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本不該那樣做的，現在不僅讓你傷心，我也……”
話還沒說完，沈舒羽就笑着的：“你不用太內疚，現在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
“我能理解你！”沈舒羽笑容明媚，態度積極道。
“啊？”傅清澤突然有些無措，“我……你……”
“既然你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我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直接給我講，實在不必要這樣。”
傅清澤看着她，見她目光認真：“……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問你嗎？”
“嗯？”沈舒羽一時間還沒太反應過來。
然而就聽傅清澤緊接着道：“所以你現在到底喜不喜歡我？”
沈舒羽：……
沈舒羽現在心裏很亂，並不是很想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故意看向一旁。
“不要得寸進尺啊……”
“那你剛纔不是說，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你嗎？”
傅清澤卻是一臉的無辜。
沈舒羽突然有些無語，她只是就麼說一下，也算是稍微安撫一下傅清澤，其實剛纔可能也就是被傅清澤感動了，所以一下就說出那些話了。
其實如果她自己能夠稍微理智一點，就該想明白——其實她和傅清澤本來就沒有合適的身份，在一起，這些都是擺在眼前的問題。
沈舒羽稍微想了一下，更加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傅清澤也並不是想爲難沈舒羽，他只是太過在乎沈舒羽，所以更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而已，然而沈舒羽可能不理解這種感受。
傅清澤想着，難免有些失落。
但現在看着沈舒羽並不想說，他也就識趣地轉移話題。
沈舒羽不禁看向傅清澤——也許就是因爲傅清澤太過體貼細緻了，所以沈舒羽反而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這樣的傅清澤本就不該是屬於她的。
不管陳雪薇怎麼樣，那都是陳雪薇的事情，這絲毫不影響陳雪薇是女主的事實。
在小說裏，女主和男主註定在一起。
沈舒羽想着，不由得冷靜了一些，確實如此——現實生活就是這樣，除了感動之類的自主感受，更多的還有現實狀況。
沈舒羽越是這樣想着，愈發冷靜下來。
她不可能只是憑着自己的感受走下去。
因爲這段時間，沈舒羽生了病，所以最近已經很久沒有去看賀欣蘭他們了。
所以沈舒羽是主動提出要和傅清澤一起回一趟晚山星苑。
賀欣蘭當然是非常高興的，自己一時間又沒注意，於是又說了些催着沈舒羽和傅清澤生孩子的事情、
傅清澤擔心沈舒羽不高興，所以下意識去看沈舒羽的反應，然而沈舒羽神色如常。
其實傅清澤不知道的是，沈舒羽之所以這次主動來看賀欣蘭完全是因爲想到不久之後，她可能就要和傅清澤離婚了。
不管怎麼說，賀欣蘭一直以來都是對他很好的。
以後她和傅清澤離婚了，肯定就是不會再和賀欣蘭有什麼交集了。
所以現在就想趁着自己和傅清澤還沒有離婚，所以再來看看賀欣蘭。
沈舒羽這次很耐心地聽賀欣蘭的每一個字——其實從一開始，她就不反感賀欣蘭說的那些話。
主要是因爲她和傅清澤並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她不可能承諾給賀欣蘭一個孩子。
所以即使是表面和順也沒有辦法。
現在重新想想，她多半是因爲面對賀欣蘭時候的心虛，所以才總是想要躲着她。
現在她不免有些後悔，如果早些和賀欣蘭多多相處一陣就好了。
傅清澤還不知道沈舒羽怎麼了，反正他是被賀欣蘭催得有點害怕。
但現在看着沈舒羽沒有太大的反應，所以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沈舒羽現在已經算是有了十足的耐心來和賀欣蘭交流。
這讓賀欣蘭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一不小心說得有點多了。
……
所以最後，賀欣蘭還是依依不捨地方沈舒羽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傅清澤問沈舒羽：“今天怎麼有興致聽賀女士嘮叨？”
“她是你媽媽誒，什麼叫賀女士？”沈舒羽有些驚訝地看向他，“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媽媽她對你那麼好，她幾乎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放在你身上了。”沈舒羽看向窗外，“有這樣的媽媽，就算有煩惱，那也只是甜蜜的煩惱。”
沈舒羽想着，不禁眉眼惆悵。
其實傅清澤也從沒真正厭煩過賀欣蘭，尤其是在自己成年懂事之後——他只是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空間。
年少時，他從來循規蹈矩，一直都是按照着父母地安排做着每一件事——所有人都誇他懂事。
但他也不知道什麼就是懂事，可能就是拋棄自我？
至少當時正值青春年少時期的他是這樣想的。
後來他漸漸意識到，不管怎樣，父母確實是在對他好，即使是在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可能並不適合他。
但他們確確實實是在對他好。
所以此前心裏的不滿，或是什麼，也都這樣煙消雲散了。
他只是覺得有些時候，他和父母的觀念不同，所以他也就不願摻和進去。
僅此而已，他也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念頭。
今天算是沈舒羽點醒了他，其實他已經很幸福了。
“你今天怎麼了？像是有種突然有種即將要告別，所以覺得要好好珍惜似的？”
傅清澤隨口說道。
沈舒羽聞言，突然不經意地坐直身子：“哪有，我可能就是想通了吧，人總是會在不同的時候，有不同的領悟嘛。”
傅清澤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就是他突然沒說話。
沈舒羽不知道爲什麼，好像突然有了一種預感——好像現在的一切，即將結束似的。
她現下並不覺得自己的感受是空穴來風，但又說不明白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
現在具體是什麼感受，沈舒羽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現在她反而冷靜下來，已經想清楚，事情差不多就該到此位置了所以頓時顯得格外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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