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首席御醫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想我了麼
    晉王府。諾大的密室中,一片沉寂。

    空氣中瀰漫着種嚴峻的氣氛,襯着那一張張狐疑凝重的嘴臉,顯然越發的陰沉。

    趙光義斜靠着檀木椅,手指撥弄着下巴那幾縷稀落的鬍鬚,眉頭皺得如同起了褶子的樹皮。

    沉默了許久,趙光義緩緩道:“皇兄封了焦繼勳爲彰德節度使,諸位怎麼看?”

    晉王一發話,座下諸人都神色微微一動。

    “陛下先是逗留洛陽不肯東歸汴京,接着又將科舉改爲洛陽,眼下又封了三皇子的岳丈做節度使,種種跡象已經再清楚不過,陛下這是在爲遷都洛陽作鋪墊呢。”

    第一個跳出來發言的,正是參政知事盧多遜,同樣也是當朝副相。

    此言一出,君臣爲之一凜。

    “宮中沒有傳出任何關於陛下打算遷都的風聲,盧相的猜測,只怕有些過慮了吧。”

    第二個說話的,乃是起居郎李符。

    盧多遜冷哼一聲:“陛下行事,向來是深謀遠慮,在未有準備的情況下,豈能輕易透露出風聲。”

    盧多遜心直口快,把李符頂得一時無言。

    盧多遜接着又道:“前番汴京時,陛下讓二皇子去接見遼使,眼下又封焦繼勳爲節度使,諸般用意,明顯已是有意擴大兩位皇子在朝中的影響力,說白了,就是打算立親子爲儲君。”

    此言一出,趙光義的神色爲之一變,他的臉色,立時凝重起來。

    “陛下若欲立親子爲儲君,自然會忌憚到殿下,所以陛下才想出這招遷都洛陽之計,如若成行,便意味着殿下在開封府十多年的苦心經營化爲泡影,到時候陛下再立兩位皇子爲儲君,殿下你便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恕下官直言,殿下現下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呀。”

    盧多遜洋洋灑灑的一番話,直將所有的人都聽得神色駭然。

    縱然是一向沉穩的趙光義,此時也爲之色變。

    他的手猛然間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情間流露着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恨色。

    那種陰冷之極的恨色,讓在場的衆謀臣都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皇兄啊皇兄,你真的打算這麼對我嗎?”趙光義咬着牙,口中喃喃自語。

    那盧多遜大着膽子道:“殿下,眼下咱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只要陛下提出遷都,咱們就要用盡一切手段,堅決的予以反對,絕不能讓陛下如願。”

    恨意漸隱,趙光義的嘴角邊鉤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你說得對,本王豈會坐以待斃,遷都乃國之重事,由不得皇兄他一人隨心所欲!”

    趙光義的言辭中,竟似對他那天子皇兄有幾分藐視之意。

    沉吟了片刻,他又道:“多遜,你就替我擬兩封書信,速召沈義倫和李懷忠前來洛陽。”

    …………………………………………

    晉王府中謀劃算計時,石韋卻剛從二皇子那裏回來。

    所論者,無非也是天子近來的一系列旨意。

    趙德昭和石韋一樣,已經從他父親的諸般舉動中,明顯的感覺到了遷都的意思。

    這也就意味着,石韋早先所獻的那一策,已經成功了一半。

    趙德昭欣慰之下,自然是對石韋一番大加的讚許,贊他足智多謀,料事如神。

    石韋表面上謙遜,但心下卻並沒有趙德昭那麼樂觀。

    按照石韋的計劃,他是要擁立二皇子德昭爲儲君的,但天子對焦繼勳的節度使任命,雖然是針對着晉王,但受益最多的卻是三皇子趙德芳。

    石韋這才意識到,趙德昭爭奪儲位的對手,不止他那野心三叔一人,還有他的胞弟德芳。

    而根據石韋之前得到的情報,似乎宋皇后對趙德芳更爲疼愛,這也就意味着,天子對焦繼勳的任命,很可能是受了宋皇后的影響。

    “德昭啊德昭,你的敵人還真是多呢……”

    回府的路上,石韋一直在馬車上的感慨。

    最後他覺得趙德芳這方面,可以先暫時放一放,畢竟眼下他和德昭最大的敵人是趙光義,對付這個頭號大敵纔是當下最重要之事。

    思索之際,馬車已到家門口。

    石韋一入府門,便聽得一個甜甜的聲音衝着他叫道:“舅舅,舅舅。”

    他尋聲望去,卻見府院的那頭,外甥女蓮兒正滿臉歡喜的向他撲來,身後跟着的則是笑盈盈的表姐於桂枝。

    她們怎麼來了?

    石韋驚喜不已,趕將伸出手來,一把將撲過來的蓮兒抱在懷中。

    這時的蓮兒,若是隔至現代,差不多已經快上小學五年級。

    或許是因爲衣食無憂,蓮兒發育得較同齡的女孩快幾分,才隔不到一月,石韋再抱蓮兒時,那沉甸甸的重量便又比上個月重了一些。

    蓮兒摟着石韋的脖子,小臉枕在他的肩上,萬般親暱的樣子。

    此時雖已入秋,蓮兒已換上了厚實些的衣服,但她伏在石韋胸膛上時,石韋依然能感到擠壓的感覺。

    這小妮子,發育得果然很快,將來定跟她娘一樣。

    心中遐想時,石韋嘴上卻奇道:“蓮兒,你和孃親怎麼來洛陽了?”

    蓮兒嬰兒肥般的小臉蛋,緊緊的貼着石韋的臉龐,小嘴嘟嘟道:“娘說想舅舅了,所以就帶着我來洛陽看舅舅。”

    原來如此。

    石韋將目光投向後邊的於桂枝,嘴角泛起一絲不壞好意的笑。

    於桂枝哪想得女兒童言無忌,知什麼就說什麼,俏臉旁立時涌起幾許緋紅。

    她趕緊女兒從石韋的懷裏拉了下來,訓道:“舅舅纔剛回來,你可別累到舅舅,自個兒快到一邊玩去吧。”

    說罷,她便叫幾個婢女把蓮兒帶了走。

    望着蓮兒那小身段遠去,石韋轉頭笑問道:“姐,你不會真是的想我,所以才巴巴的跑來洛陽的吧。”

    他話中暗含戲弄之意。

    於桂枝忙紅着臉道:“哪有呢,姐是想整日在家悶得慌,就想來洛陽見見世面,順便來看看你。”

    於桂枝雖然不承認,但石韋卻能感覺得到,於桂枝不在汴京享清福,大老遠的跑到洛陽來,不是想念自己還能是什麼。

    見得有下人在場,石韋也不好太多戲言,以免令表姐太過難爲情。

    當下他便將話題扯往別處。

    幾番家常之後,於桂枝便道:“遠志你一個人住在洛陽,也沒個人照顧,定是過得不好。姐既然來了,以後你的衣食起居,就全由姐來打理吧。”

    石韋想想也是,忙是將表姐謝了又謝。

    於桂枝便說要先去石韋房裏瞧瞧,看他過冬的褥子有沒有換,被幹可是厚的。

    石韋便陪着表姐一塊去往了自己的房中。

    方一進門,石韋讓表姐先進,他隨後而入。

    卻不料,他後腳跟入時,腳正好踩在了表姐拖地的裙子上。

    “啊~~”於桂枝腳下不穩,嬌呼一聲便向前跌去。

    石韋一驚,不及多想,趕緊衝上前一步將眼看就要倒地的表姐抱住。

    只是他這一抱不要緊,一隻手卻正好按在了於桂枝的左邊胸上。

    那飽滿而極富彈性的觸覺,頓時令石韋心中爲之蕩。

    他和於桂枝之間,本就有着曖昧不清的關係,這時又無旁人在場,石韋便頓生邪念,想要挑弄一番表姐。

    就在他另一隻手,剛想不安份的伸向她的翹臀時,於桂枝忙將他推了開來,皺着眉頭捂着了胸部。

    看她那表情,竟似很痛苦的樣子。

    身爲一個醫生,石韋敏感的便覺察到了什麼,忙問道:“姐,你是不是身子哪裏不舒服?”

    “沒,沒什麼不舒服的。”於桂枝眉頭雖是松展,但手卻依然按着胸部,而且那語氣聽着明顯是在掩飾什麼。

    石韋看着表姐按着酥胸,又聯想起方纔之事,神色不禁緊張了起來。

    他便將門關下,扶着於桂枝坐下,語重心長道:“姐,我是郎中,而且跟你又不是外人,你若身體真不舒服,儘管告訴我好了。女人有些病是不能硬撐的,若不盡早看,就有可能小病變成大病。”

    石韋是怕表姐患上乳腺癌,這種婦科病在成年女性中還是有相當發病率的。

    聽得石韋這番帶有“警告”意味的話,於桂枝的表情馬上不安起來。

    猶豫半晌後,於桂枝只好難爲情的說道:“姐只是近來這裏有些痛,八成也不是什麼大病,所以就沒敢跟你講。”

    於桂枝說到“這裏”二字時,微微的按住了自己的乳側,臉龐隱隱閃爍着羞澀。

    果然不如石韋所料。

    當下石韋便很鄭重道:“姐,那裏的病可不能當成小病,萬一若是發展成了乳腺癌,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乳腺癌?那又是什麼病?”於桂枝一臉茫然,顯然聽不懂那癌爲何物。

    石韋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又把現代裏的醫學專業名詞來說了出來。

    “這個乳腺癌嘛,其實就是姐你那裏邊生了腫塊,若待腫塊長大便無藥可治,非得連腫塊帶乳身整個切掉不可。”

    石韋儘量用通俗易懂之詞,爲於桂枝做了一番解釋。

    只是他這一番解釋,卻把於桂枝嚇得花容失色。

    要知道,那一雙碩大挺拔的玉峯,可是於桂枝一直引以爲傲之物。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