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義迎着妻子冷厲的目光,接過手機,那頭虞今的聲音冰冷如寒川:“老二,任何害依蘭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這樣的威脅,他聽得懂,想着外頭一堆記者,喬義狠狠瞪了喬錦蘭一眼,一咬牙,“隨便你!”
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喬錦蘭臉色仍舊不可避免地白了,“爸……”
每次出了事,這個男人的選擇還是一樣,讓她絕望!
“你沒資格跟我搶任何東西。”周素馨擦了眼淚,猛地走過來一巴掌抽了過去:“鄭易寒的賬,我會跟你好好算的。”
助理打點好之後,李媛媛把記者放進來,長槍短炮轉眼間對準了喬錦蘭,逼得她退無可退。
腰間忽然摟上一雙大手,許紹洋溫柔地貼在她身後:“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喬錦蘭一陣噁心,想也不想,回頭一巴掌打了回去,“別碰我!”
“老女人,你敢打我?”許紹洋臉色一變,怒意陡生,反手將人推了出去。
喬錦蘭的腦袋撞到攝像機,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
嗅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醒來,喬錦蘭微微蹙眉,後腦勺一陣鑽心的疼。
“你醒了?”周素馨站在牀邊,冷笑道:“喬錦蘭,沒有想到你的心機這麼深!我們姐妹一場,你到底哪裏看我不順眼?”
病房裏四下無人,喬錦蘭撐着身子坐起來,眸中盡是怨恨,“論心機,誰又能比得過你?真是姐妹情深,你會當衆公佈我是殺人幫兇把我逼上絕路嗎?會把我送到許紹洋牀上……”
周素馨脣角微勾,及時打斷她,“你給我下藥,陷害我,還處心積慮地爬上許紹洋的牀,就因爲你知道自己害了喬依蘭的事情遲早會曝光,所以心裏不平衡?”
喬錦蘭看着她一副戲精上身的模樣,被仇恨侵襲的大腦猛地清醒過來,下意識扭頭朝身後看過去。
“鄭易寒!秦少辰!”
洗手間門口,兩個男人的目光陰冷,如同一座移動的西伯利亞冰川寒流,讓人不寒而慄。
秦少辰冷冰冰地看着她:“喬依蘭的事情,是你做的?”
喬錦蘭抿脣:“不是。”
鄭易寒卻握緊了拳頭:“那你當初爲什麼非要走?你早就知道我對喬依蘭……所以你才那樣做的,你離開,是不是因爲愧疚!”
喬錦蘭氣得瞪大眼睛:“你!”
周素馨得意地勾脣,面對鄭易寒,又是一副羞澀夾雜着愧疚的模樣,“你別怪姐姐,她當年只是一時不能接受你另有所愛,做錯了事……”
鄭易寒面如鬼厲,“出去!”
喬錦蘭急忙道:“不管周素馨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是騙你的,鄭易寒,你別相信她。我沒有做什麼,是她給我們下藥,想讓我被許紹洋糟蹋,她還想對你霸王硬上弓……”
“你還要騙我?”鄭易寒目露失望之色,棱角分明的五官逐漸變得冷硬,“我查到了酒保身上,你讓他給我和周素馨下藥,聯繫了記者堵人!就因爲我要跟你結婚,讓你噁心,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給她?”
喬錦蘭咬牙,“被下藥的是我,記者是周素馨聯繫的,酒保也是她的人,那些證據都是假的!昨晚給你解藥的人是我!”
鄭易寒冷笑一聲:“那今天被抓到和許紹洋上牀的人是誰?”
“……”
“你想說是周素馨?”鄭易寒甩開她的手腕,俯身將她壓入病牀之中,死死地扣住她下頜,“她活得不耐煩了,專門找記者來看自己的活春宮?喬錦蘭,你究竟還要撒多少謊來騙我!從始至終,你都懷疑我對你不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你當年真的對喬依蘭……”
“我沒有!我不知道什麼出行計劃。”喬錦蘭喉嚨一陣酸澀,眼角淚意晶瑩,終於嚐到’之前鄭易寒怎麼解釋,她都不相信’的那種無力感了。
果然是報應不爽啊!
“那些記者被收買了,他們顛倒黑白,難道你連昨晚跟你……”
“閉嘴!”鄭易寒忽然暴怒,狠狠咬住她的脣,眼眶一片猩紅:“喬錦蘭,我真後悔……喜歡你這種女人!”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當他睜開眼睛,看到渾身赤裸的周素馨躺在自己懷裏,遍身都是他的指痕……
那種天塌了的感覺,彷彿世界末日!
後來,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處心積慮的設計,他的世界真的天崩地裂。
”鄭易寒……“喬錦蘭淚意隱忍,手剛伸出來,男人便扼住了她的肩膀,目光陰沉地盯着她鎖骨上的吻痕,“別碰我,髒!”
說罷,男人鬆開她的脣,轉身,冷漠離開。
喬錦蘭小手一僵,不知爲什麼,突然沒了挽留他的勇氣,他這麼生氣,是因爲喬依蘭嗎?
“難過嗎?”門推開,周素馨眼尾喊着嘲弄之意,“現在網上漫天報道你這個心機女——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爲了留住鄭易寒,還蓄意陷害自己的姐姐……呵呵,爸愛面子,已經公然宣佈和你斷絕關係,把你趕出喬家了。”
“你!”喬錦蘭一激動,後腦殼又是一陣劇痛,頭暈目眩,只見她俯身過來,陰測測道:“託你的福,下個週末,我就要和鄭易寒訂婚了。”
喬錦蘭反手拽住她手腕,將人死死地按在牀上,掐住她脖子,眸中恨意傾瀉而出,“周素馨,我要殺了你!”
周素馨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忽然大吼一聲,“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