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值得慶幸。
厲庭深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他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
葉清秋眉梢微微動了動,心口猛然縮了一下。
“比起我失蹤或是死在了外面都重要嗎?”
厲庭深眉心落下濃濃的陰霾,“你不會失蹤也不會死在外面,不要在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上鑽牛角尖,挑我的理。這種話,但凡你說,就只有你有理。”
葉清秋諷刺地勾了勾脣,“現在怎麼看都是我在無理取鬧,你最有理。”
厲庭深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最後俯身坐到她的身邊,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頜,聲音刻意放緩。
“肖楚有沒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而不是他,你嫁的人是我,厲太太,你依賴人是不是搞錯了對象?嗯?”
他俊美的臉湊的她很近,額頭碰觸着她的髮絲,低啞溫醇的聲線彷彿天生就是蠱惑女人的。
葉清秋掀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裏千轉百回——
這話真好聽。
他哄人有一套。
他放低了姿態,她如果繼續僵持,結果會是什麼樣?
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她垂下眉眼,纖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眸中連她自己都覺得複雜的情緒。
“你這麼說也對。”葉清秋緩緩張口,話音落下很久,她才掀起眸子,眉眼染上絲絲溫軟的笑,“好吧,好像真的是我搞錯了。最近不是很忙?你去公司吧,我頭不舒服,繼續睡了。”
她說着,伸手推開他的肩膀,人打着哈欠就躺進了軟綿綿的枕頭裏。
長髮壓在枕頭上,她不舒服,伸手去撥弄,卻被厲庭深抓住手腕,摁在一旁,俯身結結實實給了她一通吻。
簡單又深入。
葉清秋猝不及防被吻住,連掙扎都沒有機會。
“厲太太,你是不是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最近會不會對我太冷淡了?”
他的手伸到她的脖頸,託着她的後腦勺,五指指腹揉着她的頭皮。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難道不應該是你好好反思一下我爲什麼會對你太冷淡嗎?”
厲庭深扯了扯脣,低頭摩挲着她的脣瓣。
“可能……是我上次不夠努力,沒有讓你深刻記住那種滋味,不如我現在重新給你把遺忘的感覺找回來,嗯?”
葉清秋眼眸顫了顫,微眯的眸子也睜開些許,“……你想要自己爽就直說,甩鍋給我,你做的時候就能多幾分力氣逞兇嗎?”
葉清秋的話直白,各方面都直白。
厲庭深勾着脣看她,“難道更享受的不是你麼?真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抱着我指使我快慢深淺的了?”
葉清秋瞠大了眸子,看着面前斯文俊雅的男人,彷彿不敢相信這些沒羞沒臊地話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你……好意思說出口?”
厲庭深伸手扒了她的睡衣,“做都做了,說一句又如何?”
葉清秋看他來真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些,“你不是很忙,馬上就要出門了?”
“嗯。”厲庭深乾脆掀開了被子,將一團溫溫軟軟散發着香味的女人抱在了懷裏,“再忙也要把伺候你的時間騰出來。”
“好吧,是我想要你,乖乖的,嗯?”
其實他一開始真的沒有想過現在要對她如何。
他穿好了衣服,也知道最近幾天他們雲淡風輕外表下的僵持。
本意和時機,都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只是他有意緩和已經表象化的僵持,放下堅持去親近她,吻她,哄她。
軟玉溫香就在懷裏,她整個人好像自帶蠱惑,靠近一點點,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乖乖的……
葉清秋覺得,男人花言巧語,會點討好女人的手段並不是壞事。
知道女人喜歡聽什麼話,知道怎麼準確的哄女人開心。
精準狙擊,一槍斃命。
不浪費時間,還達到目的,效率一流。
*
實際上厲庭深就連做個愛她都覺得時間都是他算好了的。
把她從浴室抱出來,給她穿上家居服,臥室的門便被敲響。
是趙媽敲門提醒喫早餐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厲庭深有吩咐,讓趙媽早上記得喊葉清秋喫早餐。
趙媽以前不大瞭解,見識到了葉清秋的起牀氣,後來就再也沒有喊過她起牀,這次的敲門聲也不難出趙媽的小心翼翼和試探。
厲庭深打開房門,趙媽愁眉苦臉的一臉緊張表情盡收眼底。
“厲先生,您在啊……”
趙媽當即就鬆了一口氣。
葉小姐脾氣不大好,但是厲先生在的話,差很多。
真是一物降一物。
厲庭深淡淡“嗯”了一聲,轉身看着葉清秋,伸手招她。
“過來,喫早餐。”
葉清秋斜躺在牀上,視線看着厲庭深招呼她的手,懶洋洋地開腔,“沒胃口,難受,不想喫。”
厲庭深徑自走了過來,彎身將一身軟骨頭的她從牀上抱了起來,“必須喫。”
被放到椅子上,葉清秋又軟趴趴地將胳膊撐在了桌子上。
身上的家居服是寬鬆的,彎曲胳膊托腮的動作露出一截白皙柔嫩的小臂,上面隱隱有幾道淺紅的痕跡。
厲庭深抿了抿脣。
她太嬌嫩了。
幾乎能掐得出水。
任何時候,她給的反應總是最大的。
疼的時候她捶他打他,帶着哭腔顫巍巍地喊他。
舒爽的時候她幾乎整個身體都縮到極致,抱着他發出最魅惑又大膽的聲音。
儘管他一直在注意不要弄傷她,但……
是她自己太懂得如何打破他的剋制。
將粥碗推到她面前,“快喫,喫完再去睡。”
“沒力氣。”她軟綿綿地說着,眼睛巴巴看着他,“怎麼辦?”
話沒說的太直白,但是意思大概誰都明白。
趙媽笑眯眯地轉身躲進了廚房。
厲庭深淡淡看了她一眼,拿起勺子,挖了一口粥,遞到了她的嘴邊。
“張嘴。”
葉清秋笑眯眯地湊過去將粥含進了嘴裏。
“一口白粥而已,你是喝了瓊漿玉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