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趙成龍的鼻鼾,周曉月又有心事,現在雜糅在一起,她煩躁極了。

    一點睏意都沒有,周曉月無奈,起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沙發上,一個人慢慢喝。

    上一世,聽說趙成龍做了大老闆,娶了個十里八鄉都誇漂亮的大美人,還生了一個兒子,回鄉的時候,還炫耀了好久。

    要是這麼說,趙成龍的生育方面,肯定沒什麼問題,所以問題只能出在她身上。

    喝了半杯水以後,周曉月像是下定了決心,她想去問問周君怡,到底在哪裏得到的偏方,這麼靈。

    只要周君怡肯說,她無論花多少代價,都要搞到手裏,現在的她,一心只想着趕緊生個孩子纔行。

    突然,周曉月用力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夜晚非常寂靜,水杯的聲音很大,趙成龍嘟囔着說了句胡話,然後翻身接着睡了。

    嚇得周曉月以爲自己把他吵醒了,連忙盯着看,見趙成龍呼吸又勻暢了起來,這才躡手躡腳的回到牀上睡覺。

    一個月過去,周曉月又看見沈之初和周君怡來查店。

    咬咬牙,周曉月取下了身上的圍裙,主動去找他們。

    畢竟現在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還是解決身體上的問題最重要。

    “周君怡,沈之初!”周曉月跑到他們倆人的後面,語氣和緩的打招呼。

    “怎麼了?”周君怡原本在走路,突然聽到這聲音,有些不耐煩,因爲周曉月每次找她,都沒什麼好事發生。

    “你們……查店啊?”周曉月有些沒話找話。

    “看不出來嗎?”周君怡覺得有些不耐煩,這不是明擺着的嘛。

    “那個,你也別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問你一下。”周曉月跑到周君怡對面,和氣又討好的說道。

    那口氣,就像是別人有義務告訴她一樣,沈之初一聽,就有些不耐煩。

    “有什麼事兒問我就行了。”沈之初知道周君怡對周曉月不怎麼喜歡,怕她會傷害到周君怡,便主動站了出來。

    “我又不問你,別管閒事,我要問周君怡。”周君怡把沈之初推開,模樣十分霸道。

    “說吧,以你的性格要是不把話說完,可不會放我們走的。”周君怡也是看透了周曉月。

    “你現在,懷孕了?”周曉月把周君怡上下看了一遍,最後眼睛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這還不明顯嗎?怎麼了?我懷孕礙着你的眼了?”周君怡想起被她罵過不下蛋的母雞,現在回憶還有些生氣。

    “不,不是……”周曉月被懟了,臉上紅一塊白一段,有些喫癟,但又不敢懟回去。

    畢竟她有事兒要求人家,把別人惹毛了,先不說吵架,到時候直接不告訴她,那不就虧大了。

    就算是要吵,要罵人,都要等到把答案套出來,再說。

    “那是什麼?”周君怡左手扶着肚子右手扶着沈之初撇頭問她。

    “我也直截了當的問你吧,不過你也別騙我,反正也沒什麼好處,你生孩子這個偏方,上哪兒找的啊,能不能……也給我一份。”周曉月說話的聲音,漸漸從理直氣壯,變得越來越小。

    “你有病吧!”沈之初聽見,立馬就生氣了,一把推開周曉月,就要拉着周君怡走。

    “等等,你們倆不準走,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周曉月被撞開,卻還是鍥而不捨的追上去拉扯。

    衣角被周曉月拽住,周君怡立馬停下了,畢竟天寒地凍,路上又溼又滑,萬一不小心摔倒了,那可就吃了大虧。

    “放開!”沈之初原本是個脾氣很好的,見到這個場景,也是按耐不住的生氣,眉頭緊緊皺着,瞪着眼睛看着周曉月,滿臉的慍色。

    “之初,別。”周君怡知道沈之初是爲了維護自己,但以她對周曉月的瞭解,這可不能讓她死心。

    雖然周君怡比誰都清楚,她一開始的確是不能生孩子,之所以現在懷孕,一切都是聖泉水的功勞,但她態度很明確,絕對不會把聖泉水分給周曉月!

    所以她拉住沈之初,然後嚴聲厲色的告訴周曉月,“我告訴你,我沒有用任何偏方,我們倆就是結婚了懷孕的,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否則我要叫警察了。”

    “不可能!在村裏的時候,醫生就說過你不能生,你還敢騙我!”周曉月始終拉着周君怡的衣角,不願意相信。

    “走吧,你說的不是她想聽的,她不會信的。”沈之初聽她說話,也是滿臉的嫌棄。

    “嗯,走。”

    “等等,話還沒說完,你們要去哪兒?”周曉月還是不死心,依舊拼命的糾纏。

    沈之初雙手扶着周君怡,他們對周曉月的無理取鬧,耐心都耗盡了,兩口子都覺得她只是在故意找茬兒,不想理她。

    然後慢慢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往車子的方向過去。

    幸好車停的不遠,沒走幾步便到了,周君怡快步上車,沈之初又馬上拉着車門關上。

    根本不去理會在車外大喊大叫的周曉月,直接叫司機開車走了。

    看着車開動了以後,周曉月拍打着車門,“開門,給我把話說清楚!”甚至還用手拽着門把,想用自己的力量,把車門給打開。

    可是車畢竟還是機械,哪裏是周曉月左右的了的,車緩緩起步,開出了這條大街。

    不甘心的周曉月在後面追了幾步,卻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始終是渺小的,只能憤怒的停下了。

    她喘着氣,咬緊了牙齒,胸口一起一伏,口中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化成霧氣又快速消散。

    最後只覺得沈之初兩口子瞧不上她,獨自在原地生氣。

    坐在車上,周君怡知道周曉月追車了,還忍不住回頭看。

    只見周曉月跟着車跑了幾步,就喘着氣停下,這才放心坐好,周君怡回想着剛纔,甚至還有些感嘆,“還真是莫名其妙,我們倆什麼時候說過吃藥了?”

    “不用理她,可能是看你懷孕了,眼紅而已。”沈之初也回頭看了一眼,又毫不在意的說道。

    “肯定是回村的時候被村裏人說閒話,不然纔不會求到我們倆面前。”

    回想起村裏人八卦的場景,周君怡都覺得瘮得慌,只要被村裏的女人知道有什麼八卦,不光村裏,連隔壁村都傳得沸沸揚揚。

    所以她猜測,周曉月是被說的心慌,纔會問她是不是吃藥了,畢竟幾年前醫生可是說了,她不能懷孕的。

    “有道理,不過她也只是瞎猜,我們可並沒有吃藥。”沈之初聽後,覺得十分合理,畢竟在村裏,不能生孩子可是大新聞,周君怡以前還吃了不少這上面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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