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煉丹的時候煉製出了火藥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是失敗的案例,哪有人會把這樣的事情記錄在書中啊?”
“煉製火藥算是失敗的案例,那你剛纔的那些呢?你煉出來的都是,什,麼?”
清橘簡直是欲哭無淚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啊,墨俞柒在煉丹方面還真是一點天賦沒有。
這一爐不但沒有炸,還散發出了一股難以描述的氣味,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了啊!
雖然這不是什麼玄幻世界,但是按理來說女主不應該是什麼都會的嗎,爲什麼墨俞柒這方面的天賦沒有點上?
“你別再亂動那個爐子了,沒找到方法之前,咱們還是先留它一命,也留我一命好嗎?”
墨俞柒實屬委屈了,誰能忍住在加料的時候再多放一撮豔紅色的粉末呢……雖然她確實放了不止一撮。
“我剛纔最多就是一個悶炮,說不定下一次我就成了呢?”她開始對着清橘循循善誘道。
但墨俞柒不喫她這套。
“你上一次就是這麼說的。我們這個爐子說好聽點是借來的,你這樣折騰下去,遲早它要罷工!”
“可是你要得到火藥的話,它早晚也會炸。”墨俞柒聳了聳肩,無辜地說道。
清橘攤下書,面無表情地盯着她。
“行行行,你看吧你看吧,我不動手。”墨俞柒將自己的雙手豎起來舉在耳邊。
“別鬧了,來看看這裏,這一段好像有這方面的記載。”
杭逍突然指着書裏的一段話說道。
“你這本不是譽王自己寫的筆記嗎,譽王殿下自己竟然還會記錄這種東西。”
清橘眨了眨眼睛,將腦袋湊了過去。墨俞柒也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唔,這一行寫的是,爆炸……響徹山林……周圍百姓察覺前來探看。”
“下面這一行是,木炭……硫磺……還有,額這些看不出來了。”
清橘辨認得有些艱難,還要是不是問杭逍。
“譽王將這種事情記錄得這麼詳細,不會是想要造反吧?”
墨俞柒看着書上的內容,閒來無事隨意揣測道。
“譽王生性懦弱,且沒有什麼志向,不會造反的。”
杭逍一本正經地回答她,墨俞柒也只是無所謂地笑着作罷。
“別管那些了,現在好歹是有一份案例在我們手上了,二小姐,您總不會還做錯了吧。”清橘眼巴巴地看向了墨俞柒。
“放心,既然我攬下了這活,必然會成功的。”墨俞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而此時在皇家的宿營地裏,衆人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秦宸逸和墨芊雲被帶了回來。
兩個人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
墨俞柒幾乎已經昏睡過去了,她一隻手上傷痕累累,身上還蓋着秦宸逸的校服。
秦宸逸也露出了鮮少的疲憊之色,他臉色蒼白,額角還磕破了一塊。
不少人看着他們這樣回來都開始議論紛紛,畢竟墨家大小姐和逸王殿下這樣孤男寡女共處山林之中,這墨家大小姐的清白定是沒有了。
皇上也趕忙對外面召集隨行的醫師來給墨家大小姐和逸王看看情況,但一想起來蔡褚鶴本職不就是宮中的御醫嘛,便讓人在帳前搭上支架和掛布,命蔡褚鶴給兩人診斷。
秦宸逸向後退了一步,讓蔡褚鶴先給墨芊雲診斷。他的視線在人羣中搜尋了一遍,最後遞給了秦無頌一個帶着謝意的目光。
原來他和墨芊雲之所以會被找到,是因爲之前他們在河邊分開時,秦無頌就注意到了墨芊雲身上沾着的宮中特製的花箭粉末。
這種粉末就是爲了追蹤和辨認而制的,所以在逸凌軍被派去找人時,秦無頌就特意同他們提上了一嘴。
爲了能夠找到逸王殿下,逸凌軍也是將這件事情牢牢記在心中。
果然,他們帶的獵犬嗅出了墨芊雲花箭上殘留的味道,帶着他們一路到了懸崖底下,總算是尋到了傷痕累累的秦宸逸和墨芊雲。
對此,秦無頌只是微微一笑,揮着手中的扇子,沒有過多的表示。
但兩人之間的互動還是被秦燃鈺注意到了。
其實從秦宸逸回來的時候,秦燃鈺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他沒有想到何老闆那些人竟然這麼沒用。
居然讓秦宸逸和墨芊雲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救回來了。
如果秦宸逸回來,那就意味他想要爲自己辯解會更麻煩。
“蔡太醫,小女可有什麼情況?”墨覓焦急地問道,他已經讓小廝回去告訴了白愫墨芊雲被找回來的消息。
“墨家大小姐無礙,應當只是受驚了,靜養一些時日便好。”蔡褚鶴替墨芊雲診過脈,微微欠身說道。
他又起身給秦宸逸查看身上的傷口,全程不拖泥帶水,臉上神色淡然。
“阿逸,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皇上看向了秦宸逸,開口問道。
秦宸逸就站在那裏,身姿筆挺,等待着蔡褚鶴給他包紮傷口。
他將今日在重臨山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語氣平緩,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清醒的。
皇上也當下就定了在獄中何老闆等人的罪,秋祭過後便問斬。
不過提及太子的時候,秦宸逸卻頓了一下,不再說話。
“你儘管說出來,太子犯錯,與庶民同罪。”皇帝威嚴地拍了一下桌子,雙眸微微眯起。
“兒臣並不知道太子與此事有何關係。”秦宸逸看了一眼秦燃鈺,低下頭對皇帝說道。
秦宸逸這樣的態度倒是讓秦燃鈺有幾分詫異,逸王不應該抓着他的小辮子同他不死不休嗎?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同此事並沒有關係?”皇帝沉聲問道。
“不過,我們在重臨山腳下遇見過徐家大小姐,她似乎對此事有更多的瞭解。”秦宸逸平靜地說道。
“徐家大小姐。”皇帝皺眉思考了幾秒,道:“徐家的徐欣鶴?朕記得不久前是太子將她帶回來的。”
“回陛下,徐小姐還在帳中歇着,之前徐小姐在林中被嚇着了。”一旁的太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