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玄子讓定安侯先好好在學堂教授學生,等過些日子,再一起拜訪步凡。
定安侯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意見。
第二天清晨,朝陽初升,小鎮裏的屋頂飄着縷縷炊煙,空氣中瀰漫着輕紗似的薄霧。
一頭毛髮雪白的山羊拉着車廂停在院子外等待着,大妮從屋裏出來,小喜寶急匆匆的小跑的跟了出來。
“孃親,你是要去作坊了嗎?”
“是啊,小喜寶找娘有什麼呢?”大妮溫柔一笑。
“那孃親你慢走,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能摔倒哦!”小喜寶天真可愛道。
“娘會注意的!”
大妮沒多想,只以爲小閨女這是關心她,頓時輕柔着撫摸小喜寶的小腦袋瓜子後,乘坐羊車緩緩往小鎮而去。
忽然,車廂內,大妮恍惚想到了什麼。
“這小閨女!”
大妮神情頗爲哭笑不得。
雖然她這小閨女向來聽話乖巧,但今天突然讓她慢走,小心一些,別摔倒還是讓她感覺哪裏怪怪的。
之前她沒多想,可此刻閒下來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因爲小喜寶的目光好像一直是盯着她的小腹看的。
這是以爲她懷上了,讓她注意肚子裏寶寶一些呢。
不過,她和丈夫還是要辜負小喜寶的一片期待了。
……
與此同時
“你跟你娘說什麼?”
步凡發現小喜寶跑去跟大妮說話,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讓孃親出門小心一些呀!”
小喜寶小手背在身後,可愛調皮道。
“你娘在小鎮裏能出什麼事啊!”步凡失笑搖頭。
“不是的,我聽秀兒說,她娘懷小妹妹的時候,要特別小心,不然就會出大事的!”小喜寶一本正經道。
“哈?”
步凡呆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笑着捏了捏小喜寶白皙的臉蛋,“你這是懷疑你孃親懷寶寶了?”
“是小妹妹!”
小喜寶小臉認真的糾正道。
“好好好!”
步凡心裏又是無奈又是想笑。
這有區別嗎。
而且,大妮有沒有懷孕,他作爲丈夫怎麼可能不清楚。
“只是啊,要讓小喜寶失望了,你娘並沒有懷孕,肚子也沒有小妹妹!”
雖然不忍看到小喜寶失望的小眼神,但他也不好欺騙啊,也只能將實情說了出來,免得小喜寶大失所望。
“不會的,爹爹,我昨晚做夢夢到小妹妹了!”小喜寶搖晃着小腦袋。
“你夢到小妹妹了?”步凡一臉怪異道。
“是啊”
小喜寶小腦袋點了點,眼中閃爍着驚喜之色,“在夢裏我帶着小妹妹去山裏抓小兔兔,還去河邊抓了好多好多的魚!”
看着一臉喜悅的小喜寶,步凡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他覺得小喜寶這多半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等等。
“小喜寶,你昨晚睡覺了?”步凡面露古怪道。
“我就睡了一點點!”
小喜寶小手突然有些忸怩的背在身後,小眼神左瞟一下,右看一下,這明顯就是心虛了。
步凡心裏樂了。
什麼叫睡了一點點?
其實對於修行的事情,他並沒有強迫小喜寶。
等小喜寶大了,性子穩定了,到時再修煉也不遲。
“師父!”
忽然,院子外傳來唐青山兄妹的聲音。
“你們來了,早飯做好了,你們去喫吧!”
步凡擡頭看向走進來的兩人,笑道。
“謝謝師父!”
唐青山和唐小玉急忙道謝。
自從喫過師父家的飯後,他們倆頓時覺得家裏的飯菜不香了,於是他們早早過來蹭師父的早飯。
“小師姐!”
唐青山和唐小玉自然也不會忘了和小喜寶打招呼。
“嗯嗯,你們來啦!”
小喜寶小臉微微揚起,頗有大師姐的風度,輕“嗯”一聲,陽光照射在小臉上,反射出晶瑩的光。
唐青山淺淺一笑,他一直都覺得小喜寶這個小師姐挺有趣的,可愛,天真,開朗,樂觀。
待唐青山和唐小玉喫過早飯,小歡寶也從屋裏出來了,由於小歡寶是築基期的原因,可以辟穀。
當然,也有例外的。
比如,某個小丫頭已經喫完兩大碗雞蛋疙瘩面了,還來上一句。
“還要一碗!”
嗯,作爲小喫貨的小喜寶,即便肚子不餓,但也抵抗不住她對美食的熱愛。
時間匆匆。
小滿出來打掃庭院,收拾屋子,晾曬衣物,小歡寶在教導唐青山和唐小玉。
而小喜寶趴在癩蛤蟆背上,雙手撐着下巴,望着小歡寶他們。
閒着無聊的她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
輕快悅耳的歌聲在這個平淡的清晨不再那麼單調,一隻只喜鵲不約而同的落在屋檐,桃樹上。
小滿擡頭看了看飛來的喜鵲,目光不由落在哼着歌兒的小喜寶身上。
“大姐姐,你看我幹嘛?”
小喜寶扭頭看向小滿,可愛的小臉露出純真的笑容。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爹去哪裏了?”.七
小滿轉移話題道。
“爹爹去小鎮幹活了!”小喜寶很天真道。
小滿撇撇嘴,幹活,我看是去偷懶的吧,這麼想着,目光自然而然的瞅了眼一旁在教導唐青山和唐小玉的小歡寶。
搖搖頭。
繼續忙活手中的活計。
畢竟,等一下她還要給大黃牛洗澡呢。
……
“哈欠!”
另一邊,通往小鎮的小道上,悠閒騎着小白驢的步凡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
“我看肯定是小滿那丫頭又在念叨我了。”
步凡抹了抹鼻子,“好險走得快,不然又要聽那丫頭碎碎唸了!”
小白驢依舊慢悠悠的往小鎮而去。
路上遇見不少熟悉的小鎮居民,小鎮居民紛紛跟步凡打招呼,步凡也一一回應。
“哎呀,這不是鎮長嗎?你這是要去哪啊?”
在小鎮逛了一圈,忽然,一個特別熟悉又帶着幾分流裏流氣的聲音傳來。
步凡不用看也知道這人是誰了,回頭就看見宋癩子大搖大擺的走來。
不過,宋癩子身後還跟隨着一個少年,少年身穿不凡鏢局的服飾,低垂着頭,看不清模樣。
而在少年懷裏還摟着幾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