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早等着醫院門口，讓其他醫生先帶警察進去，他給賀霆川塞了張小旅館的房卡，指了個方向。
“309，快去救人。”
賀霆川眼睛一眯，陳東憤怒地道：“藥檢出來了，跟上次一樣的成分，梁煙可沒吐，萬一……”
這種醫院旁的小旅館就是爲了方便病人家屬開的，環境很差，沒有電梯，樓道里也溼噠噠的。
賀霆川拿着卡，一路皺着眉快步上了三樓，309在走廊的盡頭。
儘管心中有很多疑問，賀霆川還是拿卡刷開了房門。
一進門，賀霆川就聽到了浴室傳出來的水聲。
“梁煙？”
浴室裏傳來一聲悶哼。
賀霆川快速掃了眼房間的內部，裏面的東西整整齊齊，沒人呆過的樣子，應該是人進來就直接進了浴室。
“你一個人？”
裏面又應了聲是，梁煙帶着溼氣的聲音傳來。
“賀叔叔，我好難受。”
賀霆川的眉心跳了跳，他伸手，推開浴室的門。
梁煙站在水流底下，單薄的衣裳緊緊貼在她身上，她擡眼看他時，眼睛裏像燃了把火。
一切都像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那樣。
賀霆川沒空回味往事，只覺得頭疼。
“梁煙！”
梁煙咬着脣，睜着溼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無聲邀請。
賀霆川擰着眉，下頜線緊了緊，目光中盡是冷意：“我對你沒興趣，你什麼時候冷靜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梁煙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她猛地往門口衝，幾乎是跳起來地往前一撲，抱住賀霆川的腰，“你別生氣。”
梁煙體溫燙人，腦子有點糊，但還是堅持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賀霆川拉開梁煙的手，轉過身看着她。
“他們算計我，你呢？”
陳東給他卡時賀霆川就明白了過來，梁煙好本事，竟然能聯合陳東一起來騙他。
他之所以來，是怕那萬分之一，萬一梁煙真出了事……
賀霆川臉色難看，眼睛裏聚着風暴。
梁煙忍不住地打了個顫，她算計他的多了去了，她不知道賀霆川具體說的是哪一件。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在算計他，他那麼聰明，肯定早就看穿了。
她既害怕，又難過。
梁煙解釋不清，只好一門心思地往賀霆川身上纏。
賀霆川不是聖人，梁煙這麼沒有章法地亂動亂蹭，他只能將全身肌肉繃緊，不給她一點機會。
他寒着臉，咬着後槽牙道：“梁煙！既便我要了你，我也不會給你什麼。”
梁煙聽了心裏難過得要使，但嘴上說着沒關係。
“能氣氣老頭跟梁有成也好，我不想什麼滋味都沒嘗過就被他們拿去賣錢，憑什麼呀。”
她聲音很輕，帶着溼氣跟哽咽。
賀霆川心頭一軟，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梁煙抓住這個機會，攀住他的脖子借力往上一跳，雙腿就緊緊掛在他的腰上，低頭貼住賀霆川的脣。
賀霆川掐在梁煙腰上的手很用力，她有點難耐地扭了扭。
賀霆川被她蹭得血氣翻涌，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梁煙，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