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監考都看的愣了。

    什麼情況,一個上來就直接開睡的小子,竟然張口閉口就是覺得自己過了考試。

    畢王可以用腦袋擔保,這個孫奕至少睡了三個半小時。

    因爲後來,就是他最先注意到孫奕的呼嚕聲的。

    然後纔看到李儒打開了結界,隔離了孫奕。

    怎麼這小子不會是在夢裏答題的吧。

    難道真的是,吾好夢中答題嗎!

    當聽到孫奕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過考試了,還要準備明天的二星考試的時候。

    畢王就是看傻子一般的看孫奕。

    真想擡手給這小子一巴掌,讓他醒醒吧。

    其他幾個監考也是差不多心思。

    但這個時候,卻聽到首席監考李儒道:“呵呵,好的,能過就好。這樣,先不急複習二星機械師,等下午出了成績,我在安排你去一星機械師圖書館,準備二星機械師考試。

    現在不用心急,你也好好休息。”

    說罷,就叫過其他的小學徒過來,叫他們帶着孫奕去協會食堂,然後等下午的結果。

    這個舉動,直接讓其他幾個監考看的眼睛都閉不上了。

    李師,不對。

    他們甚至都想看看李儒是不是被奪舍了。

    這個嚴厲的老頭,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

    這特麼不對,絕對有問題。

    見孫奕走了,李儒這才撇了撇嘴道:“呵呵,真能裝,你們都讓這個小子給騙了!”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被騙什麼了?

    見幾人還是不懂,李儒笑道:“這小子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他這個年紀,難免臉皮薄點。

    他當衆睡了這麼久,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什麼都沒寫。

    所以他說自己過了,讓大家都能下個臺階罷了。

    你們啊,都被這小子演了!”

    聽到李儒這個話,幾人更奇怪了。

    穆奇邁道:“那李老,你不當衆拆穿他,還讓他從容離去?直接把卷子,扔他臉上,讓他還敢這麼囂張。”

    李儒去笑道:“你啊,老穆啊,你這個脾氣也該收斂下了。年輕人嘛,年輕氣盛,何必這麼針鋒相對。”

    說着就轉過身來,向着監考主席臺走去。

    幾個監考全都面面相覷,這還是原來那個嚴格著稱的李儒嗎。

    還給年輕人留臺階,李儒原來可是看不順眼,直接開卷的人。

    這孫奕不會真的姓李吧。

    李儒沒有管幾個人的態度。回到位置說道:“好了,別管那個小子了。咱們開始批卷吧。”

    說罷,李儒伸指點去,在場的卷子全都騰空而起,然後懸浮在整個考場當中。

    一張張卷子,就這麼面相衆考官,齊刷刷的展示着。

    李儒又伸手一揮,千機木也漂浮了起來。

    然後緊接着,就見千機木開始投光到卷子上。

    默寫的部分,錯誤的部分,就自動的出現了紅色的叉叉。

    這就是千機木的又一個作用。對於跟錄入到其中的內容不同的地方,他都會根據設定,自動標註出來。

    李儒道:“好了,千機木會幫助批改下默寫題。但論述題的答案只是一個參考。

    千機木會在論述題旁邊標註答題要點。這個還需要各個監考人工批改。

    老穆你負責最左邊的那一排。

    老劉你負責左邊的第二排。

    中間這排我負責,

    右邊這排畢王你來,

    最右邊的這個,浦後,交給你了。”

    分配好任務,各個考官就逐個的看書審視起自己負責的考卷。

    整個考場百十來人的規模,五排,正好是每排二十來人。

    一個考官看二十來份卷子,完全沒壓力。

    大家都是築基以上的修爲,神識和境界都有。

    自然不在話下。

    答題採用兩考分別打分制,最開始會分出一個閱卷順序。

    然後李儒會稍作調整,讓考官交換批改。

    這樣保證每份考卷都有兩次受到批改的機會。

    以防考官受到自己主觀的影響,從而黜落本來還不錯的考卷。

    如果兩個考官對一份考卷分歧巨大,則需要首席監考來做最後的評判。

    如果是首席監考和其他考官有了意見分歧,這按照順序,交給副首席來進行評判。

    大家都是機械師,都有職業素養,所以專門針對什麼考生的情況,也太會出現。

    正在大家都在批改的時候,只聽穆奇邁嘆道:“這個隆浩歌可惜了。”

    畢王一心兩用,一邊給一個考生打分,一邊問道:“怎麼了。他回答的不好?”

    穆奇邁道:“哎,這小子也算是煉器和機械雙修,陣法基礎也不錯。但是也給老夫幫過忙。

    說實話,實際操作開始有板有樣的。

    可這答題,答得都是什麼。

    這默寫題就滿篇的大叉,這基礎也太不牢了吧。”

    聽到這裏,劉興朝道:“呵呵,要說道這默寫題,這次這個花宏毅還真不錯。”

    穆奇邁道“哦?怎麼說?”

    劉興朝道:“這小子在答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吧默寫題分了層次,對於必須拿分的題目,他都做到了全對。

    對於衝刺的題目,這小子也從不戀戰。能回答一點就是一點。

    竟然還蹭了不少分數。”

    浦後笑道:“那這小子運氣不錯啊,默寫題,只要沾邊,多少都可以沾點分的。”

    劉興朝點頭道:“不錯,光是默寫題,這小子應該能進入前三了。幾乎就錯了20個左右。

    而且就是這20個,還能蹭點分數。

    不過這小子,主觀題有點懸啊。

    這論述的,舍利子的作用方面,基本全是丟分了。”

    畢王笑道:“這論述題還是這勾家的女孩可以看看。

    這論述的,呵呵,抄的有點明顯啊。”

    浦後道:“這女孩抄答案了嗎?我怎麼沒發覺。”

    浦後監考也算是用心了,奇怪自己怎麼完全沒發現勾家的女孩抄了什麼東西?

    然後就聽畢王笑道:“不是那種抄,你看看這段,‘避塵以往,不斷纖毫。取淮陽秦桂木,段三尺五分,粗於一捺,鍛刃鐵’這個說法,肯定是勾高翰那老鬼的論述。

    這女娃應該是提前跟家裏長輩壓了題目過來的。”

    一聽不是現場打小抄,那麼大家也就都不在乎了。

    這種押題的事情太常見了。

    不過能壓中機械師考試的題目,也算是本事了。

    幾人還想繼續討論其他考生。

    卻發現李儒半天都沒有了聲音。

    浦後最先反應過來,然後就見李儒在一個考卷前面,定定站立,一動不動起來。

    已經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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