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真的。”
“對的,一定就是他。”
“不然這麼多的人,別的人爲什麼不抓。
卻就是去抓他。”
“所以,他必然是真兇。”
“錯不了的!”
須宏茂此刻穿着整齊的官服。
正在四威八儀的看着大堂中。
那跪地完全沒有力氣站起來的小老頭。
此刻小老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過是跪坐在地上,雙手胡亂着揮舞。
帶動手臂上面的鐵鏈嘩嘩作響。
同時,也能看清他眼中的目光,在眼淚當中顯得更爲可憐巴巴。
可聽到他竟然當庭翻供,那旁邊的王捕頭二話不說。
上去就是對着老頭的屁股直接一腳。
疼的老頭大聲喊痛。
同時齜牙咧嘴起來。
看到這一幕,甚至有堂上的衙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旁就有人拉住了王捕頭,怕他再次上去一腳。
見有人拉扯。
王捕頭輕蔑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老漢。
同時拱手,十分倨傲的,對着須宏茂說道:
“推官大人,你可別被這個老頭迷惑了。
我們在這個老頭的家裏,就在他的後院水缸中。
可是清楚的找到了李老爺家丟失的兩隻金簪的。”
說着,王捕頭還不忘攥了攥鉢大的拳頭。
顯得自己當真是認真做事了。
繼而他不屑的瞥眼看向了那個小老頭說道:
“大人,你可別看這個魏老三什麼都不說。
他心裏什麼都明白的。
而且剛剛我也是收住了力氣的。
不然,絕對能弄得他骨頭都踢斷了。
要我說啊,大人,這個魏老三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剛剛,他還在牢中認了自己偷盜的事實了。
這不過是上了堂,看到了大人您纔開始有了想法。
這就是想脫罪啊。
大人,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
說着,王捕頭向着須宏茂拱了拱手。
顯然,是在請須宏茂來做主了。
須宏茂必須承認。
那一聲聲的老爺,確實叫的他有些飄了。
必須飄啊,這可是自己平是體會不到的。
這簡直就是絕對的尊重啊。
那這麼說,王捕頭說的也有道理。
看來,這個事情,確實應該就是這個魏老三所做的了。
就算不是他做的,那他也脫不了干係。
拿定了主意,須宏茂剛剛要準備下筆。
而此時,那一直哭哭啼啼的小老頭終於忍不住了。
他立刻高聲喊道:
“青天大老爺,你可要明鑑啊。
那兩個金簪確實是我撿的啊。
小老兒我,我後悔啊。
我怎麼就昧着良心,給他藏在水缸中了啊。
但我真的沒有去偷什麼東西啊。
那些事情,都是他讓我認的啊。
大老爺,你要明鑑啊。”
一邊說着,他一邊苦苦哀求着。
看到這裏,本來已經準備寫老頭就是大盜的須宏茂,又開始猶豫了。
心裏也有了一個念頭。
難道,這個老頭,真的不是什麼大盜吧。
不過,現在也不用在意這些。
這個案子反正可以先拿這個老頭頂缸。
這樣一來可以安撫民心。
二來也算對縣丞有了個交代。
三來,這個老頭如果真是那個大盜,那麼案子也不會再有了。
四來,如果這個老頭真的不是大盜,那麼見有人頂缸,那麼真兇也會繼續作案,到時也能好抓住馬腳。
至於別人說我審理錯誤,呵呵,完全可以說他們兩個是同夥嘛。
這樣,我也沒有責任了。
想到這裏,須宏茂不禁爲自己的智慧讚歎。
嘿嘿,還是我看的清楚啊。
這一波,我絕對在大氣層了。
哈哈,穩了,穩了。
想到這裏,須宏茂大喝一聲。
“安靜,老爺我自有判斷!”
隨着須宏茂的一聲大喊,立刻,大堂中的堂威也跟着一起響了起來。
直把一個小老頭嚇得一聲也不敢出了。
看的那老頭被嚇得再次瑟縮了一下。
須宏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提起筆,就要向着面前的紙上寫去。
“不行,不能動!”
“絕對不能這麼寫。”
“不行,現在還看不清楚。”
“千萬不能輕易的下筆。
這裏面絕對有大坑。
巨坑啊。”
萬永言不斷的心裏告訴自己這些話。
同時,憤怒的看向了一旁的王捕頭。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萬永言立刻出聲怒斥道: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抓人抓人,人贓並獲。
可你爲什麼又要刑訊逼供。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刑訊逼供的證詞,不得作爲證據。
這個你不知道的嗎。
啊!啊!”
萬永言憤怒的站了起來,出聲怒喝。
看到他這個樣子。
那足足八尺高的王捕頭也一下子不幹了。
他立刻大聲喊道:
“大人,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啊。
兄弟們爲了抓這犯人,那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
大人,兄弟們這都是爲了什麼啊。
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犯人。
他不承認,難道還不能用刑了?
明明他就是犯人啊。
不用點手段,他如何能承認。
大人,不可婦人之仁啊。”
說着,他還怒目而視萬永言。
眼中還滿是委屈。
不過萬永言清楚的知道,現在不過是在實際案例分析而已。
現在自己所見的也都是幻境而已。
一個幻境的NPC,也敢跟我起情緒?
鬼才會在乎你。
萬永言也不管,那麼王捕頭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