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臉色很不好。
如果他沒記錯了話，那次是宋小春迷路上山發現什麼劍仙傳承。
而宋小春爲了告訴他這件事，這才避開人，在屋裏談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那都是正經事啊。
更何況，當時他和大妮還沒成親呢。
“師父，每次宋叔叔找你，你都會讓我去廚房煮水！”小陸仁頓時垂着腦袋，有些爲難道。
步凡：“……”
他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老實的弟子啊。
就算當時真去廚房煮水，難道就不知道幫師父打一下掩護？
而且，他怎麼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爹，被一個男人愛慕，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應該光榮纔對，說明你的魅力可是連男人都抵抗不了！”
小滿搖頭嘆息，有些陰陽怪氣。
可步凡哪會聽不出這小丫頭是在含沙射影。
要知道小滿前世他和楊玉蘭有一腿，這一世突然冒出個宋小春。
說實話的。
這種情況還不如被污衊和楊玉蘭有一腿呢。
起碼楊玉蘭是個女的。
可說他和一個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就有些過分了哈。
“師父，我覺得師妹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小陸仁附和點點頭。
“不會說話就少說一點！！”
步凡毫不留情的伸手，重重往小陸仁腦袋狠狠敲了下去，疼得小陸仁眼淚都出來了。
“師兄，裝得還挺像的！”
小滿頓時湊到小陸仁身旁，輕聲低語，在她看來以大師兄的修爲，大壞蛋的那一拳頭根本就不疼。
小陸仁捂着疼痛的腦袋，眨了眨淚眼汪汪的眼睛。
他能說是真的疼嗎？
“娘，我想那次爹肯定是拒絕了宋叔叔，不然宋叔叔這些年不會很少出門！”
小滿瞥了他一眼，她可不承認自己是在爲大壞蛋說好話，她只是不想看到孃親傷心的而已。
“呵呵！”步凡嘴角抽動幾下，這還不如不解釋呢。
“好了好了，這事我也聽說過！”這時，一旁的大妮忽然微微一笑。
“你也知道？”
步凡有些錯愕的看向大妮。
小滿也有些喫驚。
但想到楊玉蘭也是從作坊聽來的，作爲如今香皂作坊大管事的孃親又怎麼可能沒聽說。
“是啊，說起來你和宋小春的事情在作坊裏流傳了好一段時間，我也只是聽說了一些！”大妮輕笑道。
“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步凡無語了，還流傳了好一段時間，爲什麼他一點消息也收不到啊。
“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我也只是當故事聽聽，並沒有當真！難道你還真和宋小春有關係不成？”大妮盈盈一笑。
“肯定沒有！”
步凡趕緊否定，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起碼自家媳婦相信他就足夠了。
不過，也對，他是彎是直的，還能有人比他媳婦不清楚？
“娘，難道你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可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小滿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什麼有鼻子有眼了，都是道聽途說的，也就你傻丫頭纔會信！”
不過，這事換做誰，誰也會緊張吧。
“你才傻呢？”小滿有些不服氣道。
“行啦，小滿，你爹和你宋叔叔兩人並不像你聽說的那樣，他們...怎麼說呢，小時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長大了纔好一些！
尤其是你宋叔叔，小時候是村裏的小霸王，時常拉攏一羣村裏的孩子要打你爹！”大妮笑着解釋道。
“宋叔叔叫一羣人要打爹？後來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小滿還沒真想到爹和宋叔叔小時候還是個冤家。
“那還用說，我一直手就將撂趴下了！”
不等大妮說話開口，步凡有些自豪道。
“真的？”
小滿微微一怔。
她爹小時候就這麼厲害了，一個人打倒一羣同齡的孩子？
“你爹沒騙你，他小時候可是很厲害的，就連村裏的大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大妮笑道。
“我想爹以前肯定很調皮！”小滿有些嫌棄的看了步凡一眼，也只有調皮鬼才愛打架。
“這你倒是說錯了，你爹從小都很老實，還常常幫村裏許多人做事情！”大妮掩嘴一笑，好似想到了什麼。
“爹小時候老實？”小滿眼神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沒個正經的步凡。
“師孃，能不能說一些師父小時候的事情啊？”
小陸仁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
要知道一直以來，師父在他心目中身影永遠是高大上的。
當然，這也僅限於娶師孃前，娶了師孃後，他發現師父越來越不正經了。
尤其是有了師弟師妹後。
但這不妨礙他對師父的崇拜。
“你們想聽？”
大妮看了看小陸仁，又看了看小滿。
“嗯！”
小陸仁和小滿齊齊點頭。
“夫君？”大妮突然看向他。
“隨便！不過我事先說明一下，接下來的故事有些催淚，要準備手帕了！”步凡聳聳肩，頓時板着臉道。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小滿小臉不信道。
大妮笑了笑，便將步凡小時候的事情說了起來。
其實，大妮說的故事是以她爲視角所看的所見所聞。
在大妮看來步凡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可儘管如此，步凡依舊爲人樂觀向上，常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村裏的人，以此換取食物。
幫人挑水，砍柴，幹農活，日子雖然過得很清苦，但從不抱怨什麼。
“沒想到師父小時候這麼苦！”
小陸仁聽得眼眶都紅了，不由用手抹了抹眼淚。
小滿心裏也有些難受。
她從沒想過小時候的爹會過得那麼苦。
爹孃失蹤，爲了生存，只能靠着幫助鄉親們獲得微薄的糧食度日。
腦海忽然浮現一幕畫面。
一個穿着單薄的小男孩躲在一處漆黑的角落，一邊啃着手上的粗糧，一邊身子索索發抖，很是淒涼。
看着小陸仁和小滿一副傷心難受的模樣。
步凡不禁有些尷尬了。
其實，他那時過得還算不錯吧。
山上跑的，水裏遊的，天上飛的，他都吃了個遍，每天過得逍遙自在。
不過，在這種沉重的氣氛之下，肯定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