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朕的後宮空了，也不會收這種貨色進來的。”
陸之乾聽了立馬不樂意了，關注的點不在於進後宮，在於鍾月牙說他醜：“你說誰醜呢？眼角膜用不着趕緊捐了。”
許苒含笑聽着兩個人的爭吵，在他二人眼裏是鬥嘴，在許苒看來分明就是打情罵俏，低沉的心情一掃而光，光是坐在旁邊聽着都覺得有意思。
不過聽着聽着忽然明白了小包子那些語出驚人的詞彙是從何而來的，畢竟陸之乾說話……就是門藝術。
行爲藝術。
最後這場爭吵以鍾月牙再一次抓住了陸之乾的命脈，鎖住他的喉嚨結束。
“對了愛妃，你怎麼有空過來啊？”剛纔的羞澀一掃而光，可能是勝利讓鍾月牙恢復了以往的霸氣。
“我沒事幹，過來看看你。”
鍾月牙眼裏放光，大喜道：“我們去逛街吧！我正好想買衣服了，新年戰袍還沒準備好呢。”
是個不錯的選項，許苒想了想就同意了，而陸之乾也被許苒拉上當做提東西的工具人了，陸之乾憤憤然的給秦少辰發短信吐槽許苒的惡劣行徑，結果卻得到了秦少辰一句“好好幹”的回覆，差點當場哭出來。
A市的SP商場，許苒和鍾月牙一進去就被足足有十幾層的琳琅滿目的各色店面給吸引了，陸之乾擡頭看了一眼，替自己默哀。
陪一個女人逛街也就算了，居然還是陪連個女人……看來這兩條腿今天是要廢了。
臨近新年，目之所及到處都被紅色給裝點着，許苒和鍾月牙一起挑選着衣服，陸之乾每走進一個店鋪就十分自覺的找了椅子坐下來，熟練程度讓人心疼。
在坐觀光電梯的時候，許苒驀然瞥到一個珠寶店內有個熟悉的身影，像是許紹洋。
“你們先接着逛，我去躺洗手間。”許苒找了個理由離開，往那家珠寶店走去，店內客人不多，許苒進去隨表找個櫃檯裝作看首飾的樣子，實則是在關注許紹洋那邊的動靜。
“這些只值這麼多錢？”許紹洋質疑的口氣。
櫃姐微笑着解釋：“因爲有磨損了，您這邊還沒有完整的收據所以我們還要扣除鑑定費。”
收據這些東西，當初趙茹萍買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有賣掉的一天，怎麼會留着呢。
既然這樣，那好吧，許紹洋無奈的答應了，櫃姐開始寫收據賬單這些東西，許苒這纔回頭看了一眼，許紹洋麪前的首飾珠寶許苒見過，都是趙茹萍的，裏面還有許華給許紹洋買的一些項鍊什麼的。
是淪落到變賣家產的地步了？
許苒心裏那股不明的情緒又涌了上來，一陣難受。
“小姐，小姐？”面前的櫃姐喊了好幾聲，許苒才把思緒給拉了回來，抱歉的笑了笑，摘下了手裏的戒指搖搖頭說自己不要了，轉身離開。
許紹洋回頭，看着許苒的背影，浮現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接下來逛街的時候許苒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明顯是沒了興致，就連陸之乾都看出來。
許苒搖搖頭，思來想去之後提起了自己的包：“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事情要去一趟醫院。”
“出什麼事情了？”陸之乾問道。
“私事。”關於許華的事情，許苒並不想多說些什麼，轉身就要走，鍾月牙還想着要去攔下來問個究竟被陸之乾給拉住了。
陸之乾看着許苒一溜小跑的離開：“既然嫂子不願意說就不要去問了。”
醫院。
許苒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許華的病房走去了，到了門口頓住。
趙茹萍正在清理牀單上面的污穢……是……
眼眶有些溼潤，許苒知道中風的人身體會出現不同程度的麻木，只是親眼見到好強的父親大小便失禁的樣子，許苒一時語塞。
許華坐在一旁的輪椅上面低着頭看不清楚表情，趙茹萍罵罵咧咧的收拾好牀單之後就要往外走，反應過來的許苒急匆匆的逃離。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小林剛好也在，看到許苒之後欣喜若狂，許苒假裝是過來拿東西的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對了，你不知道最近可多人拿你的證件照拜呢，都羨慕你的神仙愛情，希望能和你一樣成爲人聲贏家。”
那未免也太封建迷信了，拜證件照能有什麼用？
小林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八卦，許苒轉了轉眼珠，忽然想到了許紹洋，開口問道：“對了，你上回說的那個關於我弟弟的八卦還有後續嗎？”
“嗨，那個肯定是傳聞，不可能是你弟弟！他和你後媽那個性格，不死纏着你就不錯了。我聽說的那一家人家裏可困難了，那個小孩子到處找兼職，但是未滿十八呢誰敢用未成年啊，就每天在醫院附近找些雜工做，說起來也怪可憐的，小小年紀的就要出來打工賺錢，我見過幾次都有點心疼呢。”小林沒有注意到許苒的臉色越來越差。
繼續說道：“那個女的脾氣不是很好，經常能看到她和別人吵架，不過聽說也在找兼職能賺錢的工作，真是可憐了。”
連趙茹萍都去找工作了。
“不過我聽說那個病人中風挺嚴重的，半邊身子都癱了。”
“半邊身子都癱了？”上回許苒去問了主治大夫還沒有這麼嚴重的啊。
“是啊，就是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個東西有急性期。”
難怪……難怪許華會失禁……
許苒悵然若失的樣子讓小林很是好奇：“許醫生，怎麼了呀？”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後，許苒一股腦的鑽進了書房開始尋找關於中風的資料，她上學的時候看過這方面的資料。
書上涉獵的不過是皮毛，許苒在書房裏面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也沒有找到有幫助性的資料，最後腦子靈光乍現，跳出了衛老。
說不定請教衛老能有好的辦法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