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原本正無聊的等着賴長生考覈出來,沒想到對面突然走來了四人。
一個青年,兩個明顯是保鏢的女人,還有一個低着頭的駝背老者。
“哈哈哈!”那青年見到餘策冷的瞬間,一邊小跑過來,一邊大笑道:“於家妹子,我姜清文終於還是找到你了。”
語氣中帶着一絲香港口音。
“你找我幹什麼?”餘策冷顯然認識這自稱姜清文的年輕人,但並沒有絲毫故人重逢的喜悅,反而是臉色變得異常的冷淡。
“嘿嘿!”姜清文得意的笑道,“於……冷妹子,伯父已經答應讓你嫁給我了,不過伯父說過,要想娶你,就得將你帶回家去。”
“麻煩你自重,我已經結婚,更有了女兒!”餘策冷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只是說到女兒時,眼中又流露着一絲母性的溫柔。
“無妨!”姜清文無所謂的道,“關於你的事情,於伯父已經和我細說過,我不在乎這些。”
“走吧冷妹子,只要你答應嫁給了我,我們便立刻去香港,遠離這個讓你過得悽苦地方。”
“還有,你應該知道,大陸這邊的形勢,現在對於多數人來說,都非常的不便,但只要我們到了香港,便可安然無憂,想做什麼都行,更不會有人追究我們的事情。”
“你是聾了還是腦子不正常?”餘策冷凝視着姜清文,“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已經結婚生子。”
“而且我丈夫對我很好,我也非常愛他,現在請你離開我的視線,不要打擾我們一家的生活!”
“冷妹子,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姜清文不爲所動,繼續道,“你看看你現在穿的,與一個鄉下婦人有是什麼區別?”
“我想,你這幾年怕是連喫穿問題,都要焦愁吧?”
“冷妹子,別和自己過不去好嗎?”
“咱兩是世家,我們的家人都希望你我能結爲夫妻,不信你和我回去問問你爸,還有你大哥,他們都願意看到你能嫁給……”
“滾!”餘策冷聽不下去了,只覺遇上了一個神經病一樣,當場冰冷的爆喝一聲,美眸中透出濃濃的厭惡。
“你……”姜清文頓時大怒,還想說什麼,卻又被餘策冷打斷。
“你豬腦子嗎?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滾!”餘策冷眼中冒着殺氣。
“好!好得很!”姜清文臉色陰沉,“既然你要禁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用強!”
“你想做什麼?”餘策冷瞥了姜清文身後兩個女保鏢和那老者一眼,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放心!”姜清文冷聲道,“我說用強,不是說現在要對你做什麼,而是要強行將你帶回去見於伯父,然後由他定奪我們的婚事。”
說完,他向身後的兩個女保鏢揮了揮手。
那兩個女保鏢得到指示,二話不說,直接撲向餘策冷,一左一右的抓向餘策冷的肩膀,絲毫沒有顧及會不會傷到小杏兒。
好在餘策冷也是非常人,見兩女襲來,驀然擡起右腿,左右閃電踢出兩腳。
兩兩個女保鏢識得厲害,只能側身避讓。
趁此機會,餘策冷迅速將小杏兒放下,又陡然回身躍起,來了個空中兩連踢。
嘭!嘭!
下一刻,兩個女保鏢躲閃不及,均被餘策冷一腳踢在肩上,頓時竟是倒地半天起不來。
這一刻,不僅僅是姜清文和那老者愣了,就連餘策冷都感到有些詫異。
要知道,剛剛她也只是使出了五分力量而已,沒想到兩個實力不下於一般特種兵的女保鏢,就那麼被她輕鬆撂倒了。
她卻不知,賴長生平時用空間裏的靈泉水做菜做飯,食用後,洗滌了她身體,不僅讓她以前苦練時留下的暗疾盡去,更是讓她的國術進入了門檻,練出了整勁。
“呵呵!有意思,夠辣,不過我喜歡!”姜清文微微一愣後,不驚反喜,繼而向身後的老者道,“魏老,麻煩您將她制住!”
再看向餘策冷那英姿颯爽的姿容,還有餘策冷高挑火爆,但又絲毫都不誇張的魔鬼身材,心下更是心癢難耐。
“是,少爺!”魏老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走向餘策冷。
“媽媽!”小杏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害怕的叫喚了餘策冷一聲。
“杏兒乖!站着不要動,媽媽先把壞人打跑,然後咱們等爸爸出來就回家!”餘策冷回頭柔聲向小杏兒道。
小杏兒癟着小嘴,點了點頭。
餘策冷這才轉身面對魏老,眼裏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小丫頭,束手就擒吧!”魏老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在餘策冷的耳裏,渾身不由自主的就起了雞皮疙瘩。
“休想!”餘策冷毫不退縮,準備迎戰。
魏老搖了搖頭,腳下驟然一閃,瞬息間一步跨出兩米,徑直一指點向餘策冷的眉心。
這一指看似普通,可餘策冷卻駭然色變,只覺自己似乎躲無可躲,被一股強大的威勢給鎮壓住了一樣。
唰!
最終,餘策冷還是憑藉着強大的毅力,踢出了一腿。
只可惜,毫無用處。
只見魏老腳下一個旋轉,避開了餘策冷的一腿不說,還在頃刻間就繞到她的身後,依舊是一指點出。
下一秒,餘策冷只覺後頸一疼,腦袋一暈,人便昏迷了過去。
“帶走,要快!”姜清文輕喝一聲,揮手向兩個已經爬起來的女保鏢命令道。
兩個女保鏢不敢遲疑,一人一邊,左右抓住餘策冷的手臂,帶着人就飛快的離開。
小杏兒似乎被嚇倒了,直到幾人將餘策冷帶出十幾米遠,才哇的一聲哭叫起來。
“少爺,要不要將那小丫頭也帶走?”魏老向姜清文問道。
“不!”姜清文冷笑道,“留着那小丫頭,我相信那姓賴的無能小子會不斷的尋找餘策冷,甚至是找我一報奪妻之恨。”
“呵呵!在大陸我們不敢把他怎樣,但要是到了香港……哼!”
姜清文沒有再說下午去,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瞭。
“可是……”魏老面帶猶豫,“萬一那姓賴的小子在我們沒有離開內地之前,就找到了於家呢?”
“魏老,你覺得有可能嗎?”姜清文面帶譏諷,“他要是有這能耐,又豈會讓餘策冷生活得如此窘迫?”
“不一定啊少爺。”魏老面色擔憂的道,“你大概是不知道,剛剛餘策冷和那小丫頭所在的地方,正是京都玄術會的地盤。”
“我懷疑,那姓賴的小子,很可能是玄術會的人。”
“據我所知,玄術師都有一些詭異的能力,他們能用一些特殊的辦法迅速找我們。”
“魏老,你過於擔心了!”姜清文冷笑道,“就算那小子是個玄術師,會些特殊的能力,能夠找到於家,攔截住我們,可他除了會點玄術,也還是個普通人,根本進不了於家大門,也沒有資格進入於家大門。”
“這是其一。”
“其二,用玄術找人,也需要時間,而我們最多明天就會離開大陸,回道香港。”
“其三,那小子縱然能在明天之前找到於家,又能做什麼?我有魏老在,完全不懼。”
“再說了,我還是不相信,那姓賴的小混蛋會是什麼玄術師,要不然,他們一家就不會過得那麼慘了。”
“關於那小子的信息,還是魏老您親自打聽出來的呢,這一點不會有錯!”
“但是,萬一那小子認識玄術界的……”魏老想說,萬一賴長生認識玄術界的什麼高人,可就麻煩了。
姜清文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魏老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下去。
而就在此時,賴長生已拿到了屬於自己的一級玄術師等級證,正獨自走出莊園,穿過鐵門。
突然,耳中聽到了小杏兒的哭聲,臉色瞬間鉅變。
當即顧不得其他,直接飛奔而起,連門都不走,向着兩米多高的院牆就是一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