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錚笑了起來,義所所指地說道:“原來是行家呀!”
怪不得會背一個鋤頭。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靈酒需要一些什麼工具才能釀造出來?”
趙明誠如實的答道:“世面上的果酒都是按普通的釀酒工藝釀造而成,但我們趙家的果酒可不一樣。”
“我們趙家的果酒,選用的靈果那可都是幾百年的果樹上採摘下來的,樹越老,釀造的果酒味道就越甘醇綿密。”
他指了指古錚手上的那杯酒,“就拿道友手上的這杯酒來說,這酒是我們趙家特有的美人指釀造而成,所以,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美人釀。”
“美人指?”阿璃聽得一頭霧水,“是用女孩的手指釀造出來的?”
她忽然面露驚恐的神色,差點將手裏的酒杯扔了出去。
“阿璃,這‘美人指’指的是一種葡萄,大概就一個手指關節那麼長。”古錚連忙說道,末了,又對趙明誠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小師妹唐突了。”
趙明誠怔怔地望着古錚,不自覺地朝她伸出了手。
在阿璃詫異的注視下,他竟然當衆掐了一把古錚的臉蛋……
“好滑,好嫩……”
古錚爆脾氣當場就上來了。
她擡腿就朝趙明誠襠下踢了一記斷子絕孫腳,喝道:“登徒子,找死!”
趙明誠漲紅了臉,一臉痛苦倒在地上地望着她:“這位道友,我只是看你臉上沾了些酒汁,想替你擦掉而已,你……”
古錚不喫他這一套:“我臉髒不髒,關你什麼事!我師妹在旁邊,我臉髒了我師妹會看不到!”
“怎麼回事!”
龍子昂連忙走了過來,他涼涼的望了地上的趙明誠一眼,問古錚。
古錚拍拍手,“這小子喫我豆腐,我還不能教訓他了!”
就算要喫人豆腐,那也是我喫他們的豆腐!
再說了,本姑娘是什麼人,可不是所有的阿貓阿狗都能入本姑娘法眼的!
龍子昂眼底有熊熊怒火在燒:“這位道友,此事當真?”
“他摸我師姐的臉了!我們女孩子的臉豈是你想摸就能摸的!”阿璃在一邊補刀,“別說我師姐只是踢了你一腳,換了我,我還得捅你一刀!”
吳岱宗住了腳,兩眼放光的瞪着阿璃。
“哪裏來的小姑娘,竟然連我們趙家都不放在眼裏!”
一個蒼勁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讓出一條道來,只見一個穿着金邊黑袍繡了祥雲圖案的老者緩緩拄着一隻用葡萄藤製成的法杖走了過來。
阿璃挑釁地看着他:“哼,小的打不過,就換老的出來了?”
“放肆,區區築基二層的就敢傷我趙家子弟,假以時日,豈不更無法無天!”
老者甩了下衣袖,一道罡風頓時朝阿璃席捲而來。
罡風呼呼的颳起,衆人大驚失色。
“這兩個小姑娘惹誰不好,怎麼偏就惹到趙家的頭上了!”
“這小姑娘修爲雖低,但她天賦卻極好,可惜了!”
正當衆人紛紛替古錚和阿璃惋惜的時候,一道紫光閃過,只見一條絲帶忽然化作一道圍牆,將兩人都包裹在裏面。
而那道罡風,一接觸到絲帶化作的圍牆,竟然朝老者反彈了回去!
衆人看得皆是一驚,這是什麼法寶,怎麼還能將傷害反彈回去?
趙墨白瞳孔一縮,“玄天紫金綾!想不到,雲霧森林的靈寶竟然在你的手上!”
“什麼,竟然玄天紫金綾?”
“聽說這可是上古靈寶,出世還不到兩個月,竟然在一個小姑娘手裏見到了!”
“只是可惜,這個小姑娘修爲太低,只要出了城主府,她小命休矣!”
衆人紛紛朝古錚看了過去,只見她身上靈氣流轉間,不過區區築基三層,這樣的修爲,她怎麼敢主動和人動手?
“她這分明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禁言,城主大人來了。”
“見過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
“是何人在我府上鬧事!”
城主舒彥昌揹着雙手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玄天紫金綾後的古錚和阿璃二人。
“你們是何人,爲何到我城主府來鬧事。”
古錚收了玄天紫金綾,朝舒彥昌行了一禮,說道:“西周聖月宗弟子古錚見過城主。”
阿璃見狀,也跟着說道:“西周聖月宗阿璃,見過城主。”
“聖月宗?”舒彥昌眼睛一縮,“還真是兩個小滑頭,聖月宗早就遣散了門內所有弟子,你們爲何要冒充聖月宗弟子!”
“城主大人有所不知。”
龍子昂站了出來,說道:“這位是古道友是聖月宗派人苦尋兩年才尋到的聖姑,當初黃前輩早就安排好了她的一切,所以,子昂纔會帶着他一起趕來參加此次洗劍大會。”
“區區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她有什麼資格參加洗劍大會!”
舒彥昌冷哼道,“也罷,就當老夫賣黃前輩一個面子,此事我便不追究。只是,她傷了趙家子弟,趙家人要不要追究,那得問趙老先生的意思。”
“既然是黃老前輩指定的聖姑,那老夫本不便追究。只是,她傷我趙家子弟這口氣,我實在難以下嚥!”
古錚針鋒相對:“趙老前輩,你只看到了我踢出的那一腳,爲何不問問他之前爲何要對我動手動腳!”
“明誠,怎麼回事!”
趙明誠緩了這麼一大會,也沒那麼疼了,他艱難地說道:“家主,是……是……”
他擡頭望向古錚,見她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模樣,心下不由狠狠一揪。
他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是我動了邪念,趁她不備摸了她的臉。”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發出一陣譏笑。
“堂堂趙家七少爺,調戲小姑娘不成,反而還被人踢傷了子孫根。”
“這小姑娘還是太善良,換了是我……”一個女聲響起,“咦,好像最好就是踢那裏,讓他以後都不能人道。”
她剛一說完,周圍便再次爆發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