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馮掌櫃。你說這個孫奕是怎麼回事啊。”
馮開奇正在努力的使勁往觀禮臺的方向看。
雖然，孫奕他們的對話，都有着靈力的加持。
所以聽的，還算清楚。
可那些人表情，以及孫奕那心心念念要籤的契約。
太遠的人,可實在是看不到了。
就在剛剛，馮開奇都沒有想到的是。
今天在這裏，跟這個左黎明決鬥的。
竟然就是孫奕。
要說別人，馮開奇不一定知道。
可孫奕，那可是老熟人了。
當然，馮開奇是自認,自己熟悉孫奕的。
孫奕,當然不可能認識他。
實在是孫奕,這段時間，在德林府實在是太過顯眼了一些。
不論是李家的官司，還是伏家的案子。
甚至孫奕幾次的考試。
馮大掌櫃，由於不是太忙。
平時這些熱鬧可是沒少湊。
自然，孫奕的種種表現。
都給愛熱鬧的馮開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現在，馮開奇甚至有些後悔了。
後悔自己剛剛是不是把孫奕踩得太低了。
實在是，他當時也不知道。
左黎明針對的，竟然是德林府的新秀，孫奕啊。
要知道，最近的這段時間。
這個孫奕可實在是太出彩了。
這麼優秀的一個年輕律者，別的律者堂恐怕都恨不得供起來照顧吧。
怎麼這個左黎明，是喫錯了什麼藥了。
竟然還要決鬥人家。
這是腦子有問題嗎。
而後，隨着後面的對話展開，馮開奇越來越奇怪了。
這個左黎明確實有問題啊。
孫奕的收入，簡直在明理堂就是墊底的存在啊。
就算他店裏的夥計，一個月也有三兩銀子的收入呢。
那可是隻能敢粗活的夥計。
孫奕那可是明理堂，實實在在的律者。
可他的這個收入,估計連明理堂打雜的也不如吧。
就孫奕的這個收入水平,左黎明是怎麼能夠想到，要決鬥他的。
馮開奇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一開始，當左黎明先說的時候。
馮開奇還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可當孫奕把真相一點點的揭開。
馮開奇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看一起鬧劇一般。
真的是鬧劇。
左黎明簡直就差明明白白的對孫奕說，明理堂不歡迎你了。
看到這一幕，馮開奇甚至覺得孫奕，如果能夠離開明理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剛剛不是就有人喊道，說什麼要讓孫奕去別的律者堂嗎。
馮開奇甚至都覺得有道理。
是啊，這裏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樹挪死，人挪活。
所以啊，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馮開奇正這樣想着，就看着孫奕他們開始步入了演武場。
而這時，他身邊的王守財卻對着馮開奇說道：
“馮掌櫃，你說這個孫奕是不是真的想，利用這次的機會，離開明理堂啊。”
王守財有點沒有耐心了。
這個馮掌櫃可是出了名的消息靈通。
自然,看東西也要比別人更有眼光。
早在剛剛，王守財就被上面的人繞迷糊了。
怎麼一個決鬥，就讓這些人弄得這麼複雜了。
這個孫奕到底有沒有錯啊。
怎麼他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這個孫奕到底有啥做錯的。
孫奕的那幾聲。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可是實實在在讓王守財感動到了。
本來不過是來看熱鬧的他，現在還真的有些擔心起孫奕來了。
所以，這纔開始詢問起馮開奇的看法。
聽到身邊王掌櫃的說話。
馮開奇答道：
“這可真的不好說。
不好說啊。”
說完，馮開奇忽然故作神祕的說道：
“其實不要說我，估計，就是上面的那些人，也有些看不透呢。
你們，可知道，這個孫奕，他可不簡單啊。”
說着，他神祕的指了指觀禮臺。
暗示衆人，他說的是那個上面。
果然，馮開奇的動作，成功的引起了周圍人的興趣。
實在是這個馮掌櫃的，那是出了名的消息靈通。
確實，德林府做生意的，還能這麼閒，而且還愛湊熱鬧的，真的不多。
聽到他這話，其他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於是就有人問道：“怎麼，老馮，你知道什麼消息，快，快，給大夥講一講。”
說着，這個說話人，竟然整個人，都開始向着馮開奇靠了過來。
顯然，是多麼的迫切，想要知道馮掌櫃的，這裏的小道消息。
其他人也是如此。
都安靜的聽着，馮開奇接下來的話。
看到這一幕，馮掌櫃的虛榮心，又再次的膨脹了起來。
他這些年也就是個愛炒八卦的興趣了。
現在這麼多人，都聽他講。
那如何能不開心。
於是，馮掌櫃的換了個舒服點的站姿，向着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靠近。
這纔開始說道：
“我跟你們說啊。
這個孫奕，那可這是個人物。
你們是不知道啊。
今天，你們以爲這幾個什麼李家，什麼伏家是白來的？
那可能都是孫奕他安排的。”
聽到這話，有人立刻就說道：
“我說老馮，你就別賣關子了。
快點好好說。你的都看出了什麼啊。”
果然，馮開奇一開口，立刻就吸引來了其他人的興趣。
看向這裏的人更多了。
而這無疑刺激了馮掌櫃那激動的八卦之心。
他馮開奇這一天天的收集各種八卦，爲了什麼。
爲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如果有了好消息，不能跟人分享。
那麼還有什麼意思。
有了八卦，不能跟身邊的人賣派賣派，那簡直就如同是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