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築基期的靈力播散開來。
在場所有的修士,全部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完全說不出話來。
師陽夏也定定的看着孫奕。
就連手中的茶杯也一時懸在了半空。
謝琴更是隻剩下震驚的看向了孫奕。
一時間,整個觀禮臺還決鬥場都雅雀無聲起來。
過了幾秒鐘,這才傳來了叮噹的一聲。
竟然是左黎明剛剛的那把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可此刻,大家都心都在賽場上。
再也無人理會那把匕首了。
而沒有修爲的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也能清楚的看到場上的情景。
現在場上的形式非常的簡單。
左黎明已經猶如一個斷線的風箏一般。
飄落到了演武場一側的地上。
連帶着左黎明一開始佈局的那些靈符。
也都全部如同落葉一般,直接被剛剛的那一陣風,徹底的吹落而去了。
就在剛剛,那些靈符還如同一面面充滿靈力的牆壁一般。
漂浮在空中,只要孫奕觸碰一個。
那麼立刻就會如同撞在熱浪的牆上。
可現在,那些剛剛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靈符,頃刻間就如同雪絮般票務紛飛。
這一切都襯托着場中,那個少年的背影。
那個白衣儒袍的少年。
卓然靜立。
目光平靜的看向,此刻倒在地上的左黎明。
時間,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師陽夏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孫奕。
看着場中的那個少年。
雖然他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想他如何應對左黎明的挑戰。
可他完全沒有想到,結局竟然會是這樣。
他又感受了一下。
此刻,孫奕身上的氣息完全沒有任何的遮掩。
築基期。
這確實是築基期的靈力氣息。
不同於凝脈期,那種靈力的雋永。
修士進入築基期之後,可以說是真正的進入凡聖的分水嶺了。
此刻的修士靈力,完全是凝脈期的數倍以上。
也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基礎,所以築基期在術法的使用上,會比凝脈期更加具有效率。
就拿左黎明來說。
他剛剛使用的那種,構築靈符牆的方法。
如果他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爲,那麼只要他能夠激活幾張靈力很強的靈符。
那麼孫奕的活動範圍,就必然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這就是兩者靈力的巨大差距。
而如果左黎明是築基修士,那麼他的手段也必然會更加多種多樣。
可此刻,場中站立的,卻只有孫奕。
築基期的孫奕。
看着孫奕的背影。
師陽夏目光微微陳凝。
這個孫奕,到底是什麼時候築基的?
他又是如何築基的?
震驚之後,師陽夏目光疑惑的看向了苗賓。
畢竟,他已經離開明理堂一段時間了。
這些律者的管理工作,都是苗賓在負責的。
那麼,無疑這個苗賓要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
可當師陽夏把目光看向苗賓的時候。
卻發現,苗賓也一臉茫然的看向孫奕。
而且他的茶碗,都傾斜着放在桌上。
顯然,剛剛摔了茶碗的,就有他這一個。
而此刻,苗賓的內心,也猶如這碗茶杯一般。
內心中翻江倒海。
這是爲什麼。
這是怎麼了。
過往的一幕幕,猶如畫面般,一幕幕從苗賓的眼前略過。
自從兩年前,再從那個神祕人,給幾個主事佈置了這個任務之後。
明理堂中的幾個主事,就有目的性的,對孫奕產生了隔離。
他們也知道,做的太明顯。
不論孫奕或是其他有心人,難免會發現端倪。
因此,也是很有默契的對孫奕的安排十分的隱晦。
首先,孫奕的小院子就很有講究。
那個院子可不是隨便找的。
孫奕之所以沒人打擾,慕良朋和周全去孫奕那裏如此的方便,就是因爲那處院子,距離明理堂的中心比較遙遠。
這樣安排,就是讓孫奕可以遠離明理堂的整體結構。
過去的兩年孫奕都沒有在明理堂交上什麼朋友。
這個地點,可以說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有了這個遠離的院落。
孫奕不僅不能很好的魚明理堂的管理層溝通。
同時,也對於明理堂的其他資源也不方便借用。
更別說想交上什麼朋友了。
不過是一個偏遠院子的安排。
苗賓就輕輕鬆鬆的做到了孫奕與明理堂的隔離。
同時,苗賓不僅限制孫奕接的各種案件資源。
而且給孫奕的資源也都是最差的。
孫奕兩年了。
每年經手的案子纔不過四個。
這在其他的律者堂,都是十分罕見的。
最起碼,他如果能力不濟,也可以在一些簡單的案件中,作爲其他律者的助理的。
這種合作的關係,在律者的行業中,也是十分常見的。
可到了孫奕這裏,一方面,人脈被限制。
一方面,案件被管制。
那自然,孫奕想要在明理堂的規則下,有所成就。
那就是比登天還難了。
苗賓整個過程可以說,什麼都沒做。
卻已經把什麼事情都做好了。
而孫奕也用自己的兩年時間,證明了這一點戰略的成功。
隨着孫奕業務上的不斷失敗。
資源也是越來越少。
一開始,孫奕還是可以按照規矩,每個月在明理堂領取一枚下等的培元丹的。
可隨着孫奕業務成績的下滑。
這個待遇也徹底的消失了。
不論管理處還是明理堂,似乎都有意的遺忘孫奕應該領取的待遇問題。
這也就是的,孫奕的修煉資源被全面的停滯了。
這也是後來,孫奕原身那麼容易崩潰,急火攻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