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擼,整個帝都究竟誰有這個膽子,竟然連霆爺都給鴿了啊?
掰開手指仔細算一算,霆爺都在這裏坐了有七八個小時了吧?
從最開始脣角還時不時好像在偷笑,到後來臉色開始冷冰冰,再到現在俊臉勃然大怒……
讓霆爺等的那位,那是專門在霆爺的老虎屁股上拔毛吧?
突然,酒保感覺到一道凜冽的目光像刀片似的射來,他渾身打了個寒戰,擡頭便看到了厲戰霆那雙凜冽的寒眸,酒保嚇得想抱親媽大腿的心思都有了!
“對不起霆爺!我什麼都沒看到!”
酒保雙腿一軟,嚇得連滾帶爬似的跑掉了。
厲戰霆渾身散發的寒氣,猶如魔獸要將人吞噬,顧沫沫……你要是敢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就完蛋了!
就在這時,他手機屏幕快速閃了閃。
他眼底迸射出凜冽的寒光,不管是誰,這個時候敢給他打電話,就等着被他弄死!
他不緊不慢地拿起了手機,結果一看未接電話號碼。
哦?顧沫沫?
他俊逸的臉頰依舊繃着寒氣,脣角卻是不動聲色地輕輕勾起。
哦,是她啊。
這可不是他自己想接電話的,而是顧沫沫專門打電話來求他的。
至於她爲什麼打來了又掛斷了電話……
那肯定是因爲她覺得她愧對於他了。
想到這裏,厲戰霆臉上洋溢着春風般的笑意,他索性拿起了手機,直接打通了顧沫沫的電話。
既然她都覺得愧對於他了,那他就給她一個請求原諒的機會好了。
他腦海裏已經自動腦補了無數顧沫沫待會兒請求原諒的畫面了,就連脣角的弧度,都不由越來越大,越來越愉悅……
就在這時,顧沫沫淡漠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呀,霆爺,這麼晚打電話給我?這是想我啦?”
她的嗓音又軟又酥,還夾雜着惺忪的睡意,彷彿根本沒有把厲戰霆放在眼裏。
厲戰霆神色微微僵了僵,隨即俊美絕倫的臉像是淬了寒冰似的,迸射出凜冽的寒意來:
“顧沫沫!你再說一遍?”
不應該是她給他道歉?
不應該是他想他?
顧沫沫這是腦子被門夾了吧?
電話那頭,顧沫沫嬌軟的嗓音帶着揶揄,酥軟的嗓音聽起來撩人心脾,“霆爺,火氣那麼大,容易上火的。今晚我有事沒有如期赴約,是我不對,那明天咱們再見面唄。”
厲戰霆胸腔燃燒着一把火,只覺恨不得將顧沫沫給燃燒粉碎了。
可不知怎麼,聽到她醉人的嗓音,他就跟着迷了似的,什麼怒火都發不出來了。
“好!那就明天見!”
話落,他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整個人跟冒煙了似的,氣沖沖地就出了餐廳。
他今天特地推掉了十個億的訂單會議,專門在這裏等了她好幾個小時,看來他纔是腦子被門給夾了!
第二天,顧沫沫按照前一天的時間,坐着顧婉柔的車提前到達現場。
顧沫沫坐在後座位上,雙手忍不住開心地揉着顧暖暖的小臉蛋兒,喜歡得不得了,“暖暖小寶貝兒,沫沫阿姨要下車啦,待會兒沫沫阿姨要是超時了,你就先跟媽咪回少年宮,不用等沫沫阿姨了,知道了嗎?”
顧沫沫大掌揉着顧暖暖嫩滑的肌膚,越揉越捨不得放手了。
仔細想想,她的甜寶如果真的還活着,也應該有暖暖這麼大了吧?
這還是顧沫沫第一次見到顧婉柔的女兒顧暖暖,她真是越看越喜歡。
顧暖暖長長的睫毛扇了扇,乖乖地對着顧沫沫揮揮手,“沫沫阿姨,路上你要小心哦。”
大概是很少見生人的原因,暖暖還是顯得還有些怕她,性格和手腳都有些放不開。
她身上還披着顧婉柔專門給她披的夾克衫,小小的臉頰捂在夾克衫裏,活像是可愛迷人的小果凍,嫩得不要不要的。
顧沫沫開心地揉着顧暖暖的小腦袋,“暖暖真乖!”
說着,她便開門下了車,順便跟顧婉柔打招呼,“婉柔,十分鐘後我如果沒出來,你們就不用等我了,你先帶暖暖回少年宮取東西去吧。”
顧婉柔將車輛停靠在了路邊,朝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沫沫姐不好意思啊,怪我接暖暖的時候忘記她的筆記本了,還得轉回去幫她重新拿回來,不然我還可以順帶送你回容家的……”
顧沫沫笑意隨性,“沒事,我待會兒叫人來接我就行。”
說着,她徑直邁開了步伐,走向了厲戰霆所在的餐廳。
顧婉柔將車停靠在路邊,默默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十分鐘啊……
那她就去外面等等沫沫姐好了。
餐廳。
高檔奢華的貴族餐廳裏,舒適的古典音樂飄揚入耳,剛剛走進去,就彷彿置身於醉人的音樂世界裏。
顧沫沫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遠遠就望見了端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厲戰霆。
只見他身着嶄新的定製限量版深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地坐在真皮沙發上,餐廳裏搖曳的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面部輪廓,也襯得他渾身戾氣十足。
他似乎注意到了顧沫沫的目光,擡起頭來,深邃的眼眸噙着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顧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想見到顧小姐一面,都要花費不小的代價呢。”
說着,他攥着紅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
她不管今天用什麼方式來給他道歉,他都絕對不會原諒的!
原諒是狗!
顧沫沫似乎都聽見高腳杯快斷裂的聲音了……
她不由挑了挑眉,喲,這男人還真生氣了啊?
她隨性瀟灑地坐在了厲戰霆對面,雙腿輕輕翹起二郎腿,眼睛都不眨地將一份合同扔在了厲戰霆的對面,“五十億的合作合同,盈利後你我雙方五五分,當做賠償,夠了嗎?”
那輕飄飄的話,彷彿就在告訴厲戰霆——
嫌不夠的話,我再加。
厲戰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