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邊憤憤地拿水直灌的靜汐,再看看那邊和逸討論着,但炙熱的目光一直不離靜汐身上的墨,這次真的無語了。

    他很糾結,不一般的鬱悶,幾年不見這寶貝妹妹到底做了些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不止墨鬱悶,靜汐也很鬱悶,搞神馬了呢在?怎麼見過自己的人第一反應都是叫靜瞳?而且各個都是那麼非一般的激動、喜悅、興奮?無奈的翻翻白眼,靜汐腦海裏再次浮現了一句話:那興奮得就跟看到一個死去的人突然在你眼前活蹦亂跳得蹦躂似的。

    翻完白眼,靜汐那備受打擊的幼小心靈憤憤流淚,暗自握緊那小小的拳頭,她發誓:以後誰再在一見面就叫自己靜瞳的,勿論老少、勿論公母、勿論貓狗,全都照打無誤!……當然,這個誓言是建立在打得過對方和打了沒有任何麻煩的情況下……

    可憐的靜汐同學並不知道,以靜瞳以前所相處社交的人一個比一個強悍,就算是最廢物的都比現在的靜汐實力強不知道多少倍。所以靜汐的這個誓言,真的就可以當白開水似的喝了得了,要是真實踐的話,都沒打到人家她自己就先掛了。

    靜汐在那邊可憐兮兮的抹着那無形的眼淚,而逸和冥澈這邊也在不斷討論着。

    “冥澈,別衝動,雖然剛剛看到她時的第一反應也認爲她是靜瞳,可是在仔細觀察一下,她和靜瞳一點都不像啊!”逸雙手環抱,眉梢挑了又挑。

    “不會,她就是靜瞳!”冥澈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她單憑容貌像而已?如果是刻意僞裝,在科技發達的現代,改變容貌根本就不難。如果真的只是恰巧長得很像而已,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次和我們協商合作的‘暗門’主權者完顏墨就是她的哥哥。我們都是和靜瞳一起訓練長大的,可從來不知道她和‘暗門’有什麼關係啊?”

    “那會不會是失憶了?”

    “失憶?這怎麼可能?”逸不答反問。

    “可能靜瞳和完顏墨的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可能她並沒有死,只是恰巧被救下來後被誤認爲是完顏墨的妹妹,可能……”冥澈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滔滔不絕地訴說着那些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可能’。

    “

    逸輕嘆了一口氣,打斷了冥澈的話,擡起頭望向窗邊的雙眸變得有些黯淡,久久纔開口說道:“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們誰都知道,蘇雨菲所引爆的那顆炸彈的威力,而且……而且靜瞳在那之前就已經,已經死了啊!”

    “夠了,不要再說了!”冥澈冷冷地吼道,這突如其來的怒吼使得旁邊各有所思着的人都詫異的望了過來。

    不會的,不會的,靜瞳不會死的。雖然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訴說着她已經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那個落櫻紛飛的地方!可是,他不信,他一直都不信,他在堅持,毫無底氣的堅持着。堅持着的在等待,他一直在等,他相信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冥澈是個如風一般的人,放蕩不羈崇尚自由不受約束。明明有着冷川家族這個在黑白兩道上都有着極高的威望與財權的強勢背景,卻還是從中脫離了出來,甘願做一個隱藏與黑暗的殺手,一個極其自由的殺手。當初靜瞳就曾經疑惑,像冥澈這樣絕非池中之物的人,怎麼心甘情願呆在treason組織裏的。而冥澈則是邪魅一笑,很氣死人不償命地解釋道:“那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剛加入其中沒過四五天,就有一個複姓上官名靜瞳的美女帶人來清理門戶來了。”

    就是這樣放蕩不羈不受約束的人,竟然肯放棄他堅持的自由的信仰,放棄他一直嗤之以鼻的所謂的責任,心甘情願的去打理一個如此龐大繁瑣的組織,這事確實是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瞪目結舌不已。

    其中一蹦蹦得最高的莫過於冥澈的父親冷川洵了,當初他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也請不會這個小祖宗回去管理集團好讓他老人家享享清福,氣得他嘴角直抽搐。而現如今看到這小祖宗如此傾盡全力的去打理‘弒魅’這個叱吒黑白兩道的風雲組織,更是讓他又驚又鬱悶。

    驚的是冥澈怎麼會和‘弒魅’有接觸,還成了的半邊天了的?

    鬱悶的是,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智商情商如此高的寶貝兒子,怎麼到頭來卻是爲他人做嫁衣……

    而冥澈如此傾心傾力地打理好弒魅,是爲了等到靜瞳回來時,看到依然同以前一樣的弒魅,能高興一點。冥澈在陪同靜瞳的那段時間也明白了,靜瞳雖是弒魅的老大,表面上冷的跟塊冰一樣,咬上一口都怕隔着牙,但是大傢俬底下,卻就像是一家人一樣的。

    這恐怕是在黑道這樣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絕對奇葩的存在,這是冥澈那時候一直在想的問題。

    而如今,守護弒魅對於星晨、瑤瑤她們來說或許是責任。而對於冥澈來說,守護好弒魅無非就是一個想法。

    他在等,四年來無時無刻不再等,他討厭那拘束的繁華,卻可以爲靜瞳而傾盡全力,只爲守護好她的東西,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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