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面色有些古怪了。
前世是範小蓮她娘看上她那個渣爹的,這一世,範小蓮她娘沒看上,反而是範小蓮她看上了?
這算哪門的事啊?
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可能。
乾孃曾說過,有的人小時候缺什麼,長大後就想要什麼。
而範小蓮從小就沒了父親,這也導致範小蓮對那些不成熟的男人不感興趣,反而喜歡那些看起來成熟穩重的。
“小滿姐你說什麼呢?我是說鎮長叔叔相貌長得不錯,你想哪去了!”範小蓮小臉有些着急道。
“你真沒喜歡我爹?”
小滿一臉懷疑的看向範小蓮,她是真怕擋住了大的,來了個小的。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鎮長,小滿姐,你這麼說,我就生氣了!”範小蓮撅着小嘴,雙手抱着胸,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見範小蓮這模樣,小滿疑惑了,難道是她想多了。
“好了好了,我開開玩笑而已,我剛纔還以爲你想要當我後孃呢,要是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還把你當朋友。”
“你還說!”
範小蓮頓時急得跺了跺腳,白皙的俏臉很是生氣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見範小蓮氣急的模樣,小滿心裏已經肯定,看來是她多慮了。
“小滿姐,我覺得你的思想有問題,小鎮裏誰不知道鎮長叔叔疼愛嬸嬸,你還懷疑鎮長叔叔,
而且鎮長叔叔還是小滿姐你的爹,你這是不信任你爹啊!!”範小蓮打抱不平道。
“這又不能怪我,誰讓你說我爹長得不錯的!”
小滿聳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還將責任一股腦推給範小蓮,範小蓮頓時有些語塞。
“我那不是...”
範小蓮小臉不由有些爲難,低着頭,嘴脣輕動,“我就是覺得小滿姐跟鎮長叔叔很像...”
“哈,你說什麼?我跟誰很像?”小滿沒聽清楚,又問道。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不應該懷疑鎮長叔叔,鎮長叔叔那麼愛嬸嬸。”範小蓮低着頭,玩着小手。
“小蓮,你年輕還小,有些事不懂!”小滿搖搖頭。
“那你說一些我懂的啊,還有小滿姐,你只是比我大一歲!!”範小蓮堅定認真道。
小滿不由笑了。
如果加上前世的話,何止只是大一歲啊。
“那我告訴你吧,免得你以後被男的給騙了,你要知道在這世上寧願相信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如果你相信了,那有你哭的時候!”
範小蓮聽得迷糊,“爲什麼?”
“因爲當你愛得越深,輸得就會越慘!”
小滿長長嘆了口氣,前世不管是乾孃,還是美人孃親都是輸得最慘的。
“爲什麼?”範小蓮還是有些不懂。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小滿沒好氣道。
“那男人的話不能信,那女的呢?”範小蓮垂着小腦袋,有些小害羞道。
“也不能信,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小滿抱着胸,很是認真道。
“可是我不會騙人啊?”範小蓮喃喃道。
“誰說你漂亮了,你最多隻能說不算醜!”小滿不屑道。
“所以我最會騙人!”
“纔沒有呢,小滿姐纔不會騙人!”
………
另一邊。
“爹爹,孃親,哥哥姐姐,我回來了!”
一個悅耳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
緊接着,小喜寶騎着小自行車,小自行車後拖着一麻袋回來了,後面還跟着一頭癩蛤蟆,現在不能論只了,而是頭。
“累死人了!”
小喜寶吐了吐舌頭,一抹額頭,一副很累的小模樣。
步凡從屋裏走出來,見到小喜寶這副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妹妹,這一袋子是什麼?“
小歡寶拿着山海經,疑惑的看向小自行車後面那一麻袋。
“我的壓歲錢啊!”
小喜寶頓時笑得很是高興,立即將捆住麻袋口的繩子解開。
這一解開,頓時一枚枚銅板從麻袋裏一涌而出,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這麻袋的壓歲錢只怕不少啊!”
步凡雖然早就知道小喜寶回小鎮會收到很多壓歲錢,但當見到這麼多銅錢,還是有些意外的。
“還有呢!”
小喜寶小臉激動,看向癩蛤蟆,小手一指,“小青蛙,該你上場了。”
“呱呱!”
癩蛤蟆叫了兩聲,驀然張開大口,無數的銅錢從癩蛤蟆嘴裏噴了出來,如同雨水般灑在地面,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見到這一幕,吳玄子只是微微怔了怔,而楊玉蘭和範小蓮眼睛瞪得老大。
“小滿,你家養的那隻蛤蟆還會吐銅錢?”範小蓮愣愣的看向一旁的小滿。
“它可不會真吐銅錢,這些銅錢都是之前喫下的,現在只是吐出來而已。”小滿解釋道。
可這解釋,還是讓範小蓮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不論是吐銅錢,還是喫銅錢,都讓人震驚。
“我怎麼感覺好像是讓小喜寶去小鎮受賄去了?”步凡呆了呆,有些無語道。
“這誰知道呢!”大妮盈盈一笑。
“算了,先讓小喜寶開心幾天,等過完年,大妮你就將這些壓歲錢收了,小喜寶如今年紀還太小了,把握不住!”
步凡負着手,看着院子裏高興得宛如快樂的小倉鼠般,搖搖頭,和吳玄子回屋喝茶去了。
……
過年的時候,喫飯一般比較早,步凡家也不例外,四點多便喫飯了,飯桌上一片祥和。
曹小棣是第一次和外人一起喫飯的,倒是顯得格外的拘謹緊張。
“小弟哥哥,這紅燒肉可好吃了,用不用我夾給你!”小喜寶指着桌上那盤紅燒肉,笑嘻嘻道。
曹小棣剛想說話,就感覺有兩道犀利的目光注視着他,他頓時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心底升騰而起。
“謝謝,小喜妹妹了,我自己會夾!”
曹小棣趕緊夾起一塊紅繞肉放在碗裏,隨即,猛地低頭喫飯。
忽然,感覺那兩道凌厲的目光消失,心底這才鬆了口氣。
“小弟哥哥...”
伴隨着,這脆生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兩道凌厲的目光又一次注視着他,曹小棣心底又不是一陣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