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賦就不是人爲能決定的了。
除非靈源合劑的效果真的是作用於天賦上的。
佐蘭覺得有這個可能，要不然說不通自己修煉起來爲什麼這麼順利。
看着眼前長相與安諾有幾分相似，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維萊利，佐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紅玫瑰街與香檳街交匯的十字路口，這裏是那詭異視線消失的地方。
一個披着風衣，將全身籠罩在黑色大褂下的女人，踩着皮靴在積雪上行走着。
她與佐蘭的路線在路口變得不同，徑直向紅玫瑰街101號走去。
那是縱情國度的地址。
她還未到酒吧內，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就已經在陰影中叫住了她。
那女人雖穿着棉衣，卻仍舊擋不住火辣的身材，前凸後翹，在黑暗中就彷彿一朵盛開的玫瑰，看着豔麗無雙，卻又帶着自己的針刺。
黑色大褂的女人停了下來，看着陰影中的人露出面孔，那魅惑天成的面孔，正是之前與佐蘭有過一面之緣的維吉妮。
“你受到了烏鴉的信吧，爲什麼不迴應我的消息。”
“你說得消息太過驚悚，我這兩天派人查了查，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維吉妮斜靠在牆上，慵懶地說道。
“你。”女人有點生氣。
“好啦，喬愛娜。”維吉妮笑着走了過去，將女人的黑色兜帽放下，雙手順勢拍在了女人那清麗的臉龐上。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公務，必須謹慎，你忘了上次假情報的後果了嗎？”
“我又不是那羣新招進來的蠢貨。”喬愛娜雖然還在賭氣，但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現在組織缺人，只能多招一些外人了，反正也只是用來辦事，不能算正式成員的。”維吉妮拉着喬愛娜的手往裏走。
“那也該有點水平呀！”喬愛娜說道，眼珠一轉，笑道，“猜猜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了誰。”
“誰？”維吉妮看着喬愛娜的眯着眼一臉壞笑，搖了搖頭笑道，“你該不會想說佐蘭吧，他連我們入會的最低標誌都還差遠了。”
“口是心非，你之前明明還幫過他。”
“這你也知道？”維吉妮驚訝道，手抓到了對方身上，在峯巒上肆意摸索着，“好呀我們的獵人小姐，你還監視起我了是吧？”
喬愛娜被逗得花枝亂顫，好不容易將維吉妮的手推開，隨口敷衍了一句，連忙轉移話題道：
“真的是我碰巧問到的，對了，他的咒術非常古怪。”
說着，她將水晶球拿給了維吉妮，上面是地洞中最後的畫面，薩普的臨死一撲被一道綠色的光線擊中，轉瞬間就沒了生命。
“好霸道的咒術。”維吉妮睜大了眼睛，反覆看了幾遍，搖頭道，“我也不認識，當初幫他就是覺得這人能力還不錯，伊洛維奇家的卡洛琳對他很是信賴，才順手幫了幫。”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查到最後，竟然有這麼大的陰謀，盜火祭，三大神罰咒術之一，幾百年前就消失了的東西。”
提到盜火祭，兩人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這是非常大的事情。
如果有某一個國家真的掌握了這種法術，那對於魔法世界的平衡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協會大概率會讓你去克斯曼王國調查這件事情，到時候，我會把那邊暗子的信息都給你，其他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維吉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眼神中有着一絲不忍。
這項任務不僅僅是要調查盜火者組織的信息，還要與整個王國的高級巫師爲敵。
稍有不慎，就會葬送在那裏。
而克斯曼這個在血腥的戰場中廝殺出來的帝國，最不缺的就是虐待俘虜的手段。
喬愛娜點了點頭，笑道：“就算被抓了，協會也會來救我的吧。”
“這是肯定的。”
“那我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不過趁着任務還沒發下來，讓我現在這個城市好好玩一圈。”
喬愛娜忽然將右手從斗篷中伸了出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被她拎在手裏，她歪頭看着維吉妮：
維吉妮一愣，轉頭一看自己房間中的某個箱子敞開着，裏面空空如也。
“這就走啦！”
窗外，喬愛娜坐在掃帚上，不等維吉妮罵人，揮了揮手，瞬間就消失了。
“喬安娜！”
於是只留下房間內氣得跺腳，一字一頓地怒喊着喬安娜名字的維吉妮。
…
百票鋪晚宴。
晚宴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佐蘭認識的，要不是湯瑪士在場，他應該能放得很開。
但這老傢伙一在，不僅是佐蘭了，卡洛琳都有些不自在。
好在老傢伙是個率真的人，慢慢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了。
“佐蘭，來碰一杯！”
“好！”
湯瑪士喝的開懷，佐蘭倒也樂得陪酒。
反正喝的是啤酒。
這對他來說，那是被尿憋死都不會醉啊！
正好佐蘭心裏對湯瑪士其實還有點意見。
畢竟卡洛琳當初可是當着湯瑪士的面被人抓住，然後丟進廢墟里的！
不過後來佐蘭也瞭解到了，湯瑪士擅長的咒術與卡洛琳一樣，都是適合正面殺伐的。
對這種有着隱藏氣息咒術的巫師，確實難以防備。
一般只能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察覺到。
而當時那名薩普嘴裏說的盜火者，使用的甚至還是熱兵器。
這個時代最爲先進的硝化甘油火藥。
“薩普的案子我聽說了，你做得很好，還得謝謝你對卡洛琳的幫助，我代表伊洛維奇家族向你致謝！”
湯瑪士站了起來，鄭重說道。
“過獎了，如果沒有卡洛琳，說不定我也會死在那裏。”佐蘭也站了起來，謙虛道。
這算是宴會上唯一莊重的時刻，而後大家共同舉杯，開始專心解決眼前的美食。
宴會上自然有人提到了不久前的伊甸小鎮考覈。
於是衆人的目光投向坐在一邊的尼科和維萊利。
兩人在晚宴時話都不多。
畢竟身爲還未入學的學員，就和伊甸小鎮的鎮長，學院的教授一起喫晚餐，任誰都會有點壓力。
此刻的他們有點拘謹，還是卡洛琳先暖了場，笑着開玩笑道：
“安諾的弟弟妹妹，就是我的弟弟妹妹，快和姐姐彙報一下學習成果！”
這一下需要彙報的目標一下從湯瑪士變成了卡洛琳。
維萊利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笑着迴應道：“一切順利，咒術，魔源，體質，心理四考都過了。”
“我也是。”說到這個，尼科顯得還很有底氣。
然後他就悲劇的發現。
在場的好像都是巫師啊！
僅僅是能成爲學員的考覈，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吸引力和值得誇讚的地方。
“那接下來的天賦考覈呢，有沒有把握衝過天賦五考？”卡洛琳點頭繼續問道。
這纔是在場所有人關心的。
維萊利咬着下脣想了想，給了個比較保守的猜測：“大姐過了5考，我應該也能過3考吧！”
“要對自己有自信！”卡洛琳爲她打氣道。
佐蘭小聲問着旁邊的布蘭登道：一共有幾考？”
“天賦考覈分爲7考，過3考爲良，5考爲優秀。”
佐蘭點了點頭，看着正揮舞拳頭，氣色看起來不錯的卡洛琳，接着問道：“會長過了幾考啊？”
“幾考？會長不用考，人家12歲就是巫師了。”
布蘭登邊喫邊說着。
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佐蘭點了點頭，轉過來卻發現布蘭登正用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
那感覺，彷彿就像是在說，我們會長這麼牛，你竟然還會問出這種問題？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難受，佐蘭心裏冷笑了一聲。
和我裝逼是吧？
他拍了拍布蘭登的肩膀：“打個賭吧，我覺得尼科和維萊利能過5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