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怡乾脆把一切都攤開了說道。

    反正她問心無愧,所以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

    周君怡趕緊給警察使眼色,暗示着。

    快上啊,這是你們答應了的事情,總不能就在這裏乾站着,看她跟輔導員來回推拉吧。

    “老師,我們確實答應過周君怡同學,她主動願意去當這個誘餌,真的幫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忙,也是因爲她,我們才能這麼迅速的抓住拐賣團伙的餘孽,況且她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希望學校能同意周君怡同學的要求。”其中一個警察說道。

    輔導員還是有點猶豫,畢竟開了一個換寢室的先例,那之後再有人來找她,提出要換寢室,她拒絕的話,那不就顯得厚此薄彼了?

    “警察同志,我覺得關於學生寢室安排問題,這應該是屬於我們學校的事情,你們……請理解一下,學校有學校的規章制度。”輔導員委婉的說道。

    她不敢跟警察正面起衝突,但也不想妥協,不過倒不是爲了程曉東打抱不平,只是不想給自己增加額外的工作量罷了。

    另一個警察上前,說道:“老師,如果你沒有這個權力,那我們可以直接找你的領導討論。周君怡同學協助警方破案,是有功勞的,而且就我們所知,程曉東和周君怡的關係確實不太好,既然這樣,分開住,對誰都有好處。”

    “你看,這次程曉東同學之所以被綁架,還不是因爲室友之間的關係問題?兩個人都共患難過了,依舊沒和好,證明她倆之間的關係也的確是不合適住在一起。”

    警官勸得也是很走心了。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輔導員要是還是一口咬死不換,那確實也有點說不太過去了。

    輔導員想了想,看警方的態度如此堅決,她心中雖有不滿,但也只能無奈妥協。

    “好吧,我同意讓程曉東搬出寢室。”輔導員說道。

    聽到輔導員終於鬆口同意,周君怡也露出了笑容,不枉她這一趟以身試險去當誘餌,如果以後能跟程曉東再無瓜葛,那也算是她賺到了。

    “謝謝老師,我知道給您添麻煩了,不過我真的很感謝您。”周君怡真心的說道。

    過程如何不重要,只要最後的結局是圓滿的就行。

    既然要程曉東搬離寢室,輔導員想了想,以程曉東和周君怡的關係,如此不對付,那最好是把兩人調整得越遠越好,省得日後再產生矛盾,又跑來她辦公室給她找麻煩,她可沒有這麼多閒工夫來處理這些事。

    於是,輔導員直接把程曉東的新寢室,安排在了隔壁的宿舍樓。

    正好,周君怡班級內的兩個女生,之前是被拉出來和另一個專業的一個女生混寢的,寢室內還有一個空位。

    而且有兩個同學在,程曉東搬過去後,也不至於和室友太陌生。

    輔導員立刻寫好了搬寢通知,交給周君怡。

    “這下離得夠遠了吧?”輔導員問道。

    周君怡知道輔導員心裏,或多或少有點不舒服,畢竟她帶着警察過來談條件,是顯得有些強勢了。

    在學生和老師的關係中,通常權利方都是老師,輔導員被如此對待,周君怡完全理解她的不開心,可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所以周君怡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後悔或是抱歉的。

    “老師,謝謝您。”周君怡感激的說道。

    周君怡手裏拿着通知書,一切塵埃落定。

    跟着警察一起離開了輔導員的辦公室,警察見事情圓滿解決,便要離開了。

    “今天麻煩你們了,警察同志。”周君怡說道。

    “這是我們承諾你的,周君怡同學,不用客氣,關於那一萬塊錢的獎金,警局這邊絕對不會抵賴,只是還有一些程序上的事情需要完善,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來警察局領取的。”警察交代道。

    “好,我明白。”周君怡說道。

    這一萬塊錢,雖然一開始周君怡就知道自己能拿得到,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收穫,她覺得反而能讓程曉東搬走,纔是最大的收穫。

    跟警察告別之後,周君怡便拿着輔導員下的通知書,回到了宿舍樓。

    要是周君怡直接把通知書拍在程曉東臉上,這倒是很解氣了,但程曉東肯定會撒潑打滾的胡鬧。

    周君怡並不想看程曉東表演,而且人都要搬走了,能安安靜靜的搬走是最好的,所以爲了避免最後的衝突,周君怡在路過一樓寢室管理員辦公室的時候,把通知書給了她們。

    “阿姨好,這是我們系新下的通知,麻煩您落實一下,謝謝。”周君怡說道,把搬寢通知遞給了寢室管理員,也就是平時被她們稱作阿姨的宿管。

    宿管阿姨接過通知,掃了一眼。

    當了這麼多年的宿管,阿姨見過太多學生之間的紛爭,有這種通知發下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行,知道了,我會處理的。”宿管阿姨說道。

    周君怡微微點頭謝過,便往樓上自己的寢室走了上去。

    就在周君怡跟輔導員談話的過程中,程曉東也回到了寢室裏。

    這幾天的經歷讓程曉東身心疲憊,加之剛纔又被那個破相的女生弄得心煩意亂,所以回到寢室後,程曉東一直都臭着一張臉。

    室友們見到程曉東回來,便上前來關心她。

    “曉東,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劉玲亞問道。

    “你怎麼皺着眉頭,是不是不舒服呀,還是哪裏受傷了?你這幾天不在,我們都快擔心死了!”陳彬池說道。

    平時,孟子琪和白初初跟程曉東的關係就一般,但在綁架這麼大的事情面前,她們也放下了那些小矛盾,表達了對室友的關心。

    “你臉色真的很不好看,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孟子琪問道。

    “那羣綁匪有沒有把你怎麼樣,現在警方已經把所有壞人都抓起來了嗎?”白初初問道。

    聽着這些關心的話語,程曉東絲毫沒有感覺到室友之間的溫情,相反,她只覺得這些人聒噪死了,而且她一回來,就湊過來問個沒完,實在是讓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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