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將手槍抵在蘿蔓麗的頭上,喝問道:“你舅舅吶?”
蘿蔓麗聽着四下裏的槍聲,渾身顫抖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舅舅就在這個房子裏面,你們別打了,我叫他出
來……”
柳文昊大聲喊道:“停止射擊!全體停火,烏龍鎮的槍手聽着,周圍山上都是我們的狙擊手,你們再敢開槍,格
殺勿論!”
柳文昊話音剛落,整個現場一片寂靜!十幾個保安隊員據槍依託卡車四下盯着,整個鎮子跟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又一樣了,沒有一點聲響。
可是附近的幾個房子裏面冒出的白煙,和街面上幾具屍體,卻昭示着這裏剛發生一場戰爭!
“別打了!我投降了!別開槍!”從被砸碎的一個木板門裏面走出來一個滿臉血污的中年男人,他雙手高舉,手裏還有一把手槍。
“把槍丟地上!你是誰?”柳文昊喝道。
“他是我舅,舅舅!”蘿蔓麗一聲尖叫。
那人順從地將手槍丟在地上,點頭道:“我就是蘿蔓麗的舅舅,這件事兒都是我的主意,求好漢放過她吧!”
柳文昊冷哼道:“叫鎮子裏面的人交出武器!所有人都出來,到前面的空地站好!”
“是是!”蘿蔓麗的舅舅大聲用維語喊話,很快,從小鎮的十幾個石頭房子裏面,陸陸續續出來二三十個男人,他們表情木然,空着雙手,走向卡車前面的一塊空地。
柳大山指揮一個小隊上了房頂,另一個小隊上了車頂,剩下一個小隊手持摺疊槍托的衝鋒槍,緊張地注視着那些維族男人。
柳文昊鬆開了蘿蔓麗,說道:“你敢亂動我就殺了你!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烏龍鎮這些房子早就不住人了吧?這一切完全就是爲了給我設圈套?”
蘿蔓麗撲通就跪下了,一張狐媚的小臉梨花帶雨。“白上校,你就饒了我和我舅吧,是我們不好,這些貨太值錢了,東突的隊伍需要錢糧,所以,我們就……”
“他們都是東突的戰士?”柳文昊有些緊張了。
“是,這裏是東突烏龍游擊隊的大本營,這些人都是東突戰士,請你放過他們吧!”蘿蔓麗叫道。
殺勿論!”
“是!”
柳大山一手持槍榴彈發射槍,一手持手槍,帶着幾個手下挨家挨戶瑞開門,樓上樓下進去搜,不時傳來零星的槍響。
總共就十幾棟房子,很快,柳大山從房子裏面拖出來三四個被打死的人,可是就在最後一棟房子,一個弟兄上前一腳,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那個弟兄當場就被炸飛了!
柳大山就差一步,也被氣浪推得連連倒退,一屁戶坐在地上,其他幾個弟兄也全都趴下了,嚼嚼啪啪向房子裏面打槍。
“停止射擊!”柳大山喊道,他爬起來,抖抖一身的塵土,端着榴彈槍走上前去。那個弟兄被炸穿了頭和胸,死得不能再死了。
柳大山紅着眼睛走進了那個石屋,裏面空無一人。柳大山回頭,將榴彈槍交給身邊的一個弟兄,從他手裏拿過一把五六式衝鋒槍,換上一個滿倉的彈匣,走向了前面空地站着的三十幾個男人。
“說,這是誰他媽放的炸彈?人都投降出來了,還給老子留顆手雷?”柳大山擡手對準了一個老者。
那個老人跪下了,雙手按在胸前,嘴裏唸唸有詞兒,在祈禱真主保佑,可是,柳大山將衝鋒槍的槍口頂在老人的頭上,扣動了扳機!
“啪!”老者的頭爆了一個血涓,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所有穆斯林都跪下來,集體背誦可蘭經。柳大山大聲啤叫道:“說!是誰幹的!”他憤怒地開槍掃射,一梭子子彈全都打光了。
柳大山又抓過來一把搶,繼續掃射,直到把所有人都打死了事。柳文昊點了支菸,靠在車頭看着,一言不發。這幫人真的都是東突嗎?也許他們不該死,但是,誰讓他們惹到了我柳文昊的頭上?
柳文昊將手裏的菸蒂一丟,走上前將呆呆站在蘿蔓麗身邊的蘿蔓麗的舅舅一把抓着了脖領子,“你想不想死?”柳文昊問道。
“不想……求你,放過我……”
“好,你們的補給、資金都藏在哪裏?”柳文昊問道。
“都在我家的後院地窖裏……”
柳文昊一擺手,柳大山帶人就撲進了旁邊房子。不一會兒,幾個弟兄擡出來五六隻沉甸甸的木頭箱子,吮噹噹放在車前。
“這裏面都是什麼?柳文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