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圍的情況,白衣青年立刻神色一凜。
他可做不到能像對方這樣,力量可以運用到這種,舉重若輕的水平。
那個就做乘馬哲聖的男子,似乎僅僅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不過是輕輕的放下了自己飲茶的杯子。
立刻,這四周的夜就似乎活了過來。
忽然間,白衣男子就感覺周圍的黑夜似乎化成了實質一般。
在從四面八方向着他碾壓了過了。
是的,就是那種最爲簡單直接的碾壓。
不僅讓人讓人彷徨,而且讓人窒息。
白衣男子似乎有了一種錯覺。
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鍍上了一層夜色。
而後,這些東西就似乎融化在了夜裏。
先是遠處的景色。。
進而是近處的幾顆小樹。
而後,他喫驚看到,眼前的那個玄衣男子也似乎消失了一般。
明明他就坐在那裏,可夜色就那麼直接的吞噬了他。
他的身形消失了。
他的長髮消失了。
而最後消失的,則是他的雙眸。
那如夜的眸子,似乎映襯出了星光。
可不過一瞬,竟然也消失了。
而夜色卻並沒有停止,黑夜就似乎有觸手一般。
沿着他的衣服,向着他的身上蔓延了開來。
先是他的下襬衣角。
進而是他的長袍。
而後,則是他的身體。
這一刻,白衣男子雖然還站在這裏。
可他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在夜色當中。
而這所有的一切,說起來似乎緩慢,可在別人的眼中,卻不過是一瞬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而就在黑夜馬上就要侵蝕到他雙眼的時候。
白衣男子終於沉不住氣了。
只聽他的口中急速的唸誦着祈禱的咒語。
立刻,他的雙目中,白色的日光顯現出來。
而後,白衣青年的渾身上下也似乎立刻突破了黑夜。
猶如一輪當空的烈陽一般,散發着白光。
這白光猶如有生命一般,推開了他身邊的黑夜。
然而,在一晃神。
白衣青年這才發現,自己一下子回到了現實。
是的,他還是在涼亭當中。
只不過此刻的他,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只見那個白衣青年站立在涼亭當中。
此刻他正雙手合十,做着禱告的姿勢。
而他的全身都在散發這白色的光芒。
在這個涼亭當中,他似乎成了一個人形的明燈。
他所有的動作都清楚的表面,他已經嚴陣以待了。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個玄衣青年卻完全沒有動過。
他還是剛剛那個姿勢,保持着剛剛放下茶杯的樣子。
神情恬淡而安靜。
就似乎對自己身邊這麼個大大的人形電燈泡完全沒有感覺一般。
這就使得那個白衣青年更加尷尬。
他就如同一隻小丑一般。
怯懦而又敏感。
這個發現讓白衣青年羞憤難當。
誰知道他如果突然爆發之後,等待他的會是什麼級別的報復。
剛剛他不過是稍微的倨傲了一些,那個乘馬哲聖可是完全沒有慣着他的意思。
這讓一向驕傲的白衣青年,十分窩火。
此刻他哪裏還不明白。
剛剛的那些並不是什麼錯覺,而就是一種夜色的幻術。
不過顯然對方並沒有想針對他而已,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就彷彿長輩教訓子侄一般。
小懲而已。
如果不是對方無意針對,不然自己無論怎樣也無法輕易甦醒的。
果然,這個時候,那玄衣青年這纔開口說道:
“詹森明濤,也請你記住,這次的合作,是我跟詹森家族之間的合作。
同時,也是盟中的任務。
我既不是你的下屬,不用你管我。
我也不是你的長輩,不會包容你。
所以,你的語氣,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乘馬哲聖的語氣十分平淡。
就彷彿周圍的黑夜一般,天然就有一種讓人覺得危險的感覺。
不過一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竟然讓詹森明濤有了一種脖子被人抓住的感覺。
這讓詹森明濤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他卻不敢太過反駁。
反而,他鬆開了緊握的雙手。
散去了周圍的光芒。
他又重新落座下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
乘馬哲聖又繼續說道:
“魔族的動向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妖族那裏,我們也會有對應的佈置。
你要記住,這些都跟我們的合作關係不大。
我們盟的宗旨,旨在於實現三族統一而已。
你們的目的是在於完成魔族的成長。
所以合作對我們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乘馬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彷彿再說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而已。
可聽到這話,詹森明濤立刻就不幹了。
他來之前,家裏可是說明白了,是讓他詢問乘馬哲聖這裏的進展的。
畢竟,據說乘馬這裏的事情,可是關係到聖事成敗的。
他立刻說道:
“但我們這裏也應該配合上他們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借用他們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成事。
這可是你們天盟會答應好我們的事情。
如果放在平時,我們這裏動作一大,那可就會迎來那羣律師瘋子。
如果我們錯過了這次機會,那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父親他這次。。。”
顯然,詹森明濤也是謹慎,就算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跟乘馬大咧咧的談論計劃。
顯然,那個計劃已經涉及到了一些隱祕。
就算在暗室之中,也不能被公然的談論。
而聽到他這個話,不等他說完,乘馬不過微微一笑說道:
“自古以來,不過謀事在人而已。
這些你不用擔心,早在計劃之處,這些就都有規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