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運生嚇一跳，做周氏後仰狀。
“你們兩個要幹什麼，先說好，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我們知道。”
秋生拉住江運生道：“快和我們說說什麼感覺，我都只在外邊看過，還沒切身體驗過呢。”
文才也是一臉好奇。
他甚至都只是聽別人聊天說過，還沒像秋生那樣在外邊打望過。
這問題把江運生給難住了。
21世紀的時候他不想影響她人，也不想影響後代，自始至終沒有找女朋友，結婚，有需求都是左右手當先鋒。
民國時期的小江也悲催，虹姐主動上門嫌年紀大，剛被裏邊姑娘發現偉大之處就被虹姐掃地出門，也不知道肉是啥滋味。
江運生攤開雙手，無奈解釋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在裏邊修煉了一夜，連飯都還沒喫。”
秋生表示質疑，文才表示不相信。
一個大男人在裏邊不搞姑娘，搞修煉？
難道身體有問題？
兩人不約而同往下看，神情流露出深深地疑惑。
江運生立刻明白兩人啥意思，一人一腳踹過去。
這不是侮辱人嗎。
“我有多厲害你們沒看到過嗎，還敢質疑我，要不要脫了比比看。”
秋生文才立刻縮回去。
這不是侮辱人嗎。
這時，九叔從屋裏出來，圍着江運生打量一圈。“不錯，陽氣雄渾，功力有所精進，確實沒有破身。”
“且！”
秋生文才白激動了。
昨晚還商量着要向江運生取取經，討論討論什麼姿勢更好用。好傢伙，弄了半天還是一隻童子雞。
秋生提醒道：“以後別和人說你去怡紅過了一夜還是童子身，會被人笑的。”
文才贊同秋生的說法，並補充道：“別人還會懷疑你身體有問題。”
九叔點頭，也選擇站在秋生文才一邊。“這次我支持秋生文才，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和人提起，會有損你的名聲。”也有損我的名聲，別人會說我沒教好徒弟。
普通人不會望氣術，只會根據自己看到的情況進行猜測，想象。就像秋生文才，九叔不出來一錘定音，這兩人說什麼都會質疑，解釋不清的。
江運生沉吟幾秒，決定“如實相告”。
“師父，我在怡紅院裏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心裏偶有新感悟。所以，我還會去怡紅院裏修煉，直到這樣的感悟完全停止。”
秋生文才熱血沸騰。
秋生趕忙道：“帶上我，我也想去修煉。”
文才不甘落後，道：“還有我，我也想去修煉。”
啪！啪！
九叔一人給一巴掌，打得兩人抱頭求饒。
“我們知道錯了師父。”
九叔饒過兩人，直視江運生眼睛，道：“真的是去修煉？”
江運生不閃不避，問心無愧。
“真的是去修煉。”
師徒對視10秒，空氣安靜的有些可怕。
最後，九叔同意了。
“記得恪守本心，不要讓慾望迷了心智。”
“知道了師父。”江運生行禮道。
“行了，廚房裏的飯菜應該還是熱的，自己去弄。”九叔掏出煙桿點燃嘬幾口。
他在賭，賭江運生可以抵住誘惑。
可能風險很大，但江運生的修煉速度讓他沒辦法不去嘗試。
江運生進二錢才幾天，這樣的天賦世所罕見。如果一切順利，或許還有機會窺探天師之境。
……
入夜。
江運生再次前往怡紅院，從後門進去，沒有走大門。
龜公陳麻子開的門，一張老臉笑得跟花一樣。
早上他看到江運生不帶猶豫的給虹姐10塊大洋，心裏咬定江運生掙了大錢。
陳麻子白天時候向虹姐打聽過江運生現在做什麼，得到的答案是做道士。
聽着挺假的。
任家鎮最出名的道士是九叔，給大戶人家做一次法才3-5個大洋，窮的要死。
但細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陳麻子接觸的人多，消息也靈通。
九叔這種一本正經的道士確實不掙錢，但某些道士卻非常掙錢。
例如屠龍道長。
他聽人提起過，屠龍道長每月都會打着送屍體的名義運送違禁品。少則掙幾十大洋，多則幾百大洋。
陳麻子認爲江運生就是走上了這條路，要不然短時間內掙不了這麼多錢。
講真，陳麻子心裏不平衡。
一個曾經被他呼來喝去的毛頭小子都翻身了，他卻只是一個每月拿着3塊大洋龜公。
他也想幹！
“運生來啦，快樓上情，快樓上請。”陳麻子前面帶路，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進了屋，陳麻子還主動給江運生端茶遞水，以前可沒這待遇的。
“什麼事直說吧，大家都認識。”
陳麻子也搓搓手，嘿嘿笑道：“這樣的運生，我想幹點運屍體的買賣。”
“你是行內人，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貨品來源，銷往什麼地方。”說着，陳麻子將10塊大洋放到桌上，不談分成的事情。
做人有夠貪的。
江運生也不是剛來的小白，一聽陳麻子的話就知道他想幹的是什麼。
本來還想找個藉口收拾一下陳麻子，沒想到自己撞槍口上來了。
江運生收下錢，小聲在陳麻子耳邊道：“你去找阿威隊長，牽線搭橋的事是他在負責。”
陳麻子眼睛一亮。
這不就成了嗎，年輕人始終是年輕人，見過的世面終究是少。
“還是小江你耿直，這份情意陳叔記下了。”陳麻子水都沒喝就出去了，哪還有一開始的熱情。
江運生一手飛鶴傳書通知阿威，是選擇把陳麻子喫幹抹淨，還是弄個罪名逮捕他全看阿威自己選擇，他要開始修煉了。
……
子時。
任家墳地迎來一批不速之客。幾人人手持鋤頭，幾人手持鐵鍬。配合之下，很快把任老太爺的棺材挖了出來。
起釘，開棺。
任老太爺屍體上貼着符紙，白乙大將軍到此。
“快快快，把人弄走。”一行人扛着屍體就走，棺材不蓋，泥土不填，典型的業餘人士。
但一行人行動速度極快，顯然事先踩過點，是對這一帶熟悉的人。
一直到辰時末，幾人把任老太爺的屍體運到史家後門。
“叩叩叩！”
多吉開門，雙方認識。
“人已經到了，錢呢。”
“幾位施主隨我進來拿。”多吉走前面帶路，幾個人跟着進入史家，感覺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