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確實因爲他的話微微皺眉的楚辭歇，楚清明繼續道：
“辭歇，我確實不喜歡鹿靈，到了我這個年紀大概很少有人會喜歡這麼一個沒有禮貌又比我辛辛苦苦修煉一輩子還要強上那麼許多的女孩，
但是我一直在滬城，那個小丫頭片子在京都，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我就算是真的不喜歡她，她也沒礙到我的眼前，我沒必要特地去對付她，”
楚辭歇，“那您又是爲什麼三番兩次的出手呢？”
楚清明笑了笑，“從頭到尾我的目標不過都是江誠罷了，江誠身體那大量的戾氣纔是我想要的，
而我要那些東西的目的也非常的簡單，無非就是讓我自己長壽罷了，
只不過...”
說到這，楚清明不禁頓了頓，他直直的看向楚辭歇意味深長的說道：
“只不過，或許你怎麼都想不到，在我一心想要收回江誠體內的戾氣的過程中，讓我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對於楚清明的故弄玄虛，楚辭歇微微的皺眉，“您發現了什麼？”
楚清明，“辭歇，你認爲鹿靈爲什麼會這麼強呢？”
對於楚清明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楚辭歇不禁愣了愣，
說起來，這個問題其實他還真的不止一次認真的思考過。
按理說現在玄門式微，很多世代沿襲的族人竟都開始出現了誕下沒有任何玄門能力普通人的先例，
而就算那些曾經非常強盛的玄門門派，近幾年的新弟子也大都資質平庸，難堪大任，
而相對於玄門中人的弱勢，多地出現的高級別鬼的數量卻與日俱增，
對於這樣的現象楚辭歇甚至不止一次做過羅盤的演練，而出現的結果卻是讓人越來越心驚，
如果按照現在的趨勢下去的話，那麼傳聞中玄門中人甚至是整個世界的末日，戾氣復甦必將指日可待，
只不過，想到這，楚辭歇又重新想回到了鹿靈的身上，
楚辭歇堅信只要鹿靈還在的話，那麼戾氣復甦的時間必然就會無限期的退後，
而楚清明這般精明的人，在看到楚辭歇微微的眼神變化便已經瞭解了一切，對於楚辭歇的情緒的變化，他冷冷的笑了笑，
“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覺得鹿靈能夠拯救世界戾氣復甦的進程嗎？”
楚辭歇堅定的擡起頭，對於楚清明言語之中的不屑堅定的回覆，“是的，學生依舊堅信，”
楚清明，“是嗎？那我如果告訴你，很有可能鹿靈就是造成戾氣復甦甚至這一切變化源頭的罪魁禍首呢？”
對於楚清明這般的話，楚辭歇自然是不信的，
聽到楚辭歇這般的話，楚清明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哈”的仰天大笑起來，
興許是這般劇烈的情緒波動，楚清明突然卡殼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
“咳咳”
等到他終於穩定住了之後，楚清明就像看一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楚辭歇，
他啞着嗓子說：“辭歇，你還是這般的執拗這般的不懂變通，好，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告訴你！
鹿靈的秉性確實毋庸置疑，就算我不喜歡她對於這一點我也無可指摘，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這般逆天的沒有上限的能力到底是如何而來？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能量都是守恆的，既然鹿靈有這麼強的能力，那麼自然會有別的地方的能力消失，
但是這些年來玄門中人的式微還不能讓你明白這一點嗎？！”
楚辭歇反駁，“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
楚清明冷笑，“猜測？呵，是，我是架設祭壇養小鬼讓他們產生戾氣爲我所用，但是你知不知道只要鹿靈使用一次力量，我在她附近的祭壇就會大量的崩潰，
那次讓你失去了所有能力的黑夜鬼神事件，僅僅是鹿靈重新爲京市上空架起了禁制，我就足足失去了30幾個八境界以上的玄術師！
而他們的死因皆是因爲修爲被抽光，被禁術反噬而死！
辭歇，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所說的嗎？
還有降頭師宋家的那個孩子，他是怎麼死的，我相信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死因到現在都還是個祕密吧？
至於爲什麼是祕密，你還能不清楚嗎？你們敢向公衆公開嗎！
我甚至敢斷言，這麼多年了，新生的玄門中人能力凋零，都是在等鹿靈的降世！”
到了這會兒，楚清明既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楚辭歇就算是再不信，也開始產生了動搖，
他看向楚清明的眼神之中，也終於產生了絲絲的不確定，
如果說楚清明口中之前祭壇的事情還可以編造謊言的話，那麼之前那個因爲想要對付還被鹿靈下了手段反噬的降頭師，
是因爲修爲散盡，而被自身的降頭之術反噬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反駁的事實，
如果說這件事之前曾經確實在楚辭歇的心中留下了疑團，但是卻從未引起他對鹿靈的懷疑的話，
那麼現在，楚清明的話無疑是徹底的催發了這棵懷疑的種子，
面對楚辭歇已經要抑制不住驚疑的神色，楚清明終於丟下了他的殺手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