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婚夜,我懷了帝國首富的四胞胎 >第765章 番外:在她掌中淪陷(6)
    小小年紀,卻可以調遣殺手,心思縝密得根本不像尋常孩子。

    明明已經暗中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卻依舊扮演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飽受校園暴力和家庭虐待的孩子,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十餘年,聶鬱這小子的忍耐能力一點也不輸給他。

    十二歲尚且就有這樣的心思和魄力,長大以後也一定是個狠角色。

    可自己的女兒靈兒,卻天真單純,還傻傻地以爲這小子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人時時刻刻待在女兒身邊,她是斷然不會放心的。

    聶鬱心思縝密,即便顧沫沫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他也猜到她可能知道了下午自己的手下企圖傷害靈兒的事情。

    厲家和容家的實力在他之上,想要調查這些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沒有理由辯駁,只是微微鞠躬致歉,順着顧沫沫的意思回答道,“我明白了阿姨,以後我會和厲清靈保持距離。”

    顧沫沫本還想囑咐他幾句,餘光看到女兒已經牽着厲清甜走了出來,便沒再多說。

    聶鬱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等厲清靈過來,便先一步走了。

    等厲清靈追過來的時候,聶鬱已經坐上了一輛黑色奔馳,厲清靈看着車子越走越遠,失落地呢喃道,“他怎麼就自己走了啊,都不跟我說再見。”

    看着女兒微微撅起的小嘴,連一聲沒有說出口的再見也能牽動女兒的情緒,顧沫沫心中更是擔憂。

    .......

    深夜的聶家一片寂靜,只有聶鬱的臥室書房裏,還亮着一盞暖黃色的檯燈。

    他坐在書桌前,腦海中不斷回想着今天顧沫沫說的那些話。

    一字一句,似乎都在預示着,他這樣支離破碎充滿祕密的人,只會把危險帶到厲清靈身邊,無論他們當下如何,總有一天,靈兒一定會離開自己的。

    聶鬱一邊想着,胸口處就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疼痛,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狠狠抓住自己胸膛的衣服,但很快,這股疼痛就像氣流一般,瘋狂攻擊着他的大腦。

    他疼得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着木槌和錘子,不停地敲擊着他的大腦,鐵器碰撞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流竄在他的腦海中。

    “滾!滾!都給我滾!”他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黑爪朝着他襲來,他只能拼命大喊着,抓起手中能抓的所有東西,不停地砸過去。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砸向的每一隻黑爪,其實都是他臆想出來的。

    韓管家聽到動靜,直接破門而入,在聶鬱拿起刀準備傷害自己的前一秒,立馬衝過去將他抱住,“小少爺,不可以!您這是又犯病了,那些東西都是假的,你千萬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啊!”

    此刻的聶鬱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說話,他的腦子裏嗡嗡的,無論任何聲音進入他的大腦,都像是一種折磨。

    “滾!滾開!”他怒吼着,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束縛,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小少爺,您清醒一點,如果被老爺他們發現您的頑疾,後果不堪設想,求求您想一想我們這麼多年的籌謀!”手下忍住眼淚勸道。

    他原本是聶鬱母親孃家的人,是跟着她嫁到聶家來的,當初爲了留着一條命保護好聶鬱,他假裝背叛,這麼多年卻一直在爲聶鬱提供聶禎遠的動向,默默保護着他。

    聶鬱在這一刻恢復了短暫的知覺,韓管家以爲他勸住了少爺,可下一秒,聶鬱就又發狂地掙脫了他的束縛。

    韓管家控制不住他,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肩膀撞在書桌角上,疼得他五官扭曲,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聶鬱已經重新拿起了匕首。

    危急之下,他根本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鎮定劑,連滾帶爬地跑過,一針扎進了聶鬱的脖子裏。

    聶鬱瞳孔放大,四肢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失去了所有力氣,在藥物的作用下,額頭上疼得暴起的青筋也逐漸消散下去,四肢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小少爺,您沒事吧?”韓管家努力撐着身子,將他扶到了牀上。

    聶鬱靠着牀頭,呼吸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韓國家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書桌旁,開始收拾聶鬱病發後的殘局。

    這已經不是聶鬱第一次這樣了,從5歲那年親眼看着母親死在自己面前以後,他就開始陰鬱成疾,每次病發的時候,都會控制不住地發狂,甚至傷害自己和身邊的人。

    但聶禎遠並不知道他的疾病,否則以他們的狠心程度,說不定會直接以此爲藉口把小少爺送到精神病院,所以每次聶鬱犯病以後,都是韓管家不動聲色地處理好一切。

    韓管家蹲下身,熟練地撿起地上被摔得四處散落的畫筆和白紙,在整理這些紙張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些白紙上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孩。

    韓管家仔細將聶鬱的畫作擺在桌面上,越看越覺得眼熟,“這……這不是那天到聶家來的厲清靈小姐嗎?”

    少爺之前畫畫,幾乎只會畫抽象畫,從來不畫人像,可見他對這個小女孩,真的很不一樣啊。

    曾經的管家還以爲少爺永遠不可能收穫朋友間的友誼,但是現在看來……

    友誼這種東西,或許來得就是很奇妙。

    震驚之餘,身後傳來了聶鬱有些虛弱的聲音,“韓管家,你在做什麼?”

    “小少爺,您剛剛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地上,我在幫您收拾呢!”韓管家主動將那些畫一幅一幅疊起來,全部拿到了聶鬱的身邊。

    聶鬱一張一張地翻找着,像是在尋找什麼重要東西。

    終於,他不停翻找的動作停了下來,可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冷了下來。

    “小少爺……這……”韓管家驚訝地看着擺放在聶鬱腿上的這幅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連帶着畫上的內容,也變得支離破碎。

    “出去!”聶鬱表現得異常平靜,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韓管家也有些慌了,他整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幅畫之前是什麼樣子的。

    見他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聶鬱怒吼道,“滾出去!”

    韓管家走後,聶鬱小心翼翼得捧着已經殘缺的畫作,心疼得指尖也在顫抖。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他連續熬夜創作,畫得最滿意的一幅肖像畫。

    在明媚的陽光下,厲清靈穿着簡單的白色運動套裝,馬尾辮下散落着一些零碎的髮絲,就連皮膚也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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