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家的三公子在上京也是出挑的了,現在不知有多少人託人上門說親,若是真能與他們結成姻親,我與娘娘也能幫襯到你,現在你也不用說什麼不可能,回去好好想想,你有的是時間考,只是……有一點,你二表哥就別惦記了。他比不上徐三公子。”
“你們瞧不上表哥,可在我心裏他比誰都好,別看大表哥現在光鮮、以後說不定還不如表哥。”
說完在也不想看到趙氏的臉,甩袖便走,心下卻已經萌生了去見趙縈的念頭。
瞧着她那不知悔改的樣子,趙明芳直氣的心下發疼,水紅進來後瞧着她發白的臉色趕緊道;
“環小姐自小便喜歡二爺,如今驟然讓她放qi難免心下傷心,想必過兩天便想明白了夫人的好意。”
穩了穩心神,平復了心下的怒氣,趙明芳這纔開口。
“要不是受了姑姑與娘娘二人的囑託,我何苦如此招人嫌。”
“夫人不要這樣說,誰讓您與環小姐親近,這話你不說誰說”
趙明芳聽聞心下這才舒服了些許,長嘆道;
“說到底還是你瞭解我,這讓我怎麼捨得把你放出去。”
見她放開了,水紅便上前給她捏着肩輕聲道;
“夫人想開就好了。剛剛二夫人來過,奴婢按您的意思沒讓她進來,不過…………”
趙明芳眯着眼接道;
“她說了什麼?”
“說她來看看夫人,說天氣熱可別在屋裏悶出病來。”
趙明芳聽聞立時睜開眼,原本稍好的心情,霎時又蒙上了一片陰霾。
第二日一早風鈴從廚房領完食盒,經過與南苑的交叉路口,遠遠便瞧見有人領着一中年男子,瞧着眼熟的緊,便快走兩步上前瞧了瞧。不想到遇上了夏松。
“在這幹什麼?提着食盒也不嫌累。”
說罷上前自然的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提在手裏便要回去,風鈴趕緊跟了上來追問道;
“那個好像是大夫,南苑誰病了?”
夏松簡直服了她的這顆八卦心,嘴上卻道;
“一大早便見水紅出門去。原來是去請大夫去了。”
雖然什麼也沒說。風鈴瞬間便明白了。能讓水紅着急的,除了趙明芳還會有誰。立時笑呵呵的道;
“那咱們趕緊走,小姐還等着呢”
說完輕鬆如她一下子崩出去老遠。夏松瞧了瞧手裏的食盒笑的一臉無奈,是在等着喫飯還是等着聽消息。
見風鈴進來一臉神祕樣,亦卿便知道她定是又聽了什麼小道消息,只是張口卻說了別的。
“你拿的食盒呢?”
“食盒在這。”
亦卿詫異的瞧着拎着食盒的夏松,在看看一臉神祕的風鈴,鳳眸立時便笑得有些高深。
“原來夏松和你一起去的呀”
“只是半路上遇見的。”
風鈴實話實說,夏松趕緊上前放了食盒出去了。
“你猜我瞧猜我瞧見了什麼?估計大夫人這次是真病了。”
薛芳在桌邊擺飯,聽聞驚yà的道。
“她這段時間病的挺勤的。”
風鈴瞧亦卿淡笑不語,便轉身湊到了薛芳跟前。
“之前八成是裝的,不過今天應該是真病了,那大夫都請來了還是水紅親自去的,只是回來的時候我卻沒瞧見她的影子。”
“還需要你看見,她估計早就回照看大夫人了。”
說完便望向裏間喊道;
“夫人,早飯好了。”
亦卿聞言出得屋來瞧見桌上的三菜一粥,有些唏噓。
“還真是病了,這伙食跟着她的心情一樣都不好了。”
她這廂還沒動筷文絹便進來報。
“夫人,羅姑娘說最近喫的的太過於清淡了,喫食一直是在外邊兒的清全齋定的,想必你也喫膩了府裏的飯食,不如中午過去陪她一起用飯。”
薛芳立時不喜的道;
“真是沒大沒小,她喫她的用的着讓夫人去嗎?”
還陪她喫飯,把亦卿當做什麼了。亦卿平穩的端起眼前的一碗白粥,緩緩的吃了起來。到了午時她還是準時的去了後院,擡眼便瞧見〈落秋〉二字,心嘆、還真是小孩兒家的作風,有些時日沒見,如今在見到她、尤爲明顯的便是高高攏起的腹部。
“如今也快八個月了吧”
羅沁剛用完一碗酸梅湯,現下正在靠窗的榻上坐着,蕊珠拿着把金色大摺扇搖着,好不愜意。見亦卿前來便指着一旁的繡敦道;
“坐吧我剛剛用了一碗酸梅湯、現下有些積食,先陪我說說話,一會兒在用飯如何?”
亦卿莞爾一笑。
“自然沒問題。”
羅沁說完便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慈愛。
“快了,到時還麻煩你幫我準備一接生嬤嬤。”
“這個自然,現下還有兩個月,遲來半月也無妨,現在先找着。”
聽聞手一頓,有些遲疑。
“還是早點的好,不然二爺該着急了。”
又搬出了靖澤春,亦卿再無她話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也好,你若有信的過的婆子、也可以先接近府來住着,到時候也不至於慌張。”
羅沁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狀似無意的道;
“說來也二爺也是個心疼人的,自從上次事件過後、他便把我照顧的很好,跟了二爺這樣的人也是畢生的福氣。”
亦卿瞧着她低眉順眼的柔美樣兒,心下便來氣,面上卻越發笑得柔和。
“羅姑娘說的對,二爺是個好的。不過說起上次那件事情、我到一直好奇,表小姐向lái是個穩妥的,雖然有時說的話不大中聽,卻也不會如此魯莽行事。”
話點到於此,當初聽聞便覺事情有異,到底是趙環發脾氣、還是羅沁故意爲之,這都不好說了。說完便盯着羅沁瞧,可她表現的很完美,完全讓她找不到破綻。
“夫人的意思是,我故意爲之嘍”
“這倒不是,當時又沒有旁人在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只有你們自己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