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這個啊!我就是隨便說說。她若是真有了身孕那也是二爺的孩子,咱們也不能私自解決,畢竟這也是一條小生命啊!重點是還要搭上咱們,怎麼看也怎麼不值,所以這個還是算了哈!”
原本自己還生了不小的氣,猛地見薛芳這樣,頓時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趕緊先把薛芳安撫下來在說。而薛芳聽聞她這話總算是鬆了口氣,若是真的害人她還真沒把握全身而退,若是在連累上了亦卿,那就真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自然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咱們是從秋家出來的,就算是不保全秋家的面子也要顧着薛家不是,在如何!這樣的事情咱們也不能做。”
“是啊!是啊!不能做。”
亦卿趕緊點頭附和,心底一再強調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若要真的去做,誰敢啊!靖澤春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怕是還沒做呢就先被她給逮着了。
“不能做什麼?有什麼事兒不能做的?”
亦卿這纔剛放下心,門外便響起了靖澤春的聲音,見他進來亦卿眼一眯咧嘴就笑,靖澤春怔了怔,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兒,這一進門便見她笑的如此春光明媚的,還是頭一回,禁不住又問道:
“笑得如此高興,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不成?”
薛芳見他來了便趕緊退了出去,如今時間緊迫還是趕緊留出點兩人獨處的時間。到時候有了孩子還愁鬥不過一個冰俏。
待靖澤春坐下,亦卿這纔不慌不忙的說道:
“今日大夫來過了,冰俏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確實不假,我要不要恭喜二爺一番。此番終於膝下有子了。”
說完還笑眯眯的搖着頭,瞧着就像是在看熱鬧,跟她自己無關似的,這不禁讓人火大,不過靖二爺是什麼人。最初的怔楞過後便成了不可思議,在之後便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瞧着亦卿笑得好看,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出來。
“還真快。”
快什麼?是說大夫來的快還是說冰俏這孩子來的快,總之亦卿沒摸透這其中的原委,便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二爺自此也算是膝下有子了,要不要擇個良辰吉日給他母親一個名分,這樣也好名正言順一些啊!”
“自是要給名分的、只是…………”
靖澤春略加思考便道出了這樣一句,只是到了最後卻突然打住了,有些話不知道是說不出口還是不能說出來。總之就是變了話題,這樣亦卿只覺如鯁在喉。
“今日嫁過去的人選定下來了,是玉妝,玉妝想在出嫁前去一嫁前去一趟郊外的皇家寺廟,只是皇上提出的幾個人選都不得公主的意,所以……爲夫便隨口一提要夫人陪同,沒想到公主竟然同意了,看來還是夫人有面子。”
“奧。什麼時候去?”
“後天,七月初一去燒頭香,到時你在宮門口等着,公主出來了你在與她同去就好了。”
亦卿表面平靜可這心下總覺的有些彆扭。繼續打眼盯着他瞧,若說冰俏的事情是心裏的一個梗,那對於公主而言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瞧靖澤春這曖昧不明的態度,也不知對公主的那點子感情放下了多少,之前在禹州也就罷了。如今回來了兩人一見面可別死灰復燃了。心下知道他現在與公主清白的很、可聽了他的這些話就是不舒服,亦卿知道自己又矯情了。後果便是連晚飯也沒喫、直到第二天晌午也沒見靖澤春回來,這期間亦卿只喝了一碗粗米粥,可把薛芳愁壞了。
“我說夫人啊!你這樣身子是真喫不消的。”
之前也沒見她這樣厭食過,莫不是真的有了?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當下便越發的肯定了心下的猜測,瞧着毫無形象的躺在榻上的亦卿道:
“是不是沒胃口啊!要不要我去找大夫來看看?”
亦卿這兩日確實沒胃口,就是整個身子都有些無力,不過她可不認爲是身子出了什麼毛病,這大中午的即使有風鈴在一旁扇着小風,也覺得有些悶的慌。
“我這是讓靖二給氣的,我身體好着呢!找大夫來做什麼?芳姨、我覺得最近我確實有些焦躁了,對、就是焦躁,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之前怎麼就那麼想得開、現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我是不是氣度小了、一定是讓靖二給折磨的。”
“對、就是。”
風鈴在一旁打着扇子,聽了她的話非常肯定的點頭同意,看的薛芳直瞪眼,卻也抵擋不了風鈴此時那顆義憤填膺的小心臟、登時又接着道:
“我看二爺就是一顆風流種子,當初瞧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麼能調戲姑娘,上至公主、下至丫鬟沒一個放過的。”
好傢伙、這話可了不得了,亦卿當下便從榻上坐起身,瞧着薛芳挺緊張的問着:
“外邊兒誰在呢?”
被她這緊張神情所染,薛芳立時便出了門去看,一會兒回來放鬆了不少。
“文絹在外邊兒守着呢!”
亦卿這才舒了口氣,轉而瞧着已經意識到錯誤的風鈴開口道:
“不準停。”
風鈴後知後覺的這才繼續煽了起來,之後才見亦卿慢悠悠的說道:
“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他也確實是那麼個人兒,不過小風鈴、你若說的這樣直接難免會禍從口出啊!這要是讓人聽了去、先不說南苑吧!就是夏松知道了那二爺不也就知道了嗎?這說人壞話啊!還是小聲點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