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女人皮膚大多不怎樣,但蕭綽卻是一個例外。
那的皮膚潔白如雪,襯着那高高隆起的山峯,更如雪山一般讓人遐想無限。
山頂上的玉珠,更是精緻而圓潤,讓人觀之便有一種恨不得采摘的衝動。
石韋的心潮在澎湃。
他不得不承~~-更新首發~~認,即使是擁有了小周後那樣的國色天香,即使是見識過花蕊夫人那樣的沉魚落雁,此時再面對眼前半赤的蕭綽時,他依然無法自如的掌控自己的心境。
暗吸過一口氣,石韋強鎮住澎湃的心神,擡手說道:“娘娘,那就恕下官冒犯了。”
蕭綽面上不沾一絲羞意,很坦然笑道:“你要如何診查,儘管動手便是。”
有了蕭綽的允許,石韋更無顧慮。
當下他便暗吞一口唾沫,將雙手緩緩的伸了過去,須臾間,輕輕的按在了那雪峯之上。
肌膚相觸的一刻,蕭綽的身子微微一抖,那雪玉之峯也跟着上下一顫。
那身體的顫動,彷彿在向石韋發出誘惑。
石韋不敢多想,手指熟練的在蕭綽的乳間遊走,詢問着她是否感到痛楚。
蕭綽如實回答,當石韋的按壓稍重時,她還會輕哼幾聲。
就在石韋打算結束檢查,手指最後一次擠壓時,那暗紅色的玉珠間,突然間溢出了一縷紅色的液體。
血色的汁水,從峯頂滑落,順着兩峯之間溝壑滑下,轉眼已沾在了石韋的手指上。
果然是血乳自溢之症。
蕭綽眼見自己溢出血乳。原本坦然的臉龐,這時終於流露出窘羞之色。
石韋將手指送到嘴邊,伸出舌尖來,輕輕的沾了一口指上的血乳。
從舌尖上傳來的味覺,讓他確認這般液體。確實是血與乳的混合物。
石韋的這個動作,倒別無他意。只是單純的想要診病。
只是。在蕭綽看來,石韋舔食自己血乳的舉動,卻實在是太過荒唐。
“石使,你怎能——”蕭綽又驚又羞,有些不知所措。
石韋卻淡然道:“娘娘莫要誤會,下官之所以嘗試其中味道,只是爲了輔助診斷而已。”
聽了他的解釋,蕭綽驚羞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她方纔那一聲驚叫。卻驚動了在外面守候的耶律思雲。
這位遼國郡主聞聲而動,幾步便轉過白紗這邊,當她看到蕭綽半身而赤,石韋手捧其峯的場面時,整個人頓時驚得僵在了原地。
驚怔片刻。她的臉上陡然涌上怒色,厲聲斥道:“好你個石韋,竟然輕薄皇后娘娘。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惱怒之下,腰間彎刀忽的便是拔出鞘來。
石韋嚇了一跳,回頭時便見明晃晃的彎刀向自己召喚而來,他不及多想,趕緊縱身一竄,躲在了蕭綽身後。
同樣喫驚的蕭綽則大喝道:“思雲住手,石使他並沒有輕薄本後,他只是在爲我診查身體。”
耶律思雲刀舉在半空停了下來,看着蕭綽認真的樣子,她才明白方纔所發生的一切。
惱火之意雖消,但驚異之情卻不減。
耶律思雲一時難以接受,本國高貴的皇后,竟然被石韋看遍了半個身子,而且還手捧着只有大遼國皇帝才能觸摸的神聖之物。
儘管,石韋只是爲了給蕭綽看病而已。
耶律思雲不情願的將彎刀放了下來,口中嘟囔道:“娘娘就算讓他治病,也不至於這樣。”
蕭綽夾在他二人之中,還半赤着身子,這般的姿勢,不免令她感到有些尷尬。
蕭綽擺手道:“思雲,你快出去守着吧,休要打擾了石使給本後瞧病。”
耶律思雲不敢違逆,看了石韋一眼,悶悶不樂的轉身而云。
從她那一眼中,石韋竟似看出了幾分妒忌。
這時,蕭綽轉過身來,將那溢着血跡的胸脯面向於他,問道:“石使,不知你檢查夠了沒有?”
石韋本還有心再欣賞一番風景,但給耶律思雲那般一擾,便也沒了興致。
而蕭綽那血跡斑斑的胸脯,與先前相比也失色不少,石韋更少了幾分興趣,便道:“下官已經檢查完了,娘娘快穿上衣服吧。”
蕭綽如蒙大赦,趕緊用巾帕試乾淨了胸前的血跡,又匆匆忙忙的將上衣穿好。
當她一切停當時,石韋已經提筆寫好了一道方子。
方中有水牛角片、生地、杭白芍、丹皮、紫珠草、炙甘草等諸般藥材。
石韋將方子奉上,不緊不慢道:“娘娘並非在哺乳之期,卻自溢血乳,正如下官先前所說,確爲肝火亢旺,迫血妄行所致。下官這方子中,水牛解、丹皮可涼血,生地、白芍可瀉肝之熱,紫珠草可止血,谷麥芽則可收斂回乳,而牛夕則可引血下行,娘娘只需依方服藥,下官相信,十劑之後,血乳定然漸漸消褪。”
先前之時,沒有一個契丹的御醫敢作出石韋這般的保證,保證能夠藥到病除,治好她的病。
此時聽着石韋自信的話語,蕭綽心中的歡喜與感激一涌而上,一想着折磨自己許久的這病將要得治,她的明眸之中,竟隱約閃爍出幾許激動的淚光。
蕭綽將藥方收起,欣然問道:“石使,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石韋身爲大宋之使,就算有心,但也沒那個膽來收取蕭綽的賞賜,否則回國之後,難免又會給人授之以柄。
石韋便道:“此乃舉手之勞,娘娘無需賞賜。”
蕭綽卻搖頭道:“本後從不虧欠於人,你給我治了病,我就必須還報於你,說吧,你想要什麼,金銀珠玉,多少本後都給你。”
蕭綽的口氣,隱約暗着一股子霸氣。
石韋卻道:“其實娘娘方纔已將最珍貴的寶物賞給下官,下官豈敢再有貪圖。”
“最珍貴的寶物?”蕭綽一臉茫然。
方纔她明明在在接受石韋的檢查,何時又曾過他什麼寶物?
石韋笑道:“下官有幸一睹娘娘芳體,這難道還不算是娘娘對下官最貴重的賞賜嗎?”
他的言辭和神情中,已頗有幾分“輕薄”之意。
石韋敢這般做,仗着便是自己宋使的身份,還有,憑着一個男人的直覺,石韋感覺蕭綽並非是那種不懂風情的人。
果然,石韋的這般輕薄之詞,非但沒有惹惱蕭綽,反而令這位遼國皇后笑了起來。
那嬌媚的笑容中,更含着幾分喜悅。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男人讚美自己,蕭綽也不例外。
“石遠志,你這沾了蜜的嘴,可不像是一個沒成親的人啊。”蕭綽取笑道。
石韋表情鄭重起來,正色道:“下官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一句信口之言。”
他這話倒也是真,能一睹大名鼎鼎的蕭綽胸前風光,實可謂足抵萬金。
蕭綽笑而不語,如絲般的笑容,已證明石韋的這番誠然之詞,已打動了她。
紗帳之中,漸漸瀰漫起一種不清不楚的氣氛。
須臾,蕭綽卻將笑容收斂,說道:“多謝石使爲本後瞧病,天色不早,想必石使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蕭綽這是在下逐客令。
只一瞬間,這個女人的表情便有燦爛變得平靜如鏡湖一般,果然不是一般人。
石韋察顏觀色,心知現下已不可再言語“輕薄”,便即起身告退。
出得紗帳,耶律思雲護送他回往自己營帳。
熊青葉等人則跟隨在後,不敢靠得太近。
沒走幾步,一直默不做聲的耶律思雲,忽道:“方纔你捧着娘娘的那美物,是不是心裏美得緊呢?”
石韋從這話中,聽出一股子醋味。
他心中暗笑,嘴上卻道:“下官只是在盡一個醫者的本職,豈敢別有他想,郡主千萬不要誤會。”
“誤會,哼。”耶律思雲冷笑了一聲,“你們中原男人個個好色,我看你根本不是存心給娘娘治病,只是想趁機動手動腳佔娘娘的便宜。”
耶律思雲的醋勁也真是大,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石韋便嘆了一聲:“郡主可不要忘了,當初下官在汴京爲郡主診病時,可是連郡主的那等私密之地也看過,難道說,下官當時也是存心佔郡主的便宜嗎?”
“你——”
石韋舊事重提,直將耶律思雲反問得面色通紅,羞色紛涌。
“你混蛋。”窘羞之下的耶律思雲,罵了石韋一句,抽着馬便轉身便狂奔而去。
待着耶律思雲走遠後,熊青葉才湊上近前,笑眯眯問道:“大人,怎的看起來耶律郡主很生氣的樣子,莫非方纔帳中時,大人沒有鞠躬盡瘁不成?”
熊青葉還在以爲石韋方纔是在和耶律思雲行魚水歡,卻根本不知他是在爲蕭綽看病。
石韋自不好跟他說實話,便白了他一眼,哼道:“大人我是做正經事,思想別那麼齷齪。”
說罷,石韋勒馬繼續而行。
熊青葉和左右護衛相視而笑,都忍着笑跟了上去。
此時的蕭綽,正立帳幃邊,透過那掀起的一角,目送着石韋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望着那俊朗的身影,蕭綽口中喃喃道:“石韋,石遠志……”(未完待續……RQ