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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良心!我蕭逸風跟你這種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的關係!我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嗎?開玩笑!我跟你說,就算有人拿槍指着我頭讓我背叛你,我都不會答應!”蕭逸風連忙表決心!

    “我什麼時候說過,虧心事,等於對不起我?”厲戰霆沉聲質問道。

    儘管隔着電話,蕭逸風已經可以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壓迫感,他噗呲一笑,“哎呀!我……我這不是,被你嚇得嘛!老厲,這個做朋友,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

    厲戰霆聽着他唐僧般的碎碎念,果斷掛了電話。

    …

    次日

    顧沫沫給顧景行準備好早餐以後,就駕車往帝都的中心醫院趕。

    昨晚,她熬夜看完了醫院發來的檢查報告,手術的確很棘手,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她制定了一套手術方案,讓李墨發給醫院院長,做好準備。

    只是,在此之前,她還是想去病房,以顧沫沫的身份,看一看福叔。

    福叔是在神經外科,顧沫沫乘坐電梯上了16樓的住院部。

    就在她按照房號找到福叔的病房號時,房間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着玫紅色的半身裙,身材不算胖,但因爲年紀大的緣故,腰部還是有些許的贅肉,光看背影,應該有四十左右。

    正當顧沫沫猜測是誰的時候,那人轉過臉,一邊打電話,一邊朝着自己走來。

    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仇人——董清潤。

    她是顧姍姍的親生母親,也是顧振庭跟自己母親離婚以後,立馬娶進門的青梅竹馬。

    如果不是她插足母親和顧振庭的婚姻,也許一切,都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

    顧沫沫眼見她走過來,連忙躲到了牆角。

    毫無察覺的董清潤聽着電話,從她身旁走過。

    “哎呀,放心吧,那個老傢伙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說話意識都不清楚了,醫院早就下了病危通知書,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等今天晚上醫院清淨了,我就偷偷拿出準備好的轉讓合同,讓那個老不死的傢伙給簽了!哼!那個賤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想着把那點錢留給她女兒?簡直是做夢呢!”

    角落裏,顧沫沫緊咬着牙關,粉嫩的指甲尖捏得發白。

    董清潤話裏的那個賤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若不是福叔的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她趕着過去見他一面之後就要去馬上進手術室準備,她絕不會忍氣吞聲。

    但這筆賬,她顧沫沫,記在心頭了!

    很快,顧沫沫便在病房裏見到了福叔。

    病房裏,福叔安靜地躺在病牀上,銀白色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耳鬢,皮膚蠟黃,眼窩深陷,凸起的顴骨周圍長了些許老年斑。

    在顧沫沫的印象中,福叔一直是神采熠熠的狀態,即便已經是六十歲的高齡,他依舊保持着良好的習慣。

    梳得油亮的銀髮,挺得筆直的身體,穿上黑色的西裝,將偌大的別墅裏小到頭髮絲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頗有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而五年的時間,再加上病痛的折磨,如今的他,瘦弱憔悴,整個人都抽縮了。

    往日的風采再也回不來了。

    看着這樣的福叔,顧沫沫的心莫名地就揪成了一團。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拿起他蠟黃乾枯的手,握在手心。

    因爲常年做些一些粗活,福叔的手上滿是繭子,每一根手指都已經伸不直了,摸起來就像是樹皮一樣粗糙。

    “福叔,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遭了這麼多罪。”

    陷入昏迷的福叔彷彿感受到了她的觸摸,指尖晃動了兩下,微微握住了她的手指。

    顧沫沫有些驚訝地擡起眼,就看到福叔緊閉的眼睛,彷彿有淚流了出來。

    “福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顧沫沫站起身,正準備把附身下去聽,突然,門口響起了尖銳的指責聲,“顧沫沫!你爲什麼在這兒?你想對福叔做什麼?”

    顧沫沫聞言轉過頭,就看到董清潤手提女士皮包,步伐急促地趕了進來。

    “我在哪裏,還需要跟你交代嗎?”顧沫沫慵懶地擡起眼皮,深邃的眼眸眼角微翹,在她習慣性眯起眼睛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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