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接到傅易陽的電話後,也顧不上回家休息了,趕緊調出監控就開始追蹤傅易陽口中女子的行蹤,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江誠終於跟上了女子的行蹤軌跡,
他撥通了傅易陽的電話,“喂,易陽,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你也別往外去了,我看着她應該是往家的方向走了,我這就去和你會合!”
得到那頭傅易陽肯定的答覆後,江誠立刻驅車前往,
等到兩人在劉聰的樓下會合的時候,張琳已經到家有一會兒了,
江誠急匆匆地下車,小跑到剛到的傅易陽身旁,
江誠問:“怎麼樣了?”
傅易陽有些着急的說:“送靈人那邊已經確認了,始發站那原本應該送去投胎的怨靈少了一個,我懷疑很有可能是跟着張琳回來了,
他們家裏還有兩個孩子,孩子的陽氣弱,怨靈接觸久了就會有不適的反應出現,我們趕緊上去吧,”
江誠點頭,“嗯!走!”
兩人甚至連電梯都沒等,三步並兩步的就飛奔上位於三樓的張琳家,
對視一眼後,傅易陽開始敲門,
可是,敲了好一會兒,屋裏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傅易陽皺了皺眉,敲門的動作不禁快了起來,
就在傅易陽遲遲等不來人開門,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
江誠及時伸手拉住他,“大半夜,別弄那麼大動靜,我試試,”
然後,傅易陽就看到,
江誠對着門裏說道:“張女士你好,請問你在家嗎?我是市刑警隊的警察,受你丈夫委託前來確認你的安全的,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開下門!”
說完後,兩人又等了一會兒,
只聽“吱呀”一聲,門緩緩的開了,
江誠和傅易陽看到全須全尾,一切都好好的張琳時,不禁都同時舒了一口氣,
只是,那張琳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這表情,江誠看來,竟是和鹿靈那次去他家老宅除鬼,看到去而復返的他時,有些神似??
江誠心下有了計較,不過行動上倒是半點不含糊,
只見他率先掏出了警官證給張琳看了一眼,好讓張琳確認他和傅易陽的身份,
然後相當唯物主義的說:“張女士你好,其實是你先生劉聰找的我們,
他說今天晚上你尾隨他去上班後,被他出言趕走,他怕你會想不開,所以特地找我們來確認一下你的安全,”
聽到江誠的話,竟是和今晚發生的事一模一樣,再加上江誠的警官證,
張琳瞬間便信了大半,但是今晚這一連串的事實在太夢幻的,導致張琳到現在心情還是相當的複雜,
面對着站在門口的江誠和傅易陽,她不禁有些侷促的伸出手將一縷散落的頭髮,別到了耳後,
而江誠在那說的時候,傅易陽便就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地往裏看,
而他原本以爲張琳沒事,還在想那少了一個的怨靈是跑哪去了時,
突然,傅易陽的視線落在了張琳的那串佛珠上,
以及,那上面新鮮的,剛剛消逝的怨靈的氣息,
這下,傅易陽差不多已經心下了然,那怨靈到底去了哪了,
張琳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
然後江誠和傅易陽就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什麼廟裏,就是一家風水小店,店家是個相當精緻漂亮的小姑娘,”
聽她這麼一說,
江誠瞬間一挑眉,
哦嚯,鹿老闆這是又開張了,
隨即傅易陽便對着江誠使了個眼色,
江誠立馬會意地繼續說:“既然已經確認了張女士的安全,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兩人也不多做停留就準備走,
但是,他們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的,張琳的聲音:“兩……兩位警察同志!你們等等!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我那口子,他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嗎!”
聽到張琳帶着點懇求的問題,江誠和傅易陽都不禁愣了愣,
江誠看向傅易陽,意思這話得他去說,
過了一會兒,傅易陽好像是終於打完了腹稿,
只見他轉過身,來到張琳的面前,
傅易陽說:“張女士你好,你的先生劉聰正在進行一項不管是對社會穩定,還是人類未來都有着巨大貢獻和意義的工作,
但是這項工作有着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需要保密不對外公佈,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那就是雖然任務有危險,但是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全,
也請你絕對相信你先生劉聰的人品,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們也知道,目前你們的小家庭有一定的困難,我們一定會在能力範圍內竭盡全力給予你們幫助的,
今天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傅易陽微微一鞠躬示意,
轉身離開來到江誠身邊時,江誠笑了笑讚揚的對着他肩膀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
而在他們身後,張琳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早已淚眼婆娑,
過了會兒,又不禁破涕而笑,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此時此刻,張琳好像充滿了無窮的能量,能夠支撐着她繼續一往無前的乘風破浪!
而江誠和傅易陽下了樓以後,
江誠想了想還是說:“我總覺得這個張琳,剛剛應該是碰到那個怨靈了。”
傅易陽沒想到江誠竟然這麼敏銳,他有些詫異地問:“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江誠,“總感覺,張琳剛剛看到我們的表情有些心虛,
就跟,地上撿到了錢,但是又不能確定這種行爲到底犯不犯法,我們到底是不是專門去逮她的心虛?”
聽到江誠這個神奇的比喻,傅易陽不禁抽了抽嘴角,
他應該說,不愧是刑警嘛,還真的讓他猜的八九不離十啊!
然後,江誠就聽到傅易陽點了點頭說:
“差不多吧,”
江誠:“嗯?”
這麼容易就讓他猜到了嗎?
傅易陽,“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怨靈應該已經是讓鹿小姐賣給張琳的佛珠給除了,
而以鹿小姐的能耐,她應該是,
已經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