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但她也沒多狠心，如果瑞娛誠心解約，她也配合，至少可以讓瑞娛少點損失，但他們竟然不解決問題，還想耍嘴皮子。那就耍去吧！
按他們一毛不拔的個性，不拖個一時半會兒，能甘願乖乖付違約金解約？
所以啊，捆綁他們的繩索，其實結頭就握在自己手裏。
沈舒羽沒再想這件事，很快又投入工作中。
……
Jim策劃的偶像練習生綜藝，登陸網播的名字叫《逐光者》，因爲是剛開機爲了吸引觀衆，所以第一期是邊拍邊播，主要介紹他們每個人，以及展現相互之間的“破冰之旅”。
徐耀義還沒從錄製回來，沈舒羽就先看到了第一期播出後，在網上引起的熱烈反響。
她一分鐘不落地全部看完，徐耀義總體來說比較安靜，沒什麼綜藝天賦，也不愛接梗，他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最後排，所以一開始的鏡頭很少。
只有畫面偶爾掠過的他的時候，彈幕不停在刷：
【白衣服的小哥哥好帥。】
【好高冷，但就衝這張臉，我愛了！！】
【鏡頭好少啊，導播能不能聽聽民意——我們要看帥哥！】
……
沈舒羽被逗得忍俊不禁。
往後看，直至輪到徐耀義出場首秀，他選了一首難度很高的唱跳，導播把鏡頭切回後場休息室，幾個表演完的練習生看到報幕，都下意識驚訝地張大嘴。
“不會吧，一上來就搞這麼難？”
“難怪看他一直不說話，深藏不露啊！”
最左邊的凌峯，靠在沙發上，略輕蔑一笑：“難度越大，失誤機率越高——表演好了可能不加分，但表演不好一定會扣分。”
他是上半場得分最高的。
因此立即有人附和：“確實，如果第一場出了問題，將會直接影響後續分班，不是說能力問題，稍微有點全局考慮的人，都不會這麼選。”
凌峯是鴻羽的練習生，沈舒羽記得他。
雖然他剛纔說得有道理，但很顯然帶了些憤憤不平的個人情緒。
沈舒羽微微蹙眉，陷入沉思：是得好好解釋一下……
……
音樂聲響起，沈舒羽收回注意力重新關注到徐耀義的舞臺上——他真的是，只要站在舞臺上就會發光！
音樂停頓一個節奏，全場陷入昏暗，只留下一盞背景燈，勾勒出他高挑瘦削的輪廓。
隨即跟隨音樂，他動作嫺熟利落，彷彿身上每一個關節都是節拍器，每一個音符都完美契合。
直到他開口唱歌，沈舒羽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絕，只有更絕”！
只可惜第一期不公開售票，不然現場一定充斥尖叫歡呼。
偏巧表演到一半，後臺音效出了問題，徐耀義面不改色，輕鬆拋上一段高音。
隨即舉起一隻手，食指示意，與此同時來了個漂亮轉身。
臺下音響師才反應過來，連忙調整。
沈舒羽看得入迷，連帶着緊張，直至最後臺上無異常，她又隨之鬆口氣。
彈幕上更是一片歡騰：
【他剛纔動了動手指，我人都快帥沒了！】
【我也是！！剛纔還以爲那是什麼舞蹈動作呢，臺下竟然沒人發現音響bug，音效師和我一樣被迷住了嗎？】
【我要暈了！！堅決pick徐耀義！（迷妹星星眼一萬遍）】
【堅決pick徐耀義+1】
【+1】
……
果然如Jim所說，徐耀義是屬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只要他願意，分分鐘成爲全場焦點。
下臺後，連最開始對他抱有異議的幾位成員，也主動上前與他交流——
“徐耀義你行啊！”
“剛纔的舞臺超棒！我都看呆了，什麼時候一起訓練？”
“接下來應該很快就會分組，你有意向嗎？不然我們一組？”
還有凌峯，抹不開面子上前，卻也默默看向他，少了幾分最初的敵意。
……
面對吹捧，徐耀義不驕不躁，仍然禮貌又疏離。
不過大家都習慣他這個態度了，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
……
沈舒羽讓Jim幫徐耀義註冊一個微博賬號，徐耀義自己還十分積極地上傳了一段舞蹈練習視頻。
他在節目中的表現被很多人做成視頻合集，自發轉載，其中還包括好幾個知名娛樂博主，反響熱烈。
以至於他上傳視頻不到半天，點贊量就破三十萬，狂吸了一百多萬粉絲。
這對於一個，第一次出現在大衆視野的新人來說，已經算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鴻羽其他幾位練習生，也表現得很不錯。
於是等到本週錄製時間結束，沈舒羽特地在公司等到他們回來。
然後先去找了凌峯幾位藝人，簡單向他們說明，徐耀義上綜藝只是爲了混個臉熟，稍後新劇開拍，他就中途退賽；而他們幾位，如果能通過《追光者》正式出道，等待他們的將是星途璀璨的偶像之路……
見他們幾人有些遲疑，沈舒羽笑着道：“你們放心吧，公司既然簽了你們，就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
“都指望着你們賺錢呢，難道我還會偏心誰？”只是說徐耀義是她親自簽約的第一個藝人，可能感情更深點。
“至於徐耀義，現在新劇開拍在即，我只是想讓儘可能多的觀衆先認識他一下，他是演員，你們是愛豆，完全不衝突。”
凌峯有些繃不住了，主動道歉：“對不起沈總，是我狹隘了……害得你工作這麼忙，還來跟我們解釋這些……”
“不必道歉，我沒有批評你們的意思——你們都是鴻羽二期生中，選拔出來最爲出色的成員，才得以參加《逐光者》；你們看到徐耀義纔剛簽約公司，就空降綜藝，這確實不公平，擱誰身上都不會開心的。”
“早就應該解釋清楚，是我考慮不周拖到現在，希望沒有影響你們的情緒！”
幾位成員紛紛表示沒有。
最後沈舒羽留下精心準備的糕點才走。
“原來沈總這麼漂亮，要是她也去參加選秀綜藝，準能出道！”
“對，她看起來好年輕，感覺像我們同齡人！”
“而且好溫柔，本來公司的決定，都沒必要親自跟我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