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想法挺好的。”沈之初點頭說道。
他最開始接觸周君怡,還是在周家村的時期,周君怡去縣城裏賣雞蛋、賣餅、賣肉包。
那時候他就知道,周君怡在廚藝方面非常有水平,總是能研究出各種各樣的食物出來。
不僅花樣多,味道也是一絕。
儘管東西可能並不特殊,但同樣的食物,她做的,的確是比別人做的更好喫。
而且開在華青大學的食品鋪子,沈之初也去過幾次,那些新品他一個都沒有錯過,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沈之初覺得周君怡做小喫店,非常合適。
“開小喫店需要的店面不用特別大,用那種適合四個人的桌椅就行了,但是位置很重要,如果人流量太低,肯定開不下去。”沈之初說道。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希望能在精品街隔壁那條街,找一家合適的店鋪,那裏人流量絕對沒問題,然後逛完街的人走到這邊來,正好餓了或是渴了,喫點小喫,夏天喝點冷飲,就很完美。”周君怡說道。
沈之初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逛街是體力活,正好那附近是各種購物的地方,我想起來了,那邊最近確實有幾家店要轉讓出來,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好啊。”周君怡說道,她是個行動派。
兩人說走就走,立刻出發去了精品街那邊,然後一路走到隔壁街,從頭到尾把所有店鋪都看了一遍,發現有三家店都要轉讓。
“有三家,你中意哪一家?”沈之初問道。
“嗯……那個服裝店,我覺得不行,太大了,而且裏面的佈局什麼的,也不適合我轉做小喫店。”
“那個飾品店,也是差不多的問題,格局不合適,雖然店面大小還比較合適,但如果租這一家,我就需要自己重新採購很多東西,有點麻煩了。”
“最後一家食品店我倒是覺得很不錯,那些桌椅可以直接留下,我找人重新粉刷店鋪,就能換一種風格,繼續用,只需要稍微改造,就差不多了。”
周君怡邊想邊說,把三家店都分析了一遍,說的同時,她似乎就做出了決定。
“嗯,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我也最看好那家食品店。”沈之初說道。
“走吧,那我們進去跟老闆談一下,還得考慮租金問題。”周君怡說道。
店鋪租金直接關係到成本,做小喫店,要是成本太高的話,那基本沒有什麼做的必要,因爲小喫本來就不能定價太高,要是成本還高,那還有什麼利潤可言?
“你好,請問你們老闆在嗎?我看到旁邊有貼轉租廣告,想來了解一下。”周君怡和沈之初走進店裏,對裏面的員工問道。
“劉哥,有人想租鋪子!”員工喊了一聲,就從旁邊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
被稱作劉哥的男人,打量着周君怡和沈之初,覺得這兩人看起來,都太過年輕,不像是做生意的人,不禁有些懷疑。
“我看你們這年紀……應該還在讀書吧,真的要來租我的鋪子?”劉哥質疑道。
以年齡取人,跟以貌取人沒什麼區別。
確實是這個道理,反正租鋪子是要籤合同的,劉哥覺得自己不必管那麼多,只要能給錢,他管人家租客幾歲?
“是,那你們是想租多久?我只做長租,合同至少籤一年,最好是能長期一直做下去,那種租幾個月的,咱們就不必浪費大家時間了。”劉哥說道。
“價格合適的話,我當然也願意長期租下去。”周君怡說道。
“好,那我們到旁邊去談。”劉哥說道。
這個鋪子就這麼大點地方,周君怡不解,劉哥這才解釋道,原來他在這附近還有別的鋪子,那邊更適合談事情。
“劉老闆,我是誠心想租的,您就直接告訴我,這個鋪子一年租金要多少?”周君怡開門見山的問道。
其他細節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錢。
只要價格談妥了,萬事大吉!
“我也不跟你整虛的那套了,就說個我的最低價位,五千二一年,再低的話,咱們就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劉哥說道。
五千二?
說高不高,但絕對也不算低的。
周君怡在心裏快速的算了一下成本,五千二一年,平均到每天就是十四塊錢左右的租金,如果鋪子裏的生意不夠好,這個成本確實有點喫不消,畢竟也不是隻看租金的。
她還得預算上水電、人工等成本,而且不可能全年無休,有些節日必須給員工放假,雜七雜八加起來,得儘量再把租金這一塊給壓下去一點。
雖然這裏是中心位置,也不可能任由劉老闆說多少就多少,周君怡還是得爭取一下。
反正五千二絕對不行。
“劉老闆,這個價格還能再低一點嗎?”周君怡問道。
“小姑娘,我都說了,這是我的最低價位。”劉哥說道。
周君怡低着頭,小聲對沈之初說道:“五千二不行,我算了一下,成本稍微偏高了,你覺得我五千一談得下來嗎?”
周君怡不敢說得太低,畢竟劉老闆看起來態度很堅決。
雖然只是低了一百,但這年頭,一百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
雖說這裏因爲是市中心,且店鋪也很大,一應工具俱全,但是能省下一年兩百塊,也是好的。
沈之初沒有回答周君怡,直接跟對方說道:“劉老闆,冒昧問一句,您這家店現在的收入,如果是五千二一年的租金,您的利潤空間還有多大?”
劉哥愣了一下,但畢竟是生意人,馬上就笑了起來,不假辭色道:“那當然能賺,要不我也不會給你提這個價格了。”
沈之初卻搖了搖頭,嘴角有些笑意,似乎看穿了對方的逞強。
“我不否認能賺錢,可賺多賺少還是有區別的,您說希望租客能長期續租,我認爲這是咱們雙方都需要努力的事情,如果租金稍微再低一點,我們壓力小一些,利潤空間大一些,自然就會長租下去,您說是這個道理嗎?”沈之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