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誠誠,厲家和劉家的賬目有點問題,最近收到了風聲上面正在祕密嚴查,你要是辦案的話注意一下。】
【江誠:好的大哥。】
而後,得到信息的江誠便在第一時間將這一切的信息報到了林正處,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林正便展開了與中央財政部的祕密對接,並且得到了明確的回覆,
上面確實正在展開調查,但是因爲正在最後攻克階段所以必須保密,同時對於袁美雅的案件上面保持高度的關注,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而後,得到這般回覆的江誠便開始了在明面上的與秦牧的對接,
同時,這個事件從此刻開始已經徹底升級,從簡簡單單的意外變成了一場非常重要牽扯各項機密的調查,
只不過,上述的這些事除了江誠和林正自然是誰都不知道的,而在對外的時候仍然宣城的也是江誠一人一意孤行據理力爭執拗要實行的調查,
就這樣,江誠又一次以一己之力趟下了整個雷。
說實話,在整個審訊過程中,不管是秦牧還是厲一行都表現的相當的真實,就算是面對墨白和江誠的連翻審問都是滴水不漏,
但是,那個叫高子溪的女孩,那突然出現的決定性的來自袁美雅的錄音,卻引起了江誠深深的懷疑,
在接下來的調查中,江誠等人發現,在這段錄音中,全程除了一句一句話,其他的便再沒有來自袁美雅的聲音,
雖然技術部門沒有發現這段錄音有剪輯的痕跡,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們對這段錄音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而在發現這段錄音的問題之後,在衆人都去對程佳俊展開調查的時候,江誠藉故分頭調查實則獨自帶人祕密控制了高子溪並且在安全屋對她進行了單獨的審問,
江誠還記得,當時在警方安全屋的審訊室裏,那個叫高子溪的女孩在連翻的高壓審問之後,
終於還是崩潰的開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雅美姐,她真的曾經對我很好,
我也是迫不得已,是他們在我母親最危險的時候找到了我,我跪下來求那些醫生,可是我真的沒有錢了,
我只是想要我的母親活下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孩,江誠輕輕的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高子溪默默的坐在那將這一整件事都默默的和盤托出,
“其實我一開始就是收到了命令去接近袁美雅的,那些人說美雅姐手裏有不該她拿的東西,而我看似是去美雅姐所在的酒吧當啤酒妹,
實則就是用我和她相似的身份接近她,探聽她的祕密,
其實我在和美雅姐初步相識的時候,我還覺得挺奇怪的,美雅姐這樣的身世背景,能有什麼讓這些能量這麼大的人好忌憚的呢?
但是,在我見識了好幾次美雅姐巧妙的化解了和顧客的衝突,並且每次都能完美的避開那些想要揩油的壞男人之後,
我慢慢的發現,美雅姐是和我不一樣的人,她根本不應該來到這樣的地方,她應該像那些好大學裏的厲害的學生一樣有着光明的未來,
我問她,是不是最近惹了什麼麻煩,我好像看到有人在偷偷摸摸的跟蹤她?
之後,果然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並且徹底消失了,
那個時候,我不是不鬆了口氣的,我想我到了這,我的任務應該也算是完成了,
但是,我卻發現,她竟然留下了我的聯繫方式,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難過,”
說到這,高子溪不禁頓了頓,她悽然的笑了笑,擡起頭看向她的審訊員,
然後,站在一邊仔細的觀察着高子溪的江誠便看到了她絕望的笑着,開口道:
“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那一刻,我就知道美雅姐可能會死在我的手裏,”
說到這,高子溪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她繼續說了下去,
“所幸之後的日子裏,雖然我和美雅姐偶有往來,但是也不再和那些人有所牽扯,
那些人也把我從魔窟裏解救了出來,並且時不時的給我一些錢,
而我要做的就是穩定住我現在的人設,繼續在曾經的那個酒吧裏面當啤酒女,
直到前一陣...”
江誠看向高子溪,“我們做過精準的調查,你的母親確實是病危了,但是時間卻和你之前在警局裏面描述的不太一致,”
高子溪緩緩的點了點頭,“沒錯,其實我媽媽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但是像她那樣的病,說白了就是靠錢吊着,只要有錢就能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一旦沒有錢,藥物跟不上很快就會死去,那些人已經找了我有一陣了,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答應,但是試問蜉蝣要怎麼才能撼動大樹呢?
在那些人停了給我的錢之後,我很快就供不上我母親的醫藥費了,
所以,在熬過了這個年之後,面對我母親的病危,我終於還是妥協了,”
江誠,“所以,你接受了那些人的要求,讓袁美雅來代班你的工作,”
高子溪默默的點了點頭,“嗯,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聽出來美雅姐是不願意的,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了,但是在聽到我說我媽媽病危之後,她到底還是同意了,
我真是卑劣啊,我明明知道美雅姐是一個這樣孝順美好的人,
而我就這麼利用了這一點,最終將她推進了火坑,”
江誠,“所以,那段所謂的湊巧放出來的錄音,也不是袁美雅發給你的,”
高子溪點了點頭,“沒錯,那是一個國外的社交軟件,那些人通過時差把提前準備好的錄音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而我只要裝作不經意的發出來,就會顯得非常的逼真,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非常的害怕,但是可能因爲真的太后悔太痛苦了吧,到了最後我實在是整個情緒都崩潰了,所以也就看不出來了,”
而對於高子溪的話,江誠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
而後,他在心裏默默的加了一句,
真的嗎,
如果他沒有看出來的話,
那麼墨白也一樣沒有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