涌出的勇氣,迎着鐵棍走了過去!
“找事的不是我!我就是想要一個說法!”
“說法?老子的棍子就是說法!”小雜毛掄起鐵棍猛地砸向趙信!
哮天犬剛要動卻被蘇辰攔住了,“這件事交給他自己處理!”
“汪!可這小子根本沒有修爲,甚至連打架都不會……”
“那也讓他自己處理!”蘇辰眯着眼睛淡淡道:“你們神仙看的是天資和修爲,但在我們人界最重要的是心性和意志。”
嘭!
鐵棍毫無懸念的砸在趙信的頭上,鮮血瞬間流滿了半張臉!
趙信有些眩暈的後退一步,但旋即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小崽子還敢反抗!今天弄死你!”
兩個小雜毛先是一愣,旋即惡狠狠的咆哮一聲兩三下就把趙信打倒在地!
酒吧裏頓時一陣大亂!
除了蘇辰這一桌之外,其餘的客人紛紛離開酒吧,遠遠的圍在門外觀看。
兩個小雜毛下手很重,幾乎不大一會的功夫就把趙信打得無力爬起。
但趙信卻並沒有因此而求饒,他緊咬着牙努力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早就受夠了低眉順眼的做人,這次說什麼也要爲自己爭這一口氣!
哮天犬見蘇辰依舊冷眼旁觀不禁說道:“汪!羣主……應該差不多了吧?”
“不急。”
蘇辰掏出一根菸,淡淡道:“如果她再不說話,就該我們上場了。”
“她?”哮天犬眨巴了一下眼睛,“汪汪!羣主說的是那個負心女人?”
“除了她還能有誰?如果她哪怕對趙信還有一點感情的話,也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蘇辰扯了扯嘴角:“要是她真的袖手旁觀,那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
……
“住手!”
就在趙信被打倒三分鐘之後,陳娟終於看不下去了!
她匆忙跑出吧檯使勁拉開兩個小雜毛,蹲下身子扶起趙信……
“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趙信喘了幾口氣,艱難說道:“你……你欠我一個解釋!”
“媽得!小子還想找揍!”小雜毛聞言,頓時罵罵咧咧的又要衝上來!
陳娟趕忙護住趙信,說道:“解釋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趙信重重點了點:“很重要!”
“好,只要你不再找我,我就……”
“你什麼都不許做!”
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兩個小雜毛聞聲轉頭恭敬說道:“旭哥!”
剛剛走進酒吧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人,五官長得還算不錯,但眼中卻透出一股子陰狠的光芒。
正是大華電子的小開,也是摩爾酒吧真正的老闆,張旭!
張旭輕蔑的掃了一眼趙信,最後目光落在陳娟身上:“放開他。”
“旭,趙信他已經……”
“放開他!”張旭面色陰沉,沉聲道:“我的女人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什麼,也不許關心別的男人!我不想說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