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柳文昊,今兒你沒贏!你等着!”麻三兒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沒人接,他更加惱怒了。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警笛聲聲,幾輛依維柯執法車衝進了院子。十幾個聯防隊員在楊百順兒的帶領下衝了進來,爲首的幾個還拎着手槍。
“縣雲都洗浴城的老闆出來!”楊百順兒高聲叫道。
大家都出來了,其他房間的耍錢的還以爲來抓賭的,也都跑出來看。麻三兒帶着幾個掛花了的保鏢出來了,仰着脖子道:“我就是雲都老闆,你們哪兒的啊?”
“給我抓起來!剛纔老子巡邏,看到兩輛車鬼鬼祟祟的,上去一搜,媽的車上一幫鳥人,還有槍枝彈藥,帶回去一審說是縣雲都洗浴城的,老闆也來了,一起回去說說清楚吧!”
幾個聯防隊員上來就把麻三兒和四個手下都給銬起來了,一搜身,又搜出來幾把匕首。郎小寶趕緊說:“順哥,你看三哥是我請來的朋友,這不文哥也在啊,就給哥面子,別帶麻老闆了行不?”
柳文昊過來說道:“楊隊長,算了吧,麻三哥不認識那幫人,他們亂咬的,我跟三哥說事兒吶,放了三哥吧!”
楊百順板臉道:“涉槍案件,涉及到誰就抓誰!四杆槍啊,上百發子彈,性質極其嚴重,我已經報派出所了,狼哥、文哥,你們就別說情了!”
“順哥,我跟三哥是朋友,您就擡擡手吧,外面那些人槍你拿去邀功請賞就行了,把三哥放了吧!”柳文昊遞了根菸給楊百順,又給他點上了,把戲做足。
郎小寶完全明白了,心說完了,麻三兒這把算是栽了!楊百順走到麻三兒跟前說:“你叫麻三兒啊?我告訴你,要不是文哥說情,你今兒走不出楊樹鎮,我一槍打死你就說你持械拘捕也是白打死你,明白不!”
“明白,順哥,文哥,以後哥幾個去縣裏,雲都洗浴城,全套的都免單,大家交個朋友!”麻三兒終於放了軟襠。
“好說,給他們幾個開開,咱們回去派出所交差!”楊百順一擺手,幾個手下上來,把銬子都給打開了。
看着聯防隊的人揚長而去,麻三兒垂頭喪氣走回屋裏,在外面他不肯丟份兒,畢竟好些社會人都在看熱鬧,進到屋裏,他趕緊對柳文昊一抱拳逼:“文哥,對不住啊,我麻三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麻三兒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好不尷尬,他喏喏道:“文哥,你開個價,跟剛纔那位隊長說聲,把我那些弟兄放了吧,交到派出所我也是花錢平事兒撈人,還不如把錢給您,咱們交個朋友,咋樣?”
“行啊,看來三哥是個明白人!但是今兒咱倆要談的是另外一碼事兒,於得水的事兒,你怎麼說啊?”柳文昊將一口煙吐在麻三兒的臉上。
“文哥,你說咋樣就咋樣!”麻三兒徹底服軟了,他是山上下來的,懂的好漢不喫眼前虧的道理,啥都答應了,這位文哥真是條漢子,栽在他手裏不丟人。
“那你就回去跟於得水說,我要的貸款幫我辦了,我送他乾股,還有,我給他一百萬現金作爲市行的打點費用,不夠再說,咋樣?”
“文哥,那還說啥了,都是於得水這傢伙不懂事兒,惹了您文哥的女人,我在這裏提他給您賠個不走了!”
柳文昊擺擺手道:“麻三兒,我交給你個實底兒吧,林海市公安局長林致遠,是我乾爹,黑白兩道只要我柳文昊願意走,就沒有你們走的道,知道不?”
“哎呀,文哥這個關係太硬了!咋不早說,差點出了大事兒!”麻三兒腦門上汗都下來了。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郎小寶也愕然了,趕緊說:“文哥,我黑狼就跟你混了,這個砂廠,馬上改名,叫楊柳兄弟砂廠!”
柳文昊呵呵一笑道:“行了,都是朋友,都是兄弟,我不主張打打殺殺的,傷感情,這樣多好,有錢大家賺,一起發財!”
“是是!”麻三兒和郎小寶都附和道。
柳文昊拿出手機,撥通了楊百順的手機道:“楊隊長啊,把三哥的弟兄都放了吧,噴子就收了,人放了!”
麻三兒差點就跪下了,他拉着柳文昊的手說:“文哥,瞧得起兄弟,就跟兄弟走,去縣裏,雲都洗浴城,一條龍,我全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