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雖說是宋家着急成親,可誰不知道她怕什麼!我到真爲妹妹憋屈,也就是妹妹的好性子,若是我早就……。”
說道這硬生生的止住了,亦卿卻是笑眯眯的望向她嘴裏問着;
“早就什麼?姐姐說出來我好聽聽,若是姐姐攤上這事會怎麼做。”
本就是順口說的,沒成想到給了人話茬兒,秋亦凝稍稍有些尷尬,這明着反王氏的話可不能在這說出來;
“姐姐就是胡亂說的、妹妹聽聽便好了,可當不了真的。”
亦卿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若是她、估計早就把府裏鬧個人仰馬翻,她可不會平白爲她人做嫁衣。不過她這話的意思、是想挑起自己的怨氣,又不敢明着說王氏的不是,想要做壞事卻又怕得罪了人。亦卿還就真喜歡她這一點;
“怎麼不能當真,姐姐的每一句話妹妹都記在心裏的,因爲我知道、在這府裏只有姐姐是真心待我好的。”
秋亦凝一聽這個直埋怨自己嘴漏;
“妹妹心裏知道就好,日後也不必掛在嘴邊,記在心裏最重要。”
“那是自然,姐姐知道的自小我的記性就出奇的好。”
至此秋亦凝在也笑不出來;
“這個隨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便率先而去、亦卿倒是心情不錯望着她的背影,還巴巴的回了一句;
“姐姐慢點走。”
薛芳一直跟在後頭一言不發,她早就不待見秋亦凝,長了一副妖媚的身段,說話還慣會矯情。先下只剩她們兩人她纔開口說道;
“姑娘少聽她的、一肚子壞水,整天就知道禍害別人。”
亦卿還是第一次聽薛芳這麼評價她,不過倒是貼切的很;
“芳姨就這麼說她啊!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句話。”
薛芳瞧她又和往日裏一樣、沒了正行,重重的嘆了口氣;
“見你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我也看不出你在想什麼,不過倒是放心了。”
薛芳一邊說着一邊像前走着,亦卿倒是很認真的聽着,兩人並排而行、亦卿很自然的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只覺她掌心粗粗的都是老繭。
“你心裏有了自己的主意,我是比不上你的,所以纔敢放心的回去。現在呀!我和小姐加起來也比不過你這個小腦瓜子。”
說着用左手點點她的頭,寵溺的神情顯露無疑。亦卿只是一味的笑着;
“芳姨這是在誇我呀!”
兩人就這麼回了院子,風鈴早已把早飯擺好了。亦卿便吩咐她去門口找阿丁,準備一輛馬車倒時好送薛芳回青衣庵。
青衣庵就在城郊,離禹州城不過五里的路程,剛過了晌午阿丁便到門口叫風鈴,風鈴聽到後出去了片刻便回來了;
“小姐芳姑姑到了。”亦
卿躺在榻上臉上蓋着本書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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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聲音低低的含混不清,像是要睡着的樣子,風鈴便悄悄的關了門、找啊丁聊天去了。
“秋亦卿,我就是故意不娶你的,不過一個庶女你怎麼配的上我,我只是略微說了句話、他們就巴巴的把你給換了,看看你是多麼的可憐。”
亦卿只覺熱氣上涌,大叫一聲揮起拳頭就要招呼過去。卻不妨摔了個跟頭,醒過來時嘴裏還叫着、身子卻從榻上翻了下去。掉地時發出好一聲響動,亦卿這才清醒過來,這一下真把她摔懵了,愣愣的呆了一會似乎才搞明白了狀況、這才掙扎的起身,也不回榻上就地盤腿而坐、手裏還抱着一起掉下來的薄被,回想剛剛的夢境,那男人必是宋玉裴無疑,早就懷疑是他搞得鬼,這倒好跑到自己夢裏來耀武揚威了。宋玉裴你等着,姑奶奶絕不會這麼輕易的饒了你,手裏的被子揉來揉去的早已變了形。
從表面上看亦卿也算是個知書達理、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十六年來從沒發過大點的脾氣,也沒武逆過王氏,當真是個好拿捏的。其實是她看的明白、有些事情就算你掙了也沒有好結果,不掙還落的個清淨。只是小事能忍,婚事不能忍,就連亦卿都不知道自己骨子裏的狠厲。
“三妹妹!”
突的傳來一個聲音,竟是秋亦凝,亦卿趕緊站起身來、胡亂的把被子堆在了榻上,雙手理了理頭髮,就趕緊出了裏屋嘴裏答道;
“姐姐來了。”
秋亦凝已經進來了、瞧見亦卿微微有些晃神,這是剛睡醒吧!一雙鳳眸沒了往日的精明,顯的水盈盈的。臉上還有兩條粉紅的印子,裙襬也有些皺巴巴的,自己真是瘋了、竟然覺的此刻的她有些可愛。
“姐姐怎麼這時候來了,趕緊坐下。”
回過神秋亦凝自己尋了位子坐下,亦卿便坐到她旁邊。拿起桌上繪有紅梅的茶壺,到了杯茶稍稍有些涼意,放到秋亦凝面前笑眯眯的說道;
“水有些涼,姐姐若是不嫌棄湊合着用一點吧!”
“怎麼就妹妹一個,也沒見着風鈴?”
亦卿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睡了一會嘴裏到覺得有些幹,也不嫌茶涼兀自飲了一杯;
“許是見我睡了,出去找人聊天了。”
說話間又伸手到了一杯,秋亦凝有些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你倒是縱着她,這茶涼了也不知道來換換,就由着你喝涼的。若是春梨可不敢做出這事兒。”
瞧着她那舒暢的神情、亦卿剛剛送到嘴邊的手微微一頓,這話是怎麼個意思呢?
“還是姐姐會管教下人。”
說完把杯中水一飲而盡。
秋亦凝只當她是在誇自己,瞬間便笑呵呵的回道;
“這管教丫頭可是不能手軟,你若放縱她一回、保不其她下次還犯,就得嚴厲一些讓她們好認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