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地下冒出頭,刺鼻難聞的惡臭讓人乾嘔反胃,差點把晚飯吐出來。
馬小玲捂住口鼻,儘可能讓自己少呼吸這裏的空氣。
“你在這裏幹了什麼,怎麼這麼臭。”
江運生也忍不住皺眉。
沒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還不覺得又多臭,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後才知道這裏的空氣質量有糟糕。
下水道也就這樣吧。
江運生解除土遁術,穩穩站在地上。
“我什麼都沒做,是一隻烏鴉噴火燒的,吶,那些燒焦的全是屍體。”江運生指着地上躺着的屍體。
本來馬小玲還能忍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吐了。
“嘔~”
江運生掃視一眼山洞,確定金甲屍不在,周圍沒危險後才放鬆警惕,輕輕拍打馬小玲後背。
“你怎麼這點氣味都受不了,斬妖除魔不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嗎,有時候還會遇到高度腐爛的死屍呢。也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上邊滿是蛆蟲,肉都爛了,嘖嘖嘖……那場面,那……”
“打住!你給我打住!”
“嘔~”
馬小玲想起以前看過的高度腐爛身體,關於味道的記憶也在腦海中浮現。
“歐~”
馬小玲又吐。
知道的知道兩人是在修行人士,準備抓取金甲殭屍。不知道的看到這種情況該懷疑馬小玲有了。
“嘔~”
又吐了幾秒,終於只剩下乾嘔。
江運生遞上一張沒使用過得符紙到:“諾,拿去擦擦,好了我們去找它,否則陳家村會有大麻煩。”
馬小玲接過符紙擦嘴。
相對於餐巾紙的柔軟舒適而言,符紙確實有點粗糙和不太舒服。
“下次記得帶手絹,手絹軟和一些。”
江運生給她一個白眼,有符紙就不錯了,要什麼自行車啊。
“這地方還挑三揀四的,沒讓你用自己的袖子擦就不錯了,還想着擦嘴用手絹呢,美的你。你是我未婚妻還是我老婆啊,爲什麼要慣着你。”
江運生拿出羅盤,指針在瘋狂轉動後鎖定陳家村的方向。
出門時九叔給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法器,能找鬼魂邪祟。
“果然在陳家村,走,殭屍去陳家村了。”
馬小玲雙手抱胸,腦袋撇向一邊,賭氣道:“要去你去,我不去,哼!”
死江運生,臭江運生,神氣什麼神氣。
馬小玲一腳踢飛腳邊石子,看什麼都不順眼,地上躺的屍體都想抽他兩巴掌。
嚇唬誰呢你,有本事你詐個屍試試。
反正就覺得很氣。
說的是下次帶手絹,又不是現在要你拿手絹,祝你一輩子找不到對象!!!
江運生當時沒有認真思考過,就覺得大敵當前,哪來這麼多要求,又不是自己老婆,能給符紙就不錯了。
“我說錯什麼了?”江運生疑惑道。
“不,你沒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無理取鬧,你以後給你老婆準備手絹得了。”馬小玲氣道。
隨後擠開江運生,朝外邊走去。
江運生跟上去,糾正道:“準備手絹就算了,一個大男人天天帶着手絹像什麼話,又不是娘娘腔。”
問題的關鍵不是下次準備手絹,而是這傢伙不喜歡帶手絹,排斥手絹,覺得男人不應該天天帶着手絹。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馬小玲剛要說,江運生接了一句,“不過你說的這個問題倒是提醒了我,等什麼時間有空了我要搞點那種特別柔和的紙出來。”
衛生紙也是民國時期傳入,消費羣衆都是達官貴人,商賈鉅富這些人物,普通人根本就消費不起。
要把它做起來!
還要做那種帶香味的。
“啪!”
江運生右拳砸左掌,彷彿確定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還要做那種帶香味,要讓她們耳目一新,感受到溫馨家庭的感覺。”
“她們是誰?”馬小玲好奇道。
江運生隨口道:“我那兩個未過門的妻子。”
“講真,你不說這些東西我都沒注意到,腦子裏都是斬妖除魔,升級啥的,都忽略掉她們了。”
馬小玲受到暴擊傷害,板着臉加快腳步。
見色忘友,這種人就不能處!
前面有塊足球大小石頭,馬小玲奮力一腳,抽出了弧形香蕉球。
轟!
石頭砸在巖壁上四分五裂,同時也在巖壁上留下一個二十公分深坑。
這一腳要是踹在人的身上……
“嘖嘖嘖…”
江運生嘖嘖嘴,腦海中勾勒出西瓜爆裂的場景。
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暴力,依稀可見電視劇中的樣子,但好像更暴力,更情緒化。
電視劇中受詛咒影響,不能爲男人流淚,馬小玲也就壓抑着情緒,經常表現出生人勿近的樣子。
現在沒有詛咒纏身,她肆意揮灑情緒,塗鴉着生命裏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
“這樣看,好像也挺不錯的。”江運生在後邊小聲嘀咕道。
馬小玲已經走遠,心裏不痛快,不舒服,正在生悶氣。
有對象很了不起嗎,動不動就未婚妻,能有我漂亮嗎?
馬小玲又禍害了路邊的雜草。
別問爲什麼禍害路邊雜草,問就是顏色不對,春天來了還不變成綠色。
雜草表示很委屈,遇到個女瘋子。
按節氣算都驚蟄了,但北邊天氣不比南方,這會兒還冷着呢,要這個月月末,下月月初後纔會好些。
一路來到陳家村,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已經有人死亡了。
江運生拿出羅盤,指針指出具體位置。
兩人一路狂奔,終於看到豪格。
正咬着一名婦人的脖子,等級從55級提升到了56級,看樣子吸了不少血,把等級頂上去了1級。
剛剛甦醒的殭屍壓了等級,吸血後都會有一個快速增長時期。豪格就處於這個時期,要不然不可能升級這麼快。
豪格也注意到了江運生和馬小玲,它能感受到馬小玲的強大,也能在江運生那裏感受到麒麟石的能量。
“我正愁去哪裏找你,你居然自己回來了,交出麒麟石,我可以饒你不死。”豪格扔掉手中婦女,膚色慘敗,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