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鹿靈，難得的，耐着心腸的重新將豢養的意思又給姜羽系解釋了一遍，
所幸，鹿靈解釋完以後，
這位二號種子選手，相當識時務的，識好歹的問：
“我可以嗎？我不是，已經殺了人了嘛？”
鹿靈立刻從善如流地點頭，
她說：“可以！沒問題！快來選個你喜歡的娃娃吧！”
接着，只見鹿靈立馬動作相當熟練的，開始從她的包包裏，掏出了她敗盡家財新進的娃娃，
鹿靈暗搓搓地想：嘿嘿，新買的娃！終於派上用場了！
而就在鹿靈不停的往外掏掏掏的時候，一不小心帶出了一串東西，
隨着一陣“丁零當啷”清脆的聲響，那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鹿靈和姜羽希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都落到了地上的這個，
戴着一頂警帽，咧開嘴笑的沒心沒肺，揹着土豪包包的二哈掛件，
鹿靈，……這個玩意兒怎麼會在這？
哦，好像是她上回丟進包裏以後，就一直忘了拿出來了，
而姜羽希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那個警帽，心裏竟是有一瞬的動容，
只聽姜羽希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二哈掛件問：“這個，也可以選嗎？”
鹿靈，……
然後，姜羽希就看到，鹿靈彷彿是思考了一會兒，
最後，鹿靈還是搖了搖頭，說：“這個不行，”
姜羽希不甚明白的點了點頭，她也不糾結，隨即挑了一個兔子Judy的毛絨娃娃，
隨着姜羽希對着鹿靈露出最後一抹感激的微笑，她的身影漸漸淡去，
娃娃身上的一點紅光淡去後，姜羽希便徹底進入了娃娃之中，
開啓了她漫長，而又寧靜的，新一段旅途，
自始至終，姜羽希在鹿靈的眼中，都如她當年一般的美好，彷彿不曾沾染過一點的污濁。
姜羽希消失後，鹿靈開始慢吞吞的收拾起了她的那些娃娃，
最後，在看到那隻哈士奇的掛墜時，
鹿靈蹲下身，若有所思的將掛墜撿了起來，
興許是看到了幾步開外的死人，鹿靈有些嫌棄的把掛墜在身上擦了擦，
然後，還是緊了緊手，塞進了上衣的口袋裏，
收拾完畢後，鹿靈轉身重新回到酒店房間的過道內，
其實這一會兒，距離傅易陽離開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樣子，
等鹿靈重新回到宋婉言所在的酒店時，
正看到，李青正在屋外站牆角，在知道了枕邊人是個養小鬼的人販子女魔頭，百般辛苦籌備的電影肯定是黃透了後，他的表情已然無法形容，
而傅易陽，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和江誠面面相覷，兩人好似都對目前的神展開有些茫然，
鹿靈問：“你們跟傻子一樣幹嘛呢？”
傅易陽看到鹿靈這麼快就來了，下意識的就問：
“那個女鬼.....”
鹿靈歪了歪頭反問：“什麼女鬼?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個宋婉言給你，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傅易陽，“你只說把宋婉言交給我，可是，她身體裏的小鬼.....”
鹿靈皺眉，“剛剛在走道里不是就交代了，那個小鬼也給我留着，
我已經收了客戶錢了，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講信譽！”
說完，鹿靈在心裏補了一句，雖然錢還在人家的兜裏，
傅易陽，“鹿小姐，我的意思是，爲什麼宋婉言的身體裏，會有一隻小鬼！”
鹿靈相當自然的說：“哦，我塞進去的，就抓起來，然後塞進去，”
鹿靈一邊說，甚至還在那親身掩飾了一下具體的動作，
看的一邊一聲不吭的看着他們對話的江誠，默默的捂上了眼睛，
江誠覺得，他要是再看鹿靈的反派途徑一眼，
真的有可能對他堅定了27年的信仰產生動搖，
同樣看到鹿靈的動作的傅易陽，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傅易陽也不知道能說什麼，這已經超出他這麼多年的知識範圍了，
眼看着，場面因爲鹿靈的這一套標準演繹進入了詭異的沉默，
江誠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臉憔悴的傅易陽，勇敢的站了出來，
江誠轉向鹿靈，“鹿靈，宋婉言這都招了，市局專案組的人離得遠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分局的同事會提前過來支援，
因爲這起事件牽扯到了玄門，所以我已經和易陽溝通過了，他會留下協助我們，
易陽和我說安全通道里還有一具屍體，你可千萬別往那去，一會兒嚇着你，
你放心，一會兒分局的同事來了就會去處理的。
宋婉言的犯罪情節嚴重，爲了避免走漏風聲節外生枝，在7.15專案組的人來之前，我要親自看着，沒辦法馬上送你回家了，
要不這樣，我讓李青去幫你在酒店開間總統套房，你今晚在這休息一晚，
等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你看行嗎？”
江誠好聲好氣的說完，就等着鹿靈的迴應，
不過，鹿靈卻沒有給出任何的迴應，
而是，
她先看了一眼江誠，然後又看了一眼李青，
再對着江誠眼神示意，
接收到鹿靈的視線，江誠有一瞬間的疑惑，
發現江誠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鹿靈鼓了鼓腮幫子，
然後，她慢慢的舉起右手，伸到江誠的跟前，
朝着李青的方向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甚至還對着陸青擡了擡下巴，
這一次，鹿靈覺得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江誠愣了愣，下意識的抓住鹿靈伸過來的手，
奇怪的問：“怎麼了？你手指頭癢癢嗎？我看看，”
然後，成功被鹿靈惡狠狠的撓了一下，
看着鹿靈猛的縮回去的手，江誠輕撫了一下跟撓癢癢似的被撓了一下的手背，疑惑而又不解，
站在一邊看了個全的傅易陽，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幽幽的說：
“鹿小姐的意思是，給錢，”
然後，果然得到了鹿靈一個讚賞的眼神，
江誠這才終於明白過來，“這個意思啊，你直說啊，還比什麼手勢的，”
然後，江誠就聽到了鹿靈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女主角是女魔頭，他這個項目肯定是黃了，我怕他賴賬！”
看到這樣的鹿靈，江誠不禁失笑，
所以，不管鹿靈辦的事有多兇狠，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
而鹿靈所謂的怕賴賬，
也不過是，
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去問一個受到了多重打擊的人要錢罷了，
鹿靈，其實，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